“嗯,你可以下班了,我们改日再约。”
江夜宸只是这么回了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我等你电话。”
杜若盈保持着笑,对男人的背影招手,直到背影看不见了。她的笑容不见,眼里装满了恨意。
什么音乐才女,南湘一个为江夜宸生下孩子的正妻,她都赶走了
还怕一个会点琴技的富家女,统统都是她的垫脚石罢了。
只不过,江夜宸对南湘被全网唾骂这样爆炸的事件,竟都毫不以为然。
这份无情,有那么些超出杜若盈的意料。
江夜宸出手,降停微博热搜分分钟,各大媒体收到禁令,也都不敢再大肆播报。
舆论风头虽被压下去,然而南湘就像失踪了一般,无论是电话,还是聊天软件,无一能联系上人。
南湘,仿佛突然在h市蒸发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人毫无下落。
江夜宸走出龙鼎金樽,上了金英武的车,苏眉和左齐已经坐在后座,哭成了个泪人。
于素素也赶了回来,坐在后座的苏眉旁边。
“你别哭了,哭就能找回来人吗赶紧擦了,净让人看笑话。”
左齐安抚哭成个泪人的苏眉,苏眉两个眼睛,肿的核桃那么大。
“湘湘要找不到了,我也不活了。”
苏眉哭泣着。
“早干嘛去了你还给我长志气不活了,别忘了肚子里还有我左家的种。哭,就知道哭,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人可能去哪,说不准能找回个全尸。”
左齐烦苏眉哭,哄了两句很不耐烦。
“姓左的,你还凶我你再凶,你要是早接我电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湘湘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丢了,我不哭还笑吗,你这个猪头懂什么啊”
苏眉哭着揍左齐的肩膀,突然又害怕的道,“湘湘,她不会,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副驾驶座,江夜宸的脸色沉的滴出墨,紧紧盯着手里的手机,可“心设”a始终没有发回来消息,南湘的头像也不曾再上线。
金英武转过头,做了个眼神,暗示左齐苏眉不要再说话。
于素素给苏眉递去纸巾,也有几分担忧的开口道,“好了,大家都别吵了,今天的事情纯属是个意外,南湘也不像那么冲动的人。开启天眼,应该很快可以找到。”
“试过了,没有找到。夜宸,不如先回去吧,威廉士那边也要再盯着。”
金英武说了句。不过他的语气没有太紧张,也和左齐想的一样,在江夜宸心头,南湘还没有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气氛凝重再凝重。
副驾驶座,江夜宸突然打开了车门,独自走下了车。
“夜宸”
“江总。”
“让班华继续布署,我去找”
深沉的回应,充满寒意的背影,说完就消失在了一车人惊讶的视线之中。
上了自己的车子,江夜宸迅速再打开了手机,不过不是再进心设和南湘联系。
连接上车被的蓝牙系统,随着他手里程序操作,高清的车屏出现一个定位系统。
他放大位置,地点竟然是家里的别墅
没有犹豫,江夜宸迅速拨通了徐军的号码。
江湛住在江家庄园,江夜宸也时常不归,别墅几乎没了主人家住。徐妈待着也是孤单,干脆请假了一段时间,别墅只有司机徐军白天守在那里。
“太太回家了吗”很快接通,江夜宸开口便问。
“回先生,没有,家里最近都没来过人拜访。”徐军憨厚的回答。
江夜宸盯着屏幕上清楚的定位位置,拧紧眉头,突然压低声音道,“你去一趟太太以前住过的侧卧,找一找有没有她落下的东西。”
徐军应了一声,马上便按江夜宸说的,走进了侧卧寻找。
大约也感觉到江夜宸比较着急,几分钟后,徐军有了回音,“先生,太太的房间东西很少,只有柜子里留下了一些书。”
江夜宸快速的问,“有没有一部手机”
徐军四下看了看,打开一个抽屉,应道,“有在床头柜的抽屉,有部八成新的手机,好像是太太以前经常用的那款。”
该死的
江夜宸挂断了电话,手机摔出去,砸在了车里的液晶屏,双眸赤冷。
南湘的手机他安装了定位系统,难怪离婚之后,再也无法搜到实时定位。
这个手机,是他送给南湘的,虽然算不得礼物,但也是他送的第一份南湘收下了的东西。
南湘竟然把手机都换了
没有了定位,天眼也寻找不到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将人转走,就算老爷子也没有这个手段。
列过了种种可能,江夜宸突然放空了瞳孔,一个未知的念头,油然而生。
难道南湘,真的去寻了短见
不可能他没有允许,南湘怎么敢
车子迅速的发动,急促的奔驰在空荡的马路,但如何,也比不上男人此时内心的空。那样没有了一切的空落感,从这个至尊的男人识字起,他骄傲成功的人生历程上,就从没有出现过。
车子开到南湘居住的小区,江夜宸跑上楼,开门进去。
门修好后,南湘怕再出破门的意外,给了他一把钥匙。
出租房里一片安静,没有了小女人的身影。
江夜宸直接来到了南湘住的房间,一切都放置的安好,没有打包收拾的痕迹。
他寻找了一番,最后找出了枕头下的一本书。
这是南湘最近常看的一本书,书名叫做寻意,新诗风格的散文集。
文风伤感,很多句子透过唯美的描写,让人反省生存的意义。
重点在于,南湘看书爱写点笔记,容易跟着文字多愁善感,上面很多页都记载了一句半句她看完书后的感想。
如果换做平时,发现南湘的日记,他会一点点的看过去,但现在时间不允许,江夜宸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在最后一页,南湘写了这样一段话,笔迹新鲜。
被上帝选中屡受于苦难的人,是剪去了翅膀的天使。
可是天使的翅膀,好像很难长出来了。
隔了一段空白,又写了一句。
如果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是不是不必再去承受,这样做对吗
连续两个问号,也表达出了书写人内心的纠结矛盾。
最后一句,显得冷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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