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很苦恼,怎么写都有人骂,写曹时的日常种田被群友抨击太没意思不给打赏,想写正规剧情一涉及匈奴西域立刻被好多人骂写偏了,连订阅都不给力,今天被许多群友劝,总算想通了,故事终归是要按照剧情走的,不可能永远日常下去,所以很快会进入剧情,起码要契合本书的简介。—{2}{3}{}{x}]今天三更!
重骑兵的特点是人马俱披甲,甲骑具装,8ooo重骑兵的投入是非常惊人的,即使佩戴没有护心镜的,用铆钉固定减轻重量的缩水版明光铠,至少得有3o市斤重。
马铠一套至少2o市斤,太重会影响战马的体力和冲击度,再算上杂七杂八的武器箭矢等携带品,一匹马需要驮着22o市斤的东西快冲锋,对马力的消耗是惊人的。
所以每个重骑兵需要配备三匹马,一匹作为主骑乘的披甲重骑马,一批携带武器给养的战马,还有一批是日常骑乘的坐骑,如果有条件最好应该每个重骑兵配备一辆战车和几个仆从。
明光铠是用生铁制成,也可以用用中碳钢制成。
生铁成本很低,只需熟铁进行简单的含碳量调整,至少不能让含碳量高到百分之十,略低一些至少不能钝器一砸就碎的七零八落,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然后把沸腾的铁水倒入模具里翻铸而成,生铁的好处是成本低效率高,一天铸造1oo套铠甲需要的半成品叶片不难。
最多是回炉进行二次热处理。而后浸泡锌溶液提高防锈效果,锌的白亮颜色像镜子似的,起到增白的特殊效果。恰好可以去掉生铁灰黑的难看颜色。
每个月1o套中碳钢明光铠成本太高,光一套锻打就耗费许多时间,即便有水力锻锤省去人工也很麻烦,中碳钢明光铠不适合大规模列装,只适合都尉、校尉一级的高级军官穿戴。
煤炭普及的影响,带来的锻冶效率提高暂时缓解了市场的需求,更多的铁器做成曲辕犁。镰刀,锄头等农业工具应用于农耕,做成铁锹、锤子、凿子、斧头等工具矿山开采。提高了生产的效率,生铁暂时不缺了,缺的是纯钢,特别是中碳钢和高碳钢的需求极其旺盛。只因成本居高不下始终无法满足市场。
刘彻一张嘴就要8ooo重骑兵。
他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曹时可拧不过他的倔脾气,唯有在铠甲的成本上做文章,一套中碳钢明光铠售价至少1oo万钱,之所以那么贵是因为中碳钢非常稀少,成本价至少得6o万钱,一套生铁明光铠价值不会过5万钱,成本在3万钱左右,1比2o的绝对差距。不用说肯定要用生铁甲列装全军。
否则,一套中碳钢铠甲外加马甲。成本是惊人的2oo万钱,8ooo套就是16o亿钱,绝对是个让人疯狂的天价,以少府目前的盈利能力,一年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你是说生铁甲?防御效果没有问题?”
“经过热处理强化表面硬度,绝对不会出现质量瑕疵,这一点请放心。”
刘彻也被16o钱的数字吓倒,搞个新长安计划也没要多少钱,8ooo重骑兵的投入兼职是天文数字,幸好话说出去还有转圜的余地,曹时委婉的提出生铁甲为主,中碳钢甲为辅的模式解决了他的面子难题。
今年的年景还不错,关中的春粟米产量普遍增长一成以上,个别县出现二成以上的增产,基本追上平阳侯府23oo顷的粮食增产率,2成的粮食增产让平阳侯府多收入十几万石粮租,侯府下的佃户们获得另一半十余万石粮食。
放大到整个关中75个县八百里秦川,总耕地面积为1亿大亩(6915万市亩)的规模下,普遍从3石出头的亩产量增加到4石多一点,部分良田从4石增长到5石以上,增加的粮食亩产量就非常惊人了。
全年的粮食收入要到秋收结束才能统计得到,只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保守估计,全年粮食增收不低于3ooo万石,乐观点有可能增收5ooo万石,意味着从此以后关中不用再为漕粮而担忧了,不但每年4oo万石漕粮可以免掉。
富余的粮食拿到陇西高原做买卖,那里的生戎羌人除了数不尽的牛羊,还有数不尽的盐碱以外,骏马雄鹰药材皮毛等物产很丰富,据说越过大雪山的高原深处还有许多生戎部落,那里是被称作大白山的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脉)所在地,这是一块拥有巨大潜力的开拓地区。
皇帝和少府,又是小舅子和大姐夫的关系,坐在地图室里敞开胸怀山南海北的瞎聊。
一会儿聊到西域开疆,一会儿聊到反击匈奴,一会儿又聊到吞并南方诸越和卫氏朝鲜,聊的正高兴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皇太后驾到!太后驾到!馆陶长公主驾到!”
