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十几年来一直守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的儿子,等待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的归来。
这又何苦呢?
冷漠之下必有痴情,说透了,夜陵炎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苏浅潼叹息一声,静默恭敬地对夜陵炎行礼。
然后,便静静走开了。
临走之时,她还是忍不住重复着那句老话。
“夜先生,要珍惜眼前人。就像我珍惜容肆一样,好好去珍惜爱你的人吧。我之所不愿在你面前轻易说出会放弃容肆的话,那是因为若失去了他,我可能再也无法寻到另一个容肆。就如叶小姐,如果你失去了她,你还能在世上找到这般爱你的人吗?”
“……”
苏浅潼的话,令夜陵炎再次浑身一颤,彻底地失语了。
他就静静地依靠在大树旁,目光越渐深幽,久久未能动弹。
……
当夜陵炎走进容晟渊房间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他一身寡傲,俊容冷漠,只是眉宇之间又仿佛苍老了几分。
看到先生回来,容晟渊便向他迎了去。
“先生,你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今天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吃饭,那叶小姐望穿秋水的小眼神,本王看着都觉得不忍心。”
平时与夜陵炎调侃惯了,容晟渊一开口就拿夜陵炎与叶芳庭的关系来打趣。
夜陵炎眸底更是深沉,眼角的鱼尾纹显得那么明显。
“肆爷,我们还是早点走吧。我真不应该来墨郡王府。”
“……”
容晟渊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可对于夜陵炎的做法却不敢苟同。
“先生,你逃避了这么多年,一直逃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你一走了之后,又要那位叶小姐等你十几年?这事究竟如何,你总该给人家一个说法。”
这道理,夜陵炎当然懂。
可面对叶芳庭的痴情,他不敢接受,更不忍心一再拒绝,所以只选择了逃避。
在情感的领域里,他永远只是最青涩幼稚的一个。
夜陵炎嘴角尽是苦涩,摇摇头,“我和她说不清楚。”
身为旁观者的容晟渊也是着急了,难得苦口婆心地对夜陵炎循循善诱。
“先生,那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咯。今日潼儿在跟本王闲聊时还说,原来女子在三十八岁后,生育就会比较困难。若你现在决定跟叶小姐在一起,那还来得及生个娃。本王可不想自己的先生孤独终老,而且人总有需求嘛,你就将就将就。”
“……”
这大白话说的……
夜陵炎一听,老脸都红了。
“还有,先生,我有个疑问压在心底很久了,今日能否就直接问了?”
容晟渊一脸探究,俊眸闪过了一丝狡黠。
夜陵炎眉头微蹙,明知道这徒儿之后的话肯定没好东西,但还是容他继续说下去。
“说,你想问什么?”
容晟渊笑了,神秘地眨眨眼,故意压低了声音。
“先生,你老实说,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有没有碰过女人啊?”
“……”
夜陵炎感觉自己耳朵脸庞脖子瞬间都变得火辣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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