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几个胆小些的侍卫,就直接给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只差尿裤子了。
因为这箱子里装的不是什么白花花的银两,而是数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一颗颗人头堆积在一起,看这血的鲜艳度,当是才被砍下来没多久。
而这其中的好些人头,吕颉他们是认得的。
这些人头,正是名单之中的那些人!
吕颉唇边的笑弧顿时便僵硬了住,他有些艰难地抬起了首来,看向连决,“白……白公子这是在与我们,开玩笑呢?”
“玩笑?”
连决闲闲散散地勾了下唇角,“抱歉,除了王妃,本王从不与外人,开任何的玩笑。”
本……本王?
站在吕颉身后的鲍远霍然之间便想到了什么,惊恐万分地看着他,踉跄了半步:“你是……武陵王?”
“既然鲍大人认得本王,那也不必本王浪费口舌,做个自我介绍了。”
他们就算是千算万算,也是算不到,与他们做这笔生意的,竟然会是武陵王连决!
也是在这时,他们才想通了一切。
怪不得,在第一眼见到连决的时候,他身上那股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会让他们这些为官多年的人都震慑住。
这也难怪,他们抬出的粮价,贵到吓人,但连决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单单就只是连家的一小角,就足以砸死他们这些人了。
更何况连决本身就是西魏唯一的一品亲王,而且如今还掌握着整个西魏的军事大权。
连皇帝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王叔’,这么一点儿银子,对于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能让他连决这么低调地亲自来到琼州,而且还与他们这些人周旋了这么多天,这最终的目的,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他这是要将这一潭脏水给一窝端了!
而这箱子里的人头,就是呈现在面前的,血淋淋的事实!
“来……来人,快来人……”
不等吕颉喊完话,连决却是冷笑了一声,“人?哦,吕大人指的是他们吗?”
连决只将手那么一抬,就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朝着他们这边丢了过来。
滚在他们的脚边,吕颉只稍那么一低首,就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这些滚过来的东西,正是一颗颗人头。
而这些人头,也是吕颉他们埋伏在周围,为了以防万一而安置的衙役们!
却不想,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之内,被尽数斩落于剑下。
世人皆知,武陵王连决是从宛如修罗地狱的沙场里走出来的,他杀伐决断,从不手软。
也因此,斩杀这些人,他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些人都已经人头搬家了,那吕颉他们这些利益集团中心的人,还能逃得掉吗?
此时此刻的吕颉,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濒临于死亡边缘的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什么金银财宝,什么荣华富贵,眼下都不及他这条小命来得重要!
“王爷!王爷,下官知错了,下官罪该万死,下官不是人,不是人啊!”
一边哭吼着,吕颉一面抽打着自己的脸。
这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得可足够是狠。
不多时,这整张脸就红肿地像是块馒头了。
而在抽自己的同时,他还一面朝着连决爬了过去。
“求王爷饶了下官这一条狗命吧,王爷让下官做牛做马,下官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王爷饶命啊……”
这吕颉作为一个大男人,哭得可谓是惊天地而泣鬼神。
相比之于吕颉的哭吼而言,鲍远显得要平静一些。
或者而言,他是已经认命了。
连决都能放下身段,与他们周旋那么多天。
如今这大麻雀小麻雀的,尽数被掌握在连决的手中。
眼下这箱子里,地上,都还是血淋淋的头颅呢,他们这些主谋,还能逃得掉吗?
连决似是惋惜一般地叹了口气,“吕大人,你好歹也是个知府,即便是到了鬼门关,也还有知府的官架子不是?你看看人家鲍大人,多么淡定。人嘛,固有一死,早死晚起,都得死,不过这死法,可就各不相同了。”
吕颉浑身一哆嗦,顿时便吓得哭不出来了。
“像什么凌迟,炮烙之类的酷刑,随便你们挑,毕竟这几日,本王与你们相处地甚是愉悦,在这最后一程里,有本王亲自送你们上路,惊喜不惊喜?”
还惊喜?这完全是惊讶,是噩梦吧!
吕颉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或者说,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就算是磕破了脑袋,这小命,还是保不住的。
而在吕颉安静下来之时,鲍远却是仰天大笑了三声。
“王爷这一出引君入瓮,可真是精彩绝伦,下官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下官在临死前,只求王爷,能够放过下官的一对儿女,下官……任由王爷处置!”
这鲍远比之于吕颉,还是要稍微好一些的。
至少在感情这方面,鲍远比吕颉就要重情地多了。
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所以只求连决放过他的儿女,哪儿像这吕颉,一心只想着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小命。
要说这鲍远委实也是可惜,走上了贪官的道路。<igsrc=&039;/iage/7863/548615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