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摸索了很久,苏眉突然抬了下脚,一滩腥红的血液,让她毛骨悚然。她心口发紧,还有强烈的忧虑。
“过来吧”
突然,她就被人一扯,头上蒙上了黑袋子,“你们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她,她恐慌的被推着走了几步路。
头上的袋子突然被掀开,看到的就是地上的左齐,还有旁边三两个,一看就非善类的人。
她的眼神定在了左齐身上,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时连恐惧都忘记了。
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没有见,这个光鲜的男人,就成了个狼狈的醉鬼,他瘦了很多,憔悴了无数。尤其那满身恐怖的刀伤,左腹部连着衣服血肉模糊,让人看一眼都没法不揪心。
他不再来烦她的生活,不应该是继续过潇洒的少爷日子,到处花天酒地泡妞享乐,何苦会搞成了这样子
“美人,你可终于来了。”
她的心莫名的波动着,很想把这该死的心按耐下去。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渣,将她伤害的分毫不剩,她应该笑着嘲他,大快人心的姿态看他受伤流血。
可事实却偏与想法背道而驰,或许他腹部那一刀为母女俩挨受,加上他把苏雪凝还给了她。许多原以为坚不可摧的恨意,裂开了缝。
正在苏眉纠结的思索的时刻,余光铭来到她身后,一只粗粝的手搭上了她的腰间。
“你谁啊,你滚开”
苏眉转过头,看到一个身高不高,露着笑透出危险气息的男人。
这应该就是这帮人的boss,声音也和打电话给她的人一样,她初步做出了推断。
“左齐,就是她给你生了一个宝贝千金的,我正愁呢,给我也生一个怎么样”
余光铭讥笑着将苏眉禁锢在怀里,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一把,把头凑过去,“嗯香,有股奶香味。”
陌生的气息,让苏眉又恐慌又恶心,“变态,放开我光天化日,你们想做什么”
“谁让你来的”
对面的左齐看到了女人的鞋子,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按着自己的人。竟然独自扶着伤口站着,对向苏眉情绪复杂的看了过去。
看见女人干净的脸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的心颤了一下。再看到她被余光铭挟持,他更是每根神经产生了从未的愤怒,眼底露出的凶残之意,想撕碎了余光铭。
“美女,你的前夫在外面玩的不够,又想起你这个妻子了。所以把你找来分给大家一起享用,所谓兄弟情谊无限。”
“脏东西,你别碰我”
余光铭调戏的捏住苏眉的下巴,说给两人听,苏眉受不了外人的触碰,她低头使劲咬了余光铭的手背。
“啊八婆,你敢咬我”
余光铭小心大意,被咬中虎口,痛的推开了女人。
“走,赶紧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老子不用你救,不想看见你,快走”
左齐突然就朝着苏眉,花费力气喊了过去,他表现出满不在乎甚至是强烈的反感,唯独眼神藏不住焦急。
苏眉终于也和他说上话了,“谁说我是来救你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渣,未免把自己想的还太高尚吧我巴不得你死呢,我来了也是看你的笑话。”
“你是愚蠢的木头吗他们要你命,玩弄你,看不出来吗”
见女人脚步都不知道挪一下,错失最好逃跑时机,左齐眼里除了更强的震惊,也忍不住急喊了过去。
“别急别急,一个都跑不了。”
余光铭带着手下的人,齐齐的将两人围在了一个圈子里,每个人手里都晃着尖刀,露出了杀戮本性。
苏眉不得已站在左齐的身边,她从没应付过那么凶险的场合,想起每回看南湘历经凶险,所学习到的冷静心态。
她忍住心悸,也做出一副不在乎的冷漠口气,“你们都误会了吧,我才不是来救他的,他抛弃我和孩子,我恨他我要亲手杀他。你们和他又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和我抢”
她故意凶狠的说,眼里的恨意也实实在在,但青涩的表现,还是逃不过余光铭老家伙的法眼。
余光铭揉揉手上的牙齿印,刚要说话,左齐突然又吼了起来,“放屁,老子压根没喜欢过你,是你一他妈一厢情愿要嫁给我,又要给我生孩子,现在跑来这里抢什么人头老子死也不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赶紧滚回去喂奶,去和刘国强过你的苦日子”
明明都奄奄一息的人了,却突然爆发出非比寻常的力气。
余光铭奸笑着,眼里的歹意又加深了。
“你闭嘴吧姓左的,你都成这样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争论你玩弄了多少女人,做了多少恶事,你是怎么骗我的,伤害我我发誓再也不会瞎了眼,你还以为我会同情你,笑话,这就是你左齐的报应”
苏眉半真半假,把真实的恨意喊出来,她眼眶微微湿润了,表现出的却是彻彻完全的恨。这眼泪,应该不过就是激动出来的。
旁边左齐听着这些话,脸色也从苍白变得发青。大概是再次听到女人对他表达,无法原谅的恨意,又一次击到了他那块第一次被侵略了的地方。他的手紧攥起来,衣服上的血又溢出了一片新的。
“苏小姐说的太对了,想必你这么恨这个人,应该更加情愿和我们作乐了。”
“美人,这样,我们一起当着他的面玩,好好的刺激报复,怎么样”
余光铭又凑到苏眉跟前,不过这次没碰到人,就被左齐攥住了胳膊,“老子才不会在乎玩过的破鞋,她早就被别的人糟践过了。余光铭,你不会连个卖鱼睡过的人,都还他妈愿意碰吧”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和你们做恶心的事。”苏眉也极有立场的,吼了一句。这一句话,令左齐心弦拨动,女人的立场坚定还傲气,和从前的任性改变了很多,完全不像是会随便做出任何出格事“全都不知死活”
余光铭瞪着两人,他先甩开了左齐,眼里也露出一抹厌恶。他用过不少的女人,但都是有身份的底子调查清楚的。
那些低等基层人玩过的人,他是嫌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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