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很快便没了其他人,只剩下顾月轻,与躺在床榻之上的连决两人。
这是顾月轻第一次进连决的房间,她才搬进王府,之前也都是连决旁若无人地在她的房里晃悠。
顾月轻折身去拧了条湿巾,坐在床沿边,想要为连决拭去额前的汗渍。
他的面上扣着半张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了半张脸。
但单单只是这半张侧颜,便足以风华绝代,让人挪不开眼。
在见到这张脸的第一眼,顾月轻便知晓,这是个好看得让女人都忌惮的男人。
慢慢地将他面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果不其然,便瞧见了他那另外半张脸上,自左眼开始,一直蔓延到下颔处的伤疤。
这道伤疤极深,烙印在他的脸上。
本该是极可怕的,但顾月轻却是缓缓地抚摸了上去。
顺着伤疤的痕迹,一点一点地往上。
她想,当时,他一定很疼。
转而她又想,到底是何人,能有本事伤到他,还将他伤得如此之重?
关于这个问题,顾月轻曾经想问,但后来因为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倒是被她忘之于脑后了。
指腹停在他的眉眼之上。
顾月轻呆呆地看着。
她似乎,从未像今日这般,这么近距离,而又这么仔细认真地端看过这个男人。
无疑,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十分强大地。
可是此刻,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呼吸微弱。
其实,她有些害怕,他虚弱的样子。
或许,因为他太强大了,一直很强大,让她以为,他永远也是不会倒下的。
这样害怕的想法,出现在顾月轻的身上,是十分罕见的。
可是此刻,她却并不想否认,她的确是因为这个男人,而乱了自己的心。
微微地叹了口气,她似乎,真的有些……心动了。
顾月轻正想收回手,却在下瞬,被一只冰凉如霜的大手给扣住了皓腕。
下瞬,她撞上了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底,刹那间,似是流星划过苍穹,点亮了满天星。
“连决你……”
话未来得及说完,眼前的男人长臂一揽,便将她给搂了过去。
他的嗓音,依旧有些低哑,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悦色:“轻轻,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真好。”
“胸口还疼不疼?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你动用了灵力的缘故吗?”
连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大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的侧颜,细细地摩挲着。
好一会儿,才低声回道:“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的精魂,与这具身体并未完全地融合,所以偶尔会出些状况。”
“今日,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喑哑,有种致命般的蛊惑感。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在说话之时,凉薄的唇瓣便停在她的耳畔,吹着痒丝丝的凉风。
顾月轻微微松了口气,“你该早些与我说的。”
害得她以为,他真的会出什么事儿呢……
心下留神之际,男人的指腹,便停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轻轻。”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
顾月轻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道:“怎么了?”
“今晚,留下来,可好?”
怔了下,顾月轻才反应过来,他这是邀请她一块儿共眠!
顾月轻的耳垂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起来,“不成,连决你别想乘机敲竹杠。”
真当她是傻呢?
他既然都已经醒过来了,那就证明他已经没事了,她脑子抽抽了才会留下来陪他睡呢!
“轻轻别动,我胸口还疼呢。”
一听这话,顾月轻还真就不动了。
但在同时,男人的大手便滑到了她的腰间,只稍往上那么一带。
顾月轻眼前一花,身子随之就是一轻。
再回过神来之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而方才还表现得十分虚弱的男人,就在她的眼前。
以单手穿过她的耳畔,撑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眉眼。
气息微吐,暧昧非常:“轻轻,夜里凉,一个人睡,很冷的。”
冷个鬼啊!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说什么胸口疼,她看都是装的!
装得十分虚弱的样子,却是借机想要吃她豆腐呢!
“连决,你还要不要脸了?给我起开!”
说着,顾月轻便想要推开他。
谁知,他将手那么一抬,直接就扣住了顾月轻的皓腕,再往上那么一压。
妥妥地便将她的手固定在了床上,“脸这种东西,轻轻你有不就好了?我无所谓的。”
“而且轻轻你可知晓,男人若是虚弱了,做那种事情,精力补充地格外地快。”
那种事情……
顾月轻不由自主地便脑补出了一副令人羞耻的画面。
立时便涨红了小脸,咬牙切齿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无耻!你别胡闹了,快松开我,疼死了。”
之前还虚弱地站不稳,眼下禁锢她的力道却是出奇地大。<igsrc=&039;/iage/7863/340065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