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妃嫔们欢好的,不过是他找的,与他的容貌十分相似的替身而已。
所以那些妃嫔们所生的皇子,其实都并非是皇家的血脉。
文乾帝这一生,便只有夏珞笙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这也是为何,他如此地煞费苦心,即便知晓当皇帝很辛苦,也要铲除一切障碍,让夏珞笙坐上这个位置。
其实文乾帝原本并非想要走到这一步的,当年太后尚还在世,他的膝下,不能一直没有子嗣。
不若然,不论是太后还是满朝文武,都会不断地往他的后宫里塞女人。
直到十年前,太后仙逝,他便干脆让太医配了一种带着麝香的熏香,分配到各个宫里。
熏香不断,这后宫中的妃嫔便算是绞尽脑汁,这肚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动静。
那时,夏珞笙已经有五岁,而除了两个早夭的皇子之外,在名义上的皇子,便有六个,这还是没有加上夏珞笙。
这些年来,为了让夏珞笙顺利登基,他的精神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眼下,他的儿子,已坐上了皇帝的宝座,而他深爱的女人,也已经醒了过来,这一生,他都不敢再有所求。
一家人终于能够团聚,这是文乾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正说话间,夏珞笙忽然便转身,拉住了凤邪的手,将他带到夏如若的眼前,“母亲,这是凤邪。”
夏如荌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红衣,却是满头银发,面容妖孽的男子。
她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男子。
但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转而,夏如荌的目光却是落在,他们两人相牵的手上,眸色微微一暗,并未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首。
因为还有一大堆的政务要处理,所以夏珞笙与凤邪并不能待太久,说了会儿话,他们便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夏如荌才有些担忧地开口:“靖儿,与笙儿在一块儿的那个男子,可靠吗?笙儿好像……很信赖他。”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夏如荌在生了夏珞笙之后,一直没有好好地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职责。
而且那个银发男子,看着太过于神秘,可夏珞笙却满心地信赖着他,这让夏如荌不些不安。
“姐姐放心,虽然这个男人的背景,连我也调查不出,不过他待笙儿的心,却是与我们一样的,只要他能一心地在笙儿的身边辅佐他,其他的我都不会插手。”
夏如荌是了解文乾帝的,只要一句话,她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末了,她不由笑了,“你说得也是,我们都能在一起,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姐姐要不要去外头看一看?这屋子外,有一片梅林,昨儿个才下了一场大雪,梅花都开了,很是好看。”
说着,他便扶着夏如荌下了床来。
在床榻上躺了这么多年,下床的那一刻,夏如荌的脚下一软,竟然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走路了。
“你看我,都笨得不知晓怎么走路了。”
文乾帝亲了下她的眉眼,转而便将她给抱了起来,“姐姐走不动,我便抱着你走,姐姐想去哪儿,我就抱着你去哪儿。”
夏如荌轻笑着,“我记得,你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追在我的屁股后头,口齿不清地喊我姐姐,我当时便想,这个弟弟,我一定要待他很好很好。”
去梅林的路上,都是一片的积雪,文乾帝抱着夏如荌,每一步,都踩下了一个很深的脚印。
一路蔓延着,直到他们走进了梅林。
在梅林之中,有一张石桌,石桌周围有四个石凳。
文乾帝将桌子与凳子擦拭干净,才扶着夏如荌坐下。
“这里可真是好看,我们小时候,倚梅园也种了许多梅树,却没有这里这么多,好像都望不到头。”
文乾帝将她肩上的狐裘给拢紧了几分,才柔声回道:“我便知晓姐姐你会喜欢这个地方,往后我们住在这儿,就不会再有什么俗事来打搅我们了。”
夏如荌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真的老了许多,这鬓发间,都有了许多白发。
而且他的眉心处,也有淡淡的折痕,这是他经常蹙眉的缘故。
轻轻地抚上他的眉心,想要化开他眉心的折痕,“在生笙儿的时候,我很害怕,若是我就这么去了,你该怎么办?你是一国之君,你不能因为我,就抛下黎民百姓不管,所以我想,不论怎么样,我也不能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说着,她便笑了,“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又能在一块儿了。”
文乾帝握住她的素手,万般珍惜地将她搂入怀中。
余生,他只求与她在这一方安生之地度过。
他所犯下的罪孽,待到了阴曹地府,他定然会一样样地还清。
只是眼下,他不舍得死,他心爱的女人,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他要陪着她,与她走完这一生。
——
回宫的路上,虽然夏如荌醒了,夏珞笙很高兴,但是眼下,他却又是不高兴了。
因为凤邪的面色不好看,他的小手,就这么一直紧紧抓着凤邪的大手。<igsrc=&039;/iage/7863/371867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