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武陵王,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非但忽然出席了春宴,还忽然站出来替顾月轻说话。
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宗分明是显而易见的命案给承了下来。
文乾帝从诧异中回过神来,“若是案子破不了……”
“本王在此立下军令状,皇上还不放心?”
谁都知晓,武陵王是军人,军令状从他的口中说出,便宛如圣旨一般。
一旦立下,若有违背,就是人头分家!
这下,不仅是文乾帝,连夏瑾言的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便在众人处在惊讶之中时,连决却是直接略过了他们,缓缓地来到顾月轻的跟前。
指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自流袖之下徐徐抬起。
“本王可是将身家性命都压在了顾小姐的身上,希望顾小姐不要让本王失望。”
若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顾月轻怕是会忍不住笑场。
这话讲得有板有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堂堂武陵王欣赏她的才华呢!
顾月轻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便将小手交到了连决的大手之中,慢慢起身来,“那便多谢王爷抬爱了。”
说着,顾月轻正想将手抽回去,男人骤然握紧,薄唇吐出两个字眼:“别动。”
顾月轻下意识地怔住之时,只觉鼻尖恍然间兜满了淡淡的冷檀香,男人高大的身形倾来。
在她的身子微微僵住之时,他却是将手一抬,两指夹起了落在她发髻上的一片树叶。
凉薄的唇瓣轻轻一扬,“看来,顾小姐的确是做贼去了。”
顾月轻瞪了他一眼。
她有没有做贼,他还不清楚吗?
虽然顾月轻这一眼瞪得快,收得也快,却被前头的夏瑾言敏锐地捕捉到。
这般自然的动作,似乎,双方早便已经熟识……
树叶自连决的手中脱落,他才松开了手,侧身淡道:“将尸体先送到大理寺。”
“顾小姐是要先回相府,还是……直接去大理寺?”
这话问得十分顺溜,顾月轻想了下,道:“先回相府换身衣裳,这身装扮办案太不方便了。”
“也好。”
连决没有一丝犹豫地应下,转而才看向愣在一边的文乾帝,“皇上不介意本王带顾小姐先行离场吧?”
文乾帝自然是没有意见。
而跪在地上原本还在嚎啕大哭的沈钧更是不敢有意见。
或者说,有武陵王为顾月轻做担保,谁还敢说个不字?
即便是文乾帝,也要有所忌惮,又何况是身为臣子的沈钧!
一上马车,顾月轻便忍不住笑了,“表现不错。”
连决一个倾身上前,长臂不过是一揽,搂住她柔软的腰肢的同时,便将她带进了怀中。
“只是不错?”
男人的嗓音低低,凑在她的耳畔吹着凉风,顾月轻怕痒地别首。
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些,“那就给你打个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你骄傲。”
“对于沈薇一案,可有思绪?”
谈及了正事,他倒不再不正经,只以单手将她搂在怀中,下颔抵在她的头顶,嗓音清清浅浅。
顾月轻沉了沉眸子,“沈薇被害,对方是冲着我来的。”
闻言,连决挑了下眉,“理由。”
“最直接的一点便是,当时是我们俩个人在场,虽然那两个宫女只看到了我的样子,但后来,她们却说只看到了我一人站在尸体旁。”
说着,顾月轻慢悠悠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她们太过于害怕,以至于忘了你的存在,只记得我一人,但一个人忘了倒是有这种几率,两个人同时忽略,这就不是巧合,而是刻意了吧?”
连决饶有兴致地扬了扬唇角,“那第二种呢?”
“沈薇的死,是有人冲着我来,想要借沈薇的手,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毕竟死的是一品大臣的爱女,而且还有两个宫女作为证人,加之禁卫军接到风声之后又只看到了我一人,倘若今日不是你出头保下了我,此刻我怕是已身在监狱了。”
顾月轻说得轻松,可听入连决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他骤然握紧了她的小手,眸底如盛了一池碧水,“轻轻,从今往后,没人再敢伤你分毫。”
四目相接之际,顾月轻竟一时陷入了他的眸光之中,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
直至,外头传来了‘叩叩’的响声。
马车不知在何时已停了下来,夜影在车外干咳了声:“王爷,顾大小姐,相府到了。”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去便回。”
说着,她顺势将龙蛋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塞到连决的手中,拍拍他的小脑袋道:“和你爹爹待一块儿。”
等顾月轻离开了之后,龙蛋蛋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眸,一脸崇拜地看着连决。
“爹爹你方才好帅哦!”
连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不红心不跳地回着:“难道你爹爹我平常不帅?”
“帅!爹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若论拍马屁的程度,龙蛋蛋称第二,便绝无人敢称第一!<igsrc=&039;/iage/7863/340060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