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珞笙侧过身,看着她,“施蓉,你放心,虽然我娶了你,但我们依然还是朋友,你嫁到宫里来,日后怕是很难能出宫,不过你别担心,你想在宫里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施蓉何其聪明?一听夏珞笙这话,便捕捉到了苗头。
“皇上,我们行了叩拜之礼,有天地为证,有全天下的祝福,我们不是朋友,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夏珞笙蹙了下眉,却是退后了一步,“可是我不喜欢你,但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她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夫妻,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说着,夏珞笙便将流袖从她的手中抽离了出来。
施蓉一步上前,自后便搂住了他的腰,“一开始,当我被告知,要嫁给皇上,做一国之母的时候,其实我并不开心,但我却明白,这是我的宿命,我无法反抗。”
“可是那日,皇上你抓着我的手,说即便要走,也要一起走的时候,我便在心中发誓,此生非你不嫁,我想陪在你的身边,成为你身后的女人。”
这大摸是施蓉做出的,最大胆的举动了。
可施蓉非常明白,倘若她不这么做地话,今晚这个少年要是走了,她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但即便施蓉都这么说了,夏珞笙还是一点一点地,掰开了她的手。
回过身,看着她,“施蓉,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超过朋友之外的关系。”
多么地讽刺啊,在新婚之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对她如此绝情地说,希望他们永远保持着朋友关系。
他们是夫妻啊,是全天下共同见证的夫妻,可他却说出这样的话,彻底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有清泪,自施蓉的眼眶涌出,她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是因为凤相吗?”
夏珞笙低着眸,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是因为施蓉猜对了,而他从来都不会说谎,所以便选择了默认。
虽然施蓉心中早便猜到了什么,但在今日确定了之后,她却是难以接受。
她缓缓地闭上了眸子,良久,才慢慢地回过身去。
“我明白了,皇上放心,我会安安稳稳地当好这个皇后,不会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
夏珞笙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说道:“抱歉。”
她要的,是他的一声抱歉吗?
哪怕他不做什么,只是留下来,陪她度过这个新婚之夜,她也是高兴的。
可终究,是她的期望太高,而他太过于绝情。
为了凤邪,他甚至能这般绝情地将她一人留在了洞房。
床边的红烛,还在不断地跳跃着。
在出嫁之前,她的母亲与她说,在新婚之夜,这红烛若是燃到了天明,便代表着天长地久。
而她在出嫁之时,也是满心地认为,她与夏珞笙一定是会天长地久的。
施蓉绝望地闭了闭眼,将这对红烛掐灭。
——
从未央宫出来之后,夏珞笙回到养心殿,殿内格外地清冷。
也是,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凤邪一定是不会待在这里的。
自拜相之后,凤邪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这个时候,他该是在自己的府邸。
想了想,夏珞笙召来带刀侍卫,“带我去相府。”
今日乃是皇上的新婚之夜,这带刀侍卫自然也是知晓的。
这皇上将皇后一人丢在未央宫便也算了,竟然还要去凤相的府上?
但这是皇上的命令,带刀侍卫自然不敢违抗。
相府门外。
有敲门声响起,管家匆匆赶过去,想着这么晚了,会有何人上门。
一打开门,先是瞧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你是何人?大半夜的敲门,若是惊扰了凤相,可知……”
未等管家说完,这男人将身子一侧,在身后,便有个小身形。
拢在黑斗篷之下,露出一张小脸。
在看到这张小脸之时,管家腿上便是一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嘘,轻一点儿,我是偷偷过来的。”
管家立马会意地点了点首,这小皇帝来相府,可不是一回两回了,管家早便已经习惯了。
不过管家之所以会这么惊讶,是因为,今日乃是帝后大婚之夜,本该与皇后洞房花烛夜的小皇帝,却出现在了相府门口。
转而,管家又想到,此刻正在院子里,独自饮酒的凤相,忽然之间,管家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明白。
就在管家心下悱恻之时,夏珞笙已经走了进去,“凤邪呢?”
“回皇上,大人在院子里呢。”
闻言,夏珞笙顿了下步子,“这么晚了,他在院子里做什么?”
“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好,晚膳也没用,只一人在院子里饮酒,奴才们不敢多问,皇上来了正好,饮酒伤身,您去劝大人,大人定然是会听的。”<igsrc=&039;/iage/7863/854713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