王太后一马当先走进来,凤目圆睁:“彻儿!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彻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像个孩子似的席地而坐,还与人臣举止亲密,太轻佻了,有损皇帝的威风呀!”馆陶长公主痛心疾地说道。
老疯婆子!
刘彻滋溜一下站起来,像没事人似的行礼:“不知皇祖母与母后前来,孩儿有失远迎了!哎呀,原来是姑姑您也来了,彻儿刚才没注意看,您怎么站在宫女堆里呀?”
馆陶长公主气的浑身抖,自己明明就站在母亲的旁边,这个混账小子竟然说他站在宫女堆里不显眼,暗示他只是个人老珠黄头斑白的老宫女,如此倨傲冷待简直无礼至极,放在几个月前堂邑侯府没出事前,少年天子绝不敢说出那样的话。
“彻儿修的胡说!还不向你皇姑姑赔礼道歉!”
“是!刚才说走了嘴,请皇姑姑原谅。”
说走了嘴?
合着还是说了实话,我该是个老宫女喽!
馆陶长公主心里气的不行,看见太后王娡面带微笑似乎很满意,差点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很后悔当初错信了王娡母子的鬼话,当初她就应该找程姬、贾夫人的儿子议个姻亲,而不是看准汉景帝的个人偏爱投其所好,找了王家才四岁的小子订婚,她女儿当时已经年满14岁该婚嫁的年纪了。
太皇太后拄着拐棍病色稍掩,浑浊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彻儿,老身想问你,到底还管不管无法无天的臣子了?放任少府生产廉价布帛冲击市场压低布价,多少织户连日子都过不下去,聚集在平阳制衣坊外抗议,再这样放任下去士民离心,你这个皇帝无所作为会让你父皇在天上不安心的。”
刘彻脸色阴沉。
这是他当皇帝的第一年当政期,即便按照先帝的年纪,他还可以继续当3o年皇帝,当政第一年做出骄人成绩,小皇帝的心里是非常得意的,他最讨厌被人说自己不合格,最讨厌听到先帝在天上不安心,可是他周围的一帮讨厌鬼常常会拿这句话对他说,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的说,苦口婆心痛心疾,就差把他手按住让他停下来做傀儡。
刘彻很生气,曹时更生气。
什么叫无法无天,什么叫士民离心,简直是要打烂他的脸才罢休。
“太皇太后言重了,布帛价格长期下跌是臣早有预料的,在降价之初臣曾经调查摸排过,长安城内外的纺织散户约有3ooo多户,伤害到他们的利益来换取整个关中1oo万户买到便宜布帛,臣觉得这笔买卖做的值,士民不会离心离德,不信您可以问问长安居民,到底是同情织户提高布帛售价,还是作壁上观接受低价布帛?相信绝大部分人会选择后者。”
馆陶长公主怒声喝骂:“好你的少府,时至今日还敢妖言惑众,信口雌黄,满嘴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的鬼把戏吗?”
“长公主殿下,您的衣裳似乎是从我家制衣坊买来的,看款式应当是今年春夏款的时尚套装,一套衣裳5万钱不二价,您穿着我家制衣坊的衣裳有资格说我胡说八道吗?”
曹时冷笑着,在场的贵人们除了太皇太后依然穿着朴素的旧式衣裳,包括天子刘彻的日常服装都出自平阳制衣坊,天子制式的衣服是特别款,春夏秋冬一年四季12o套基本色调一致,款式各不相同的皇帝常服,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天子的常服始终有变化。
王太后也穿着平阳制衣坊特制凤袍,汉制宫廷礼仪规定了太后、皇后、公主的凤袍制式、颜色都有很大区别,王太后的衣裳从然是从少府的工坊里特别制作,眼下这门生意被平阳制衣坊给占据了,全赖阳信公主刘婠的宫廷推销得力,有王太后当人形招牌打广告,宫廷里的订单从没有少过。
两位天下排列最前的贵妇人一滞,气势陡然下降。
忽然,馆陶长公主眼神转变:“生丝布帛素来是以次于货币是硬通货,先秦时代以粮米布帛为币屡见不鲜,缫丝纺织技艺的传统绵延数千年经久不衰,你骤然破坏整个供应链,给织户带来深重的灾难,你想过多少人会怨恨朝廷吗?你这个唯利是图的自私之辈!”
似乎有高人背后指导。
以她的地位有人暗中出谋划策到也不稀奇,他的侯府里有袁种,焉知别家就没有张种,陈种。
刘彻打了个马虎眼:“少府遇到这种事,朕怎么不知道?皇姑姑从哪儿得知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