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然会亲临大理寺!
月向天捂着摔疼的嘴,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抓了件衣裳,一面往身上披,一面又往脚上套鞋子。
随便抹了把脸,便冲了出去,“皇上来了?圣驾在哪儿?快快快……”
“大人,皇上都已经进了大理寺了,眼下……正往天牢方向走去呢!”
什么,都已经进了大理寺了?还直奔天牢去了?
皇上这是要飞上天的速度吧!
月向天来不及多想,便也朝着天牢狂奔而去。
在文乾帝就快踏进天牢之时,月向天终于赶上了文乾帝的脚步,奔到文乾帝的跟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最后一个字眼还未吐出口,文乾帝便已不耐地打断:“起来,那些人,都被关在里头?”
月向天缓了口气,才明白过来,文乾帝说的那些人,是指那些胆敢虐打十三殿下的人。
“在在,都在里头关着,微臣白日里才审过,他们对所犯下的罪状,供认不讳。”
文乾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了月向天一眼,就往里头走,月向天正打算跟进去,却听文乾帝说道:“穿戴整齐了,再进来。”
月向天的脚步一顿,不由有些困惑地看向身边的衙役。
衙役一脸痛心疾首地指指月向天的头,又指指他的脚。
不是文乾帝要求太多,而是眼下这月大人实在是太邋遢了!
头发蓬乱如鸡窝,脚上没袜子也就算了,连鞋子都给穿反了,也难怪方才文乾帝会这么嫌弃地看着他。
月向天赶忙拾掇了一番,急急地又追了上去。
天牢里,关着三拨人。
一拨,是拐卖了夏珞笙的那一男一女的人贩子。
而另一拨,则是负责调教孩子,再将那些调教好的孩子转手给卖了的人。
这最后一拨,就是倒霉催的恰好买了夏珞笙的史府中人。
他们这三拨人,是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这半道拐卖的,竟然会是天家皇子。
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皇子还是文乾帝最宠爱的,最最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为了这儿,文乾帝竟然亲自驾临了!
有时候吧,人倒霉起来,这霉事便一桩接着一桩来。
这三拨人,如今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奈何,世上没有后悔药,谁让他们作死,绑了不该绑的呢!
能见天子一面,那可是无上的荣耀,但这份荣耀,是被关在天牢里实现的,他们只剩下了欲哭无泪的份儿。
文乾帝先让月向天将拐卖夏珞笙的那对男女给拎了出来。
那对男女眼下已经都吓得尿裤子了,手脚戴着镣铐,趴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草民该死,草民有眼无珠,草民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草民一条贱命吧!”
“你们是在何地,看到笙儿的?”
一听文乾帝问话,两人便争先抢后地回道:“是在……是在东城的驿站,草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动了歪心思,皇上饶命啊!”
文乾帝看向月向天,月向天立马便上前,抬了下手,旋即便奉上一根手指般长短的玉笛,与一份供词。
“皇上,这两人并未撒谎,东城驿站的老板与小二已证实,当日十三殿下的确是出现在东城的驿站,而且小二还说,十三殿下似乎在找一个哥哥,但具体是谁,他已经记不清了,驿站老板说,当日有个衣着矜贵之人,怀中似乎抱着个人,开了间房,微臣怀疑,那个人,便是最初绑架了十三殿下的人。”
只不过那两个人戴着面具,因为驿站来往的客人奇奇怪怪的都有,所以老板也只是奇怪地多看了一眼,并未怎么留意。
即便是留意了,对方戴着面具,也不知晓对方的长相。
这时,那个妇女便跪了下来,大喊着:“皇上,皇上,民妇忽然想起来了,当时十三殿下说,他在等什么八哥哥……对,就是八哥哥,但民妇真的只看到了十三殿下一人,不然民妇也不敢动歪脑筋啊!”
八哥哥?
这一瞬间,文乾帝便已知是何人。
能被夏珞笙称呼为八哥哥的,除了他的那个‘好儿子’夏瑾言之外,还有何人!
好,真是好得很!
文乾帝骤然间就将手中的供词捏成了一团,眸底尽是浓浓的杀意。
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径自就往外走。
文乾帝浑身上下都是戾气,月向天一时也揣摩不了圣意,只能也随之跟了出去。
“皇上,剩下的人……不审了?”
文乾帝只凉飕飕地看了眼月向天,“五马分尸。”
全都处以车裂之刑,连个全尸也不留下!
足以见得,这些人,是真的踩到了文乾帝的逆鳞了!
“那皇上,此案是否还要继续……”
文乾帝眯了眯冷眸,“结案,不必查下去了。”
夏瑾言如何有这般大的胆子,而且还将主意打到了夏珞笙的身上?<igsrc=&039;/iage/7863/340081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