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月轻都这么说了,但连璟浔还是很生气。
以至于在回去的时候,他都是鼓着腮帮,自顾自地在前头走。
朝歌不由以胳膊肘抵了抵顾月轻,“小轻啊,你儿子的脾气好大喂,我都说我绝对能将那妖物给打趴下了,他火气还是这么大。”
顾月轻也很是无奈。
她总不能说,浔儿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喜欢你,怕你会有危险,才故意跳走的吧?
估计她说出来,会把朝歌给吓个半死。
毕竟,连璟浔眼下才只有五岁……
早恋不是错,这太早了,也是个令人伤脑筋的事情。
回到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顾月轻将连璟浔洗刷完毕,放到床榻上的时候,这个小家伙的眼皮子都在上下打架了。
但他依然用小手抓着顾月轻的衣角,“娘亲,朝歌非去不可吗?”
“浔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朝歌是驱魔师,像这样的情况,在没有遇到我们之前,她经常遇到,她的身手你是见过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连璟浔咬了咬下唇,小脑袋枕在顾月轻的怀中,声音闷闷地:“可是娘亲,我想保护她,但我的灵力太低了,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那是因为我们家浔儿还小啊,等浔儿长大了,和你爹爹一样高了,娘亲和爹爹可都是需要你来保护的呢。”
闻言,连璟浔不由在她的怀中抬起首来,一张小脸尽是认真之色,“我会很快长大,有能力保护爹爹和娘亲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养精蓄锐,才能快点儿长大,保护爹爹和娘亲,对不对?”
连璟浔用力地点了点首,而后主动从顾月轻的怀中出来,钻进了被窝里。
“娘亲晚安。”
顾月轻微微一笑,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晚安,小宝贝儿。”
——
皇宫,钟粹宫。
顾怡萱从天牢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浴池,将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夜,是她最屈辱的一夜。
她要将她所受的一切,从夏木犀的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次日清晨醒来,便有宫俾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出事儿了!”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宫俾‘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娘娘,六皇子……六皇子死了!”
什么?
顾怡萱早便知晓,夏瑾言是不会放过夏明哲的,但她以为,昨日夏瑾言让她去给夏明哲送饭,只是为了惩罚她。
却不想,夏瑾言打的,是一箭双雕。
一方面,借夏明哲的手,毁了她的清白,只是她推伤了夏木犀的惩罚。
而另一方面,他想要夏明哲的命,但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
这个理由,便是夏明哲将她给睡了,这足以要了夏明哲的项上人头!
夏瑾言啊夏瑾言,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既然你不想要我活,那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心中已想定,顾怡萱便下了床来,只道:“服侍本宫更衣吧。”
顾怡萱去的依然是养心殿,对此宫俾不由有些担心:“娘娘,咱们去养心殿,皇上会不会……又不高兴?”
闻言,顾怡萱心中便是一阵冷笑。
夏瑾言会不会高兴?他都能在新婚之夜将她一人扔在钟粹宫,又以那样耻辱的方式,惩治她,她在他的心里,可是有半点的地位?
而今,夏明哲死了,那么很快,就会轮到她了。
因为夏明哲的死,是夏瑾言借了她的手做的,早晚都是替死鬼,她我也要拉上一个人替她陪葬!
昨日养心殿发生了什么事儿,庞德是最为清楚的。
当时这顾贵妃出去的时候,腿都软了。
却不想她今儿个还有胆子来,着实是不要命啊。
心中这般感慨着,但还是笑脸有加地迎了上去,“见过贵妃娘娘,皇上还在早朝呢,劳烦贵妃娘娘在外头等等。”
“本宫今日来,是先九公主殿下的,劳烦庞总管通报一声。”
找九公主?
庞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一听顾怡萱这话,便知来者不善。
犹豫着道:“这……回娘娘,殿下昨日伤口崩裂,眼下还在休息呢,不如等皇上下了朝回来……”
顾怡萱也不恼,只是不急不缓地自流袖内掏出了样东西,递给庞德,“劳烦庞总管将这东西交给殿下,到时殿下若是不愿见本宫,本宫立刻便走。”
庞德权衡了一下,便应了声,进了殿内。
内殿,夏木犀早就醒了,此刻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削苹果吃。
其实昨日夏木犀这伤口并没有裂地那么严重,她只不过是想借夏瑾言的手,吓一吓顾怡萱。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大胆了,还敢推她。
要是能将那女人直接打入冷宫就好了,省得在她的眼前晃悠,让她不经想起做不了她八嫂的顾大小姐。
谁让人家连决下手那么快,他们孩子都有了,夏瑾言哪儿还能插得进去呢?<igsrc=&039;/iage/7863/340099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