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的,是属于连决的冷檀清香。
这一刻,顾月轻觉得心是无比地心安。
“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顾月轻也不曾料到,这次心痛来得那么突然,而且她竟然直接就给昏了过去。
连决没有说话,而是松开了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颊。
“轻轻,如实与我说,像今日这般的吐血情况,是不是不止一次发生了?”
上一次,在房中的时候,他便发现顾月轻趴在地上似乎是在藏什么东西,面色也是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想来,这样无故吐血的状况,已经发现了不止一次。
但顾月轻却一直瞒着他,若非这次忽然又吐血,当众昏迷了过去,不知她还要瞒到何时!
“是有过几次,但之前,从未发现过这样的情况,好像……是从我搬到王府之后的某一日,忽然就觉得心绞痛,随之便会吐血,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孤尽欢却是笑了笑,摸着鼻尖道:“小娘子,这该不会是,你与这武陵王府命中犯冲,所以才会一住进王府,便会无故吐血吧?”
连决凉凉的眸光瞥去,孤尽欢立马便闭上了嘴。
“孤神医说得或许有几分道理呢。”
顾月轻玩笑一般地接了一句,但下瞬,却见连决的眸底冷了几分。
连带着嗓音,都十分地低沉:“轻轻。”
这么郑重其事地唤她的名字,让顾月轻不由怔了住。
连决缓缓地抬手,抚上她的面颊,动作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顾月轻微微一笑,点了点首,“浔儿呢?我忽然吐血,是不是吓到他了?”
未等连决说话,房门便被一脚给踢了开。
连璟浔小小的身影一下子便冲了进来,扑到顾月轻的怀中,搂着她的脖颈,嗷嗷大哭:“呜呜呜……娘亲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顾月轻被他蹭得有些痒,一面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道:“娘亲很好,是不是吓到你了?”
“娘亲没事就好!”
说着,连璟浔还想在她的怀中撒娇,却被连决揪住后领给拎了起来。
“你娘亲才醒过来,不要赖在她的身上。”
闻言,连璟浔立马便放弃手脚,噘起小嘴,在顾月轻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主动跳了下来。
一旁的孤尽欢看到这么其乐融融的一幕,觉得浑身不自在。
喂喂喂,拜托,有必要这么无视他的存在吗?
他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这么你侬我侬的,有想过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吗?
恰在此时,苏小玉小跑了进来,“小姐,相府来人了,要不要打一顿再轰出去?”
自顾月轻搬进武陵王府之后,丞相府便从未派人上门过。
一来,之前连决狠狠地将相府上下都教训了一顿,尤其是顾继南。
直到现下,顾继南在看到连决之时,都会觉得膝盖还在隐隐作疼呢!
二来,王府上下的人都不待见相府的人,相府的人又怎么会自讨没趣,自个儿上门来受虐?
所以当苏小玉说相府来人之时,绕是顾月轻,也有几分惊讶。
若不是有什么大事,而且这大事应当是与她有关,否则相府的人也不会找上门来,自讨没趣。
难道是……
顾月轻霍然起来,想要下床,却被连决按住了肩膀,“轻轻,你的身子还虚,不能乱动,乖乖躺着。”
“相府来人,可能是与母亲有关!”
闻言,连决先扶着她躺回去,而后才摆了摆手道:“让相府的人进来吧。”
相府派来的人,竟然是在许氏身边伺候的贴身侍俾,晓茹。
晓茹一看到顾月轻,眼眶便红了,立时便跪了下去,哭道:“大小姐,夫人她……她快不行了,夫人一直在唤着大小姐的名字,奴婢求求大小姐,去见一见夫人吧……”
什么,母亲快不行了?
顾月轻猛然之间想起,之前在春猎之时,顾怡萱说的那番话。
当下便下了床来,连决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反抓住了手腕,“连决,我必须要回相府一趟!”
连决蹙了下冷眉,“我随你一起去。孤尽欢,你随我们一块儿去。”
孤尽欢嘿嘿笑了两声,却是朝连璟浔招了招手,“让我随你们去治病也无碍,不过小娃娃,你得让我抱一抱。”
连璟浔傲娇地将小脸一别,哼,愚蠢的人类,小爷我岂是你可以随便调戏的!
心中还未感慨完,便听连决毫不犹豫地道:“浔儿,过去。”
嘤嘤嘤……爹爹又将他给卖了,他一定不是亲生的!
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但连璟浔还是挪动小步子亦步亦趋地走向孤尽欢。
谁知还没走到,就被孤尽欢一把给抱了过去。
捏捏小脸蛋,揉揉小鼻子,孤尽欢玩儿得是不亦乐乎。
“哎哟喂,连决你这儿子生得可真是可爱,这眼睛大得,这嘴巴红得,这小脸蛋水嫩得,哎哟,我真是爱不释手啊!”<igsrc=&039;/iage/7863/340075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