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而,他又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上冰冰凉凉的,似乎没有一点儿人气。
相处了那么多天,连璟浔还是没有弄清,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
这般想着,连璟浔便在她的怀中抬起了小脸,一本正经地道:“才不要,我就喜欢叫你朝歌!朝歌朝歌……”
朝歌无奈了,转而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个小无赖,真拿你没办法。”
其实连璟浔也不知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叫朝歌姐姐。
虽然她到底几岁,他是不知晓的,但肯定是比他大。
看这外貌,应该和他家娘亲的年纪差不多。
可连璟浔觉得,她时而很年轻,时而又很是老成。
而且她的行为举止,也实在是没有一点儿淑女的形象。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个女汉纸!
虽然连璟浔不大明白,女汉纸是什么意思。
大致觉得,应该是比较像男人,又像纸糊一样,一捅就碎。
说着,朝歌在他的身上嗅了嗅,眼睛顿时便亮了,“有肉!”
连璟浔觉得,他和朝歌比起来,就不能算是吃货了。
这个女人,见到什么都会吃,当然,除了人肉之外。
他还亲眼见过,她像个汉子一样,徒手抓了一条蛇,而后当着他的面,将蛇皮给扒了。
还说什么,要给他炖香喷喷的蛇肉,包他吃了终生难忘。
的确是终身难忘,因为这蛇肉,绝对是连璟浔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了。
恶心地他差些将年晚饭都给吐出来了。
从这儿之后,连璟浔再也不敢让她做东西了,而是选择从家里带吃的。
因为不仅要养活胃口超大的朝歌,还有一只成了精的小仓鼠麻球也要蹭上一口呢。
这麻球果然是随了主人的,什么都能吃,若不是它肚子就这么小,怕是一头牛,都能被它给吞下去。
原本麻球还是很不喜欢连璟浔接近朝歌的,结果连璟浔拿一只鸡腿,就将这只小仓鼠给彻底收服了。
而且这厮还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头叫他‘老大’。
果然,在吃货的眼里,脸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肚子填饱了,才是人生大事!
“这些都是你昨日点的菜,你看看喜不喜欢。”
一面朝着洞穴走去,一面便将竹篓给拿了下来。
朝歌赶忙抱过去,笑得眉眼弯弯,“喜欢喜欢,小浔儿你给我带的,我都喜欢!”
对方说得就像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事儿,但连璟浔却因为这句话,倏然红了一张小脸。
才将竹篓放下,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便朝着竹篓扑了过来。
一双小爪子抱住了一只鸡腿,口水馋地都快流在地上了,“老大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瞧你这出息样儿,出去了别说是我的人。”
朝歌屈指,弹了下麻球的脑袋,麻球真像是一团球一般,四脚朝天地便仰首倒在了地上。
麻球一溜烟儿地便从地上滚了起来,舔舔小爪子,哼唧了声:“还说我呢,主人你也不是眼巴巴地等着老大过来……”
话未说完,便被朝歌一把抓住,而后,她摆出标准的,扔保龄球的姿势,‘咚’地一下。
一团毛绒绒的小球,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而后,朝歌拍了拍身上的灰,淡定地坐了回来,干咳一声道:“饭前运动,不用太崇拜姐。”
“我听到了。”
连璟浔看着她,笑吟吟地回了一句。
朝歌掰下了只鸭腿,瞥了他一眼,“听到什么?”
连璟浔一本正经,外加有些羞涩地道:“你在眼巴巴地等我啊!”
“咳咳……”
朝歌差些被鸭腿肉给噎死,抹了下嘴,举着咬了一半的鸭腿肉,故作高深莫测。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俗话又说得好,吃吃为吃吃,不吃为不吃,是吃也!”
连璟浔不由眨了眨眸子,“前面的俗话我倒是听过,后面这句……我怎么从未听过啊?”
“哎哟,这都是浮云,重要的是,有吃的,我就满血复活了!”
闻言,连璟浔更是好奇了,“什么是……浮云?是指天上的云吗?你吃东西,和天上的云有什么关系啊?”
朝歌绝倒!
正想要骗骗这个小娃娃,忽而,她察觉到了什么。
伸手便捂住了连璟浔还想要说话的小嘴。
同时将手中的鸭腿扔回到了竹篓里,另一只手往前那么一伸。
连璟浔恍然看到,她的指尖,缠绕着无数根银色的丝线。
若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只见她素手那么一翻,外头便传来了一声闷响。
紧随着,便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有陷阱,王妃快让开!”
连璟浔怔了下,才一把挪开朝歌捂在他嘴上的手。
“等一下,外面的人,我好像……认识!”
虽然心中想着,娘亲怎么会来这么地方,但这声音,的确是苏小玉。
朝歌挑了下眉,她没有多问,便骤然缩回了手。
紧随着,便有一抹矫捷的身影跳了进来,“何方妖孽,竟然敢伤王妃!”
话才出,便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眸子。<igsrc=&039;/iage/7863/340098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