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熠与阮雪烟才坐下,便又有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武陵王到——”
连决出席春猎,本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又何况,今日他的身侧,还随了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场的许多人都认识,那是丞相府大小姐顾月轻。
在瞧见顾月轻之时,文乾帝似乎是有些惊讶,“怨不得那日,阿决会替这顾家大丫头说话,甚至还不惜立下军令状,原是心有所属。”
文乾帝身居高位,私下耳目众多,还会不知晓,顾月轻与连决一事?
但人家皇帝睁眼说瞎话,随旁伺候的元贵妃与萧贵妃亦是要跟着装作不知。
“皇上说得是,说来,武陵王也是老大不小了,的确是到了,该选王妃的时候了。”
说这话的,是元贵妃。
文乾帝甚觉有理地点了点首,而后看向萧贵妃,“顾家这大丫头,看着的确是不错,聪明有胆识,原本,朕觉得倒是与言儿甚为般配,想着撮合撮合。”
一听这话,萧贵妃心头猛地一跳,“皇上您也不是不知晓言儿那孩子,一贯倔得很,若不得他心的,便算皇上您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决计不肯点头的。”
“朕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看爱妃你紧张得,再者眼下,即便言儿有这心思,也是晚了。”
说着,文乾帝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顾月轻的方向。
萧贵妃手心攒了把冷汗,听到文乾帝的这话,才算是暂时暗松了口气。
落座下后,顾月轻才笑了笑道:“与你一块儿出场,曝光率就是高。”
“曝光率?”
对于这个新鲜的词儿,连决显然是没有听太懂,不过稍微分析了一下,他便明白了。
微倾身,在她的耳畔轻道:“如此一来,便没人敢在轻轻你的身上打主意了。”
说这话时,连决的余光是看向夏瑾言的那个方向。
顾月轻白了他一眼,“尽瞎说。”
连决唇角噙着笑意,自然而然地便握住了顾月轻流袖之下的小手。
微微蹙了下眉,“手心怎么这么冷?”
顾月轻忍不住抽了下唇角,“你的体温常年比冰都还冷,还敢说我的手冷?”
“老二。”
话音才落,夜影便已在连决的身侧出现,“王爷。”
“将本王的披风取来。”
夜影立马领命,不过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在连决的对面,坐着的乃是南梁的三皇子阮子熠与六公主阮雪烟。
阮雪烟饮茶的动作一滞,洒在了衣袖之上,一旁的阮子熠赶忙倾身过去,“六妹,可有烫伤?”
“无碍,不小心晃了下神,我去换件衣裳。”
阮雪烟朝着文乾帝无声地作了个揖,而后起身来,在绕到惠妃的身侧之时,阮雪烟的脚步顿了下。
有什么东西,自阮雪烟的手中脱落,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惠妃的流袖内。
就在阮雪烟下去换衣裳之时,元贵妃便搁下了手中的酒盏,“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下去透透气。”
“去吧。”
文乾帝摆了摆手,元贵妃便起了身来,在路过萧贵妃身后之时,似是绊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崴。
幸而萧贵妃反应快,及时回身扶住了元贵妃,“元姐姐可有碍?”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脚滑了,多谢萧妹妹了。”
萧贵妃松了手,余光瞥到在她的脚边有一支金簪,弯腰将其捡了起来,“元姐姐,你的金簪掉了。”
“哎呀,你看我,有劳萧妹妹。”
说着,元贵妃便将金簪收了回去,由婢女扶着下了高台。
在元贵妃下高台的同时,远处就擂鼓响起。
春猎正式开始。
文乾帝举杯站了起来,“狩猎开始,今年有阿决参与,强敌遇上强敌,胜负可就说不准了,朕很期待!”
在文乾帝话落之时,猎场的入门打开,一只雪白的麋鹿飞奔了出来,一头就扎进了森林之中。
诸位皇子与世家公子纷纷退下准备。
夜影恰好将外衣拿了回来,连决取过外衣,不过一抖,便披在了顾月轻的肩头。
身子微倾,薄唇停在她的耳畔,“待会儿,台上就要由轻轻来挑大梁,我为轻轻打个好彩头回来,祝贺祝贺。”
好戏都还没开场呢,他就先祝贺上了?
顾月轻推搡了他一把,“快去吧,小心彩头让人抢走了,到时看你武陵王的名头往哪儿放。”
猎场之上,劲风烈烈,诸位皇子与世家公子已骑在高马之上,风姿飒爽。
其中,当属夏瑾言最为吸引眼球。
这也难怪,夏瑾言是诸位皇子中长得最好看的,而且他的骑射非常高,这几年的彩头都是他所得。
在许多未出阁的名门闺秀的眼中,夏瑾言可是块香饽饽。
紧随着,一匹白马踏着有节奏的蹄声走了出来。<igsrc=&039;/iage/7863/340069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