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父皇在册封本宫为太子之时,却又在同时培养夏瑾言的势力,你真的以为,他只是为了制衡两方,以便巩固朝堂,坐稳屁股下的皇位吗?”
“殿下此话是何意?”
太子没有立时回话,而是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以单手托起一个骷髅头。
放在手心,面上露出欣赏一般的神色。
“因为,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本宫继承皇位,自然,本宫没有这个可能,夏瑾言就更加不可能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与太子说话的人,连躲在暗处的夏木犀都是为之震惊。
什么,父皇竟然从未有意想将皇位传给太子,甚至连八哥也不是?
那会是谁呢?
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夏木犀想靠近一些,可以听得更清楚。
谁知,她身子才一动,脚下便踩到了什么东西。
只听得‘咔嚓’一声。
不等她回过神来,有一道白光自眼前晃过,下一瞬,便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眼见着这把剑要抹了她的脖子,夏木犀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喊道:“太子哥哥,是我,小九!”
“慢。”
太子一声令下,那人的动作一滞,就这么将剑架在夏木犀的脖颈上,不往前挪,但也不挪开。
以至于夏木犀只能保持着一个动作,僵持在原地。
眼看着太子走近,他将手中的灯笼往夏木犀跟前一照。
在看清了夏木犀的面容之后,太子不急不缓地一甩衣摆,慢慢地蹲了下来,“九妹好雅致,大半夜,来东宫晃悠?”
自来,夏木犀便不怎么喜欢太子。
不是因为太子的性格,而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夏木犀觉得不舒服。
就好比此时此刻,太子的脸上分明是带着笑,但这笑意,一如他手上的骷髅头一般,森然可怕。
“我……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先回去……回去休息了……”
说着,夏木犀便想起来,但下瞬,肩膀却被一只手给按了住。
这只手的力道并不算重,但却让夏木犀的身子猛地一僵,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想来九妹也该有所耳闻,本宫这东宫,眼下已经变成了皇宫禁地。本宫还是有些佩服九妹,敢在东宫周围晃悠,难道……九妹不怕,晃着晃着,就将命,给晃没了吗?”
说这话时,太子的身子不断地向前靠近,最后停在夏木犀的耳畔,吹着阴森森的冷风。
夏木犀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太……太子哥哥,天色真的已经很晚了,我若是再不回去,母妃便会派人来寻我了……”
肩膀上的力量,越来越重,夏木犀的额前渐渐地渗出冷汗来。
“九妹可是稀客,往日里,九妹可是只往八弟的府中跑,而今好不容易来本宫这儿一趟,怎么还没说上一会儿,九妹便急着走人了?”
太子低低地笑了笑,“还是说,九妹觉得本宫而今是戴罪之身,与本宫待在一块儿,会脏了九妹你的眼?”
一听这话,夏木犀的脑袋摇得同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太子哥哥你……你如此平易近人,我怎么会……怎么会嫌弃你呢。”
“既然九妹这么说,那不如,便在本宫这儿,多住几日,也好让本宫尽一尽哥哥的职责,毕竟,若是谋反罪一旦成立,九妹你可就再也看不到本宫了。”
可是我现在就不想看到你啊!
夏木犀在心中欲哭无泪地喊着,早知晓,她便不与八哥吵架,不与八哥吵架,她也不会去大理寺找于得水。
不去找于得水,她也就不会知晓真相,不知晓真相,她也就不会失魂落魄地晃到了东宫周围。
也就不会失足掉到一个满是死人骨头的地方,还倒霉地撞上了太子,导致眼下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不不……不会的,我一定会经常来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天色真的已经很晚了,我我……我要回去了。”
夏木犀一面观察着太子的面色,一面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才站到一半,鬓发便被人一把抓了住,往后那么用力地一拽。
脑袋直接就撞在了坚硬的墙上,嗡嗡地作响!
意识在陷入昏迷之前,她听到太子身边的人说:“殿下,还是让属下来动手,免得脏了您的手。”
——
武陵王府。
龙蛋蛋洗刷完毕之后,穿着件小肚兜,在床上打滚。
忽然,他一个鲤鱼打滚,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双小手托着下颔,小脚翘起,摆来摆去。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来呀?”
顾月轻坐在梳妆台,将耳坠一一取下,而后才起身来,坐在床边,龙蛋蛋立马便爬到她的怀中。
“娘亲,今晚我与你们睡,爹爹会不会把我拎起来,扔出去呀?”<igsrc=&039;/iage/7863/340073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