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天牢。
顾怡萱是入夜的时候去天牢的,她作为堂堂贵妃,怎么愿意来这个地方呢?
自然,这原因很简单,是夏瑾言让她来的。
早晨,在养心殿,夏瑾言在她的耳边,只说了一句话。
帮朕照顾六哥。
六皇子夏明哲,眼下正被关在天牢里。
顾怡萱是个聪明人,她知晓,夏瑾言登基为帝,定然是不会放过当初想要反他的夏明哲。
他说让她去照顾夏明哲,莫不成是想借她之手,除去夏明哲?
但顾怡萱又觉得奇怪,夏瑾言眼下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他若是想要杀了夏明哲,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需要如此拐弯抹角的呢?
这般想着,顾怡萱已进了天牢。
皇宫的天牢,比大理寺天牢还是要干净许多的,里头关押的,都是些皇亲贵胄。
所以通常,这天牢是空着的!
衙役在前头带路,天牢阴森森的,没有一点儿人气,就好像是阴曹地府一般。
顾怡萱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罗帕,余光却是瞥见,一间牢房里,关押着个人。
不过因为视线昏暗,她看不清关在里头的人究竟是何人。
直到前头带路的衙役停了下来,“娘娘,六皇子就在里头。”
说着,衙役便将牢门给打开。
顾怡萱走了进去,在角落里,缩着一个人。
听到了动静,那人便不住地颤抖,“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跑了……”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到,堂堂天家皇子,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六皇子?六皇子?”
顾怡萱连着唤了两声,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她也不想蹲下身子,脏了她的裙子,便抬脚,踢了踢,“起来,我给你送饭。”
一听到饭,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夏明哲才有了反应,就像是一头饿狼一般,猛扑了过去。
他的目标是顾怡萱脚边的饭盒,而且,他是完全用手去抓饭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脏得实在是不行,加之他身形本就庞大,这乍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头肥猪了!
顾怡萱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恶心,甚至是多看一眼,她都会反胃。
捂着鼻子,顾怡萱正打算离开。
却不想,原本在用手抓饭的夏明哲忽然仰天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将顾怡萱吓到了,不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目光所及的,便是那个原本趴在地上的夏明哲,像是疯了一般地,朝着她扑了过来!
顾怡萱想跑,但她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步,被那庞大的身躯,给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夏明哲你放肆!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是皇贵妃,皇上的女人,你快给我放开!啊……”
但显然,压在她身上的人,已经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意识了。
他只压着顾怡萱,亲吻着她,就好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
顾怡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一个像是猪一样肥胖的男人非礼。
“救命!救人啊,救命……”
见自己的话,完全吓不到夏明哲,顾怡萱只能挣扎着喊救命。
但等她反应过来之时,牢房在早就没有人了。
而且,牢门还被人给从外头给反锁了。
也是这一刻,顾怡萱才明白了,夏瑾言的那句照顾,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地绝望过。
她一心所深爱着的男人,在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也就算了。
而眼下,他竟然将她推到了一个如此恶心的男人的怀中。
利用她,来给夏明哲定罪!
这样狠毒的心肠,就像是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灌到了脚。
在这个潮湿而又阴暗的天牢里,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夺去了清白之身。
原本顾怡萱还是挣扎的,但挣扎到后来,她逐渐放弃了。
因为不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身上的这个像猪一样肥的男人。
眼角滑下一滴泪。
顾怡萱睁着一双眼睛,不甘地盯着牢门。
这一切,都是因为夏木犀!
她一定不会放过夏木犀,一定不会!
顾怡萱完全不知晓自己是怎么出的天牢。
在浑浑噩噩地从牢房里出来,在阴森的通道里走时,她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囚服,满身是血,蓬头垢发的人。
顾怡萱麻木的抬首,只看了一眼,便让她浑身一阵。
因为,她不小心撞到的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这个人,正是大理寺司直于得水!
顾怡萱阴凉凉地勾了下唇角。
夏木犀,你害我被夏明哲这样如猪头一般的男人夺去了清白,我一定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
虽然朝歌有想象过,能让九州大陆都抖两抖的连家,祖宅一定不同一般。
但到了连家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有些不够的。
而她的院子,是连璟浔亲自为她选的。
邻水,院子很大,院落有棵大槐树,槐树下扎了个秋千。
最让朝歌感到满意的,就是房里的那张大床了。
她兴奋地在上头滚过来又滚过去,满意地不得了。<igsrc=&039;/iage/7863/340099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