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如意说话,连决便已走了进来,只道:“下去吧。”
在如意退下的同时,连决便坐在了床边,抬手抚上了顾月轻的面颊,嗓音低柔:“吓到了吧?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地事了。”
九死一生的事顾月轻也不是第一回体验了,摇了摇首,握住了连决的手,“你是不是动用灵力才找到我的?”
顾月轻最怕的便是连决任性动用灵力,之前因为用了灵力,连决的身体出现过好几次异常的情况。
连决笑了笑,“没有,千佛洞有自然的屏障,因为用不了灵力,所以我在对付阮雪烟的时候浪费了些时间。”
闻言,顾月轻这才想起那个疯狂的女人来,“她变成了我的样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是我的?”
“这还需要发现吗?即便她伪装成了你的样子,但她从头到脚,都比不上我的轻轻。”
这男人,说起情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顾月轻笑了,靠在连决的怀中,忽然想起件事儿来,“对了,汝汝呢?”
“眼下还在睡呢。”
但顾月轻对此却不放心,“抱过来让我看看。”
见顾月轻坚持,而且这种事情也的确是瞒不住,连决便让吉祥将汝汝抱了过来。
一瞧见汝汝,顾月轻便发现了她额首上的大包。
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了,但因为汝汝还太小,皮肤很嫩,所以这一受伤,留下的印记也就不容易褪下去。
顾月轻心疼极了,自汝汝出生之后,顾月轻一直小心地呵护着。
因为汝汝是早产的,所以她的抵抗力比常人要低。
没想到她这一不在,汝汝的小脸蛋上竟然有不少的伤,怎么能不让她心疼?
“是阮雪烟做的?”
顾月轻的嗓音有几分冷,连决应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汝汝,让她受了委屈。”
连决那么疼汝汝,自然是容不得他人欺负汝汝。
但当时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暂时牺牲一下汝汝。
虽然汝汝对他很重要,但相比之于顾月轻的安危,连决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会选择后者。
顾月轻自然是明白他的做法,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阮雪烟已经付出了代价,汝汝不算是受委屈,她的爹爹已经为她出气了。”
正说话间,汝汝醒了,睁着水雾雾的大眸,小手便抓住了顾月轻的一根手指,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这亲昵的小举动,可是与之前和阮雪烟之间的相处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别看汝汝年纪小,但她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还能立马就识别出,谁是她娘亲,谁又是坏人。
也正是因为汝汝乖巧可人,所以看到她脑门儿上的大包,以及粉嫩嫩的脸蛋上的红戳,顾月轻才觉得更加心疼。
顾月轻与连决这次来南梁,主要也是为了确定流年的身份。
眼下这流落在外的最后一个连家血脉找着了,自然是要领回本家去认祖归宗。
所以连决在休息了一日之后,第二日便动身出发去颍川。
这次也是选择坐船,不会太颠簸,也方便一些。
原本来的时候,流年还只是个不知父母是谁的流浪儿,眼下,他却荣升为了连家之子。
何为一跃龙门,形容的便是流年的经历,谁能想到,一个险先在大雪中冻死的小少年,身上流着的,竟是九州大陆最为尊贵的连家血脉呢?
不过这样让世人羡慕地都要抓乱的身份,对于流年而言却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外在的东西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真正关心他的人,荣华富贵于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毕竟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早就将这些看淡了。
船舱内,苏小玉吃完了最后一块肉,舔了舔嘴巴,而后又摇着尾巴,在流年的手心舔了舔。
流年最喜欢苏小玉对他做这样的动作,因为这是她信赖他的表现。
“小玉,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的对吗?”
苏小玉歪了歪脑袋,流年又笑了,“倘若有一天,你想离开了,一定要与我说一声。小玉,除非是你主动要离开我,否则我是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说着,流年便将苏小玉抱在了怀里,似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舅妈说你是九尾灵狐,我听老人说过,灵狐都是很有灵性的,还能变成人,小玉,你会变成人吗?”
说真的,流年还真是期待,苏小玉便成人形的样子。
他觉得,她一定会是个大美人。
正午的眼光很好,尤其是在海上,海风拂面,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流年趴在桌上睡了会儿午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本窝在他怀里打盹的苏小玉不见了。
这在船上,所以流年并不担心苏小玉能跑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
原以为苏小玉怕是又溜到顾月轻那儿去了,结果去那厢走了一趟,却发现顾月轻正抱着汝汝在午睡,苏小玉并不在里头。
她会跑到哪儿去呢?
流年想了想,决定去连决那儿一趟,毕竟苏小玉也是很喜欢连决的。<igsrc=&039;/iage/7863/1004617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