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可以照顾许氏,顾月轻便将许氏隔壁的一间房间给腾了出来,带着连璟浔住了进去。
吃饱喝足之后,连璟浔梳洗完毕,便在床上打起滚来。
“娘亲娘亲,今日便只有我们两个一块儿睡吗?爹爹不来吗?”
顾月轻坐在床沿边,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爹爹有要事需办,今晚就我们两个睡。乖,早睡早起才能长高高。”
闻言,连璟浔非常听话钻进了锦被之中,露出小脑袋来,同时,又伸出小手,抓住了顾月轻的手。
“娘亲你先睡,爹爹说相府都是一群居心叵测的人,我已经长大了,要保护娘亲的!”
就这么点儿大的人儿,还扬言要保护她?
顾月轻不由笑出声来,戳了戳他的眉心,“放心,他们伤不着娘亲的,看你眼皮子都上下打架了,快些睡吧。”
“那……那娘亲你要给我讲故事。”
今日也是累了一天,其实连璟浔已经是撑不住想要睡了。
但这孩子缺乏安全感,而且还养成了每晚非要听她讲故事才会安稳睡觉的毛病。
不过这次,顾月轻一个故事都还没讲完,连璟浔便已睡着了。
睡梦中,他还努着红润的小嘴,似是在梦里偷吃东西。
顾月轻将锦被拉好,盖严实了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房内尚还灯火通明,许氏正坐在床上,手中端着一个檀木盒子,听见脚步声,也未回首。
“母亲,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顾月轻便想去灭灯,却听许氏忽而开口:“轻儿,你过来。”
顾月轻走了过去,未等坐下,便又听许氏说道:“今日,四姨娘去了?”
“有些事情,倘若母亲不愿意亲口告诉我,我绝不会多问。”
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将相府的秘密挖出来。
许氏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檀木盒子推到了她的怀中,“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有些东西,终有一天是要被挖出来的,倘若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的话,我便算是死,也无憾了。”
顾月轻心头一紧,素手盖在许氏的手背之上,“母亲,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待我将一切处理好,你随我去王府,可好?”
许氏别过首,有一滴泪花,自她的眼角滑落。
“倘若到时候,你还认我这个母亲,我便随你去王府。”
许氏这话里,还有一层深意。
但此刻,顾月轻却无法猜出这深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眸看向怀中的檀木盒子,盒子内,有一只银镯子,只是这只银镯子的雕刻十分古怪。
上头的图案,有些像龙凤,但又不太像,只不过上头雕刻的的确是两种动物,但究竟是什么动物,顾月轻一时看不出来。
“这镯子,本便是你的东西,我一直不敢给你,是怕……你会因它,而丢了性命。”
闻言,顾月轻不由蹙眉,看向许氏,“母亲,为何这桌子会威胁到我的性命?你之前不愿给我,那如今为何要交给我?难道……这桌子,与我的身世有关?”
顾月轻一向思绪敏捷,能够通过一件事,迅速折射出许多种可能性来。
这也是她的职业惯性。
许氏的目光有些闪躲,“有些事情,便算是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相信,而且这件事情,也只有你才可以办到。”
饶是顾月轻再聪明,也不由被许氏这话给说蒙了,“母亲,你究竟知晓什么?”
“轻儿,你想要知晓的真相,便藏在相府的禁地之中,倘若你一定要揭晓真相,便去那里找吧,到时,一切前因后果,你都会清楚了。”
又是禁地!
四姨娘临终前,也与她强调过了禁地。
相府的禁地究竟藏了什么?竟然与她的身世有关!
顾月轻将檀木盒子收下,“我明白了,母亲你早些休息吧,接下来的路,我知晓该怎么走。”
待许氏睡着了之后,顾月轻才走了出来,“小玉。”
话音才落,便有一抹矫捷的身影从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上飞窜了过来,转瞬间就立在顾月轻的跟前。
“小姐你叫我?”
顾月轻点首,言简意赅道:“今晚,你随我去个地方。”
大晚上的去做事情?
苏小玉眼睛一亮,“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冒险吗?”
说着,苏小玉还兴奋地摩拳擦掌起来。
“只是先去探一探虚实,切记不要横冲直撞。”
苏小玉一个劲儿地点首,但其实,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眼就将顾月轻的叮嘱给抛到脑后去了。
有关于相府的这个禁地,顾月轻曾经听下人在背后偷偷摸摸地谈到过。
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想这禁地之中藏的秘密,竟然会与她息息相关。
这个禁地其实就是一个荒废许久的院子。
听那些下人说,那个院子从顾家搬进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顾继南将这个大宅子前前后后地修葺了一遍,却独独没有修葺过最靠近西边的院子。<igsrc=&039;/iage/7863/340076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