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凤邪只能采取最冒险的方法,而一旦他采取这个法子,夏珞笙的身边就必须要有人来保护。
因此计划必须提前,不过既然对方都敢对夏珞笙动手,那也的确是到收网的时候了。
顾月轻将手覆在他的大手之上,“连决,这次你可不能丢下我。”
经过之前的事情,顾月轻心里已经有阴影了。
连决自然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反握住她的素手,“我答应你便不会食言,不过轻轻你也要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低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下颔微微抵在她的鬓发之上,“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而且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有危险,所以轻轻你也要安心地养胎,不要多想,明白吗?”
顾月轻笑了笑,“我自然是会安心养胎,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只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地降世。”
——
皇宫,养心殿。
夏珞笙睡得昏昏沉沉之时,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吃力地睁开眸子,在看清眼前之人,才虚弱地开口:“凤邪。”
“小笙乖,该喝药了。”
这种苦到掉渣的药,夏珞笙一贯是极讨厌喝的。
但是眼下,在凤邪喂他喝药之时,他却没有任何的埋怨,反而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了下去。
原本,夏珞笙觉得,心脏的位置很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咬。
即便是睡着了,他也睡得很不安稳,这种时隐时现的疼痛感,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而眼下,在喝了药之后,这种疼痛感有些消减了下来。
“小笙,还觉得很疼吗?”
说着,凤邪抬手将他额前的碎发细细地别至耳后。
夏珞笙摇了摇首,“好点儿了。”
“那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虽然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来,但他却不想一直这么睡着。
靠在凤邪的怀里,他低低地说着:“凤邪我不想睡,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好,小笙想听什么故事吗?”
眼皮很重,但夏珞笙却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口上慢慢地说着:“凤邪,我生病和母亲没有关系,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若说何人最了解凤邪,自然是非夏珞笙莫属。
虽然夏珞笙不知晓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但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无力。
而且心脏部位的疼痛,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
他觉得很累很累,可他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万一他真的闭上眼睛之后,再也睁不开眼睛,只留下凤邪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而且夏珞笙担心,万一他不在了,凤邪将这件事全都怪在夏如荌的身上,到时候,可就没人能够拦得住凤邪了。
好一会儿,头顶才响起凤邪低哑的嗓音:“我答应你。”
“凤邪,我想放施蓉出宫,她嫁给我之后,一直都不高兴,我很明白的,她想要的,我不能给她,她在宫里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或许离开皇宫,就会有不一样的生活呢?”
他的小笙,的确是长大了,但这长大,却是要付出如此深重的代价。
凤邪捏紧了拳头,应道:“嗯,都依你的。”
夏珞笙轻轻地笑了下,“凤邪,方才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小笙梦到什么了?”
思绪有些飘远,“我梦到了一条河,这条河可漂亮了,天亮的时候,太阳是从这条河里升上来的,入夜,有好多好多的星星,从河里爬出来,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
“我还梦到了一个人,虽然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不过那个人与凤邪你一样,都穿着红色的衣裳,就站在河边,不过那个人似乎很伤心,我想安慰他,但我跨不过那条河。”
凤邪搂着他的力道,紧了几分,“倘若我说,小笙你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小笙相信吗?”
闻言,夏珞笙抬眸看向他,“凤邪,我们是不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呢?”
“是啊,很久很久之前,那条河,叫洛河,是属于小笙你的河,日升日落,月明星稀,全都由小笙你来掌管。”
听到这儿,夏珞笙的眸光中流露出向往之色,“真的吗?我有那么厉害吗?”
“我的小笙,自然是最厉害的,你是这六界,仅剩的天神之一。”
夏珞笙虚弱地眨了下眸子,“天神?是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吗?”
“嗯,不仅可以随意地在天上飞,而且还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连我看到了小笙,都要向你行礼。”
夏珞笙不由笑了,但这一笑,他又跟着咳了好几声,“原来我在很久以前,比凤邪你还厉害呀。”
“可是,再怎样厉害,是不是都会死呢?凤邪,我是不是死过一次?我有一种感觉,一种很疼很疼,似是碎成星星一般,濒临死亡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他的确是想起来了。
这是凤邪永生难忘的噩梦,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每每想起,都是后怕。
凤邪的大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面颊,“小笙,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igsrc=&039;/iage/7863/884392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