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接着容晟渊抛过来的球,微微点头,平静俏脸并未因方可岚和宽儿的怨恨注目而改变分毫。
她眼眸纯澈,一字一字从容不迫,“禀晟王殿下、千禧公主、墨郡王爷,奴婢觉得千禧公主刚才说得很对。如果是有人要谋害王族,的确应该就地杖毙!可奴婢光明磊落,从来没有下过冰参花害过任何人。刚才那个宽儿所有的指证,明显都只是推断、臆想,完全不能做实,请诸位明鉴!”
容晟渊作态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而后又慢悠悠地去询问萧离墨。
“离墨兄,那你觉得呢?”
萧离墨俊容毫无表情,黑深如墨的眼眸扫过方可岚和宽儿,清冽的嗓音响。
“此事,各人说法不一,看似各有道理,却又无确凿实证,难以判断真伪。所以,之前我才想叫停千禧公主,让她先不要拉苏浅潼出去刑罚。”
而一直没有吭过声的叶芳庭也忍不住想要为苏浅潼说话了,她压根就不相信苏浅潼会用冰参花去害方可岚。
苏浅潼一向对萧离墨回避婉拒,叶芳庭是看在眼里的,那苏浅潼又怎可能因为争风吃醋而去害方可岚呢?根本就不成立的。
可这个问题,眼前人多,叶芳庭自然也不能说清楚,她只是上前沉声道。
“晟王殿下,此事您置身事外,由您做主最为公允。我认为,此事缺乏关键人证。此八宝茶接触的人甚多,如果没有目击证人,亲眼目睹苏浅潼下冰参花,又怎能妄断此事就是苏浅潼所为呢?”
“嗯,叶小姐所言有理!”容晟渊点头道。
方可岚眉头紧蹙,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她冰雪聪明,自然已经听出来,此事风向标已开始发生变化。
之前,她之所以示意宽儿对苏浅潼发难,也就是看着墨郡王府里萧离墨未归,千禧公主草包容易受人煽动,想利用千禧公主的身份来置苏浅潼于死地。
可世事就是如此巧合,本来事情进展顺利,可千禧公主一说要拉苏浅潼去杖毙,萧离墨和容晟渊居然就前后脚而来。
这两个男人都是天下最绝顶聪明的人,此设局又并非毫无瑕疵,真恐怕被他们看出破绽端倪。
况且,方可岚一早就从自己父亲丞相方图远那里打听到,苏浅潼曾在容晟渊被暗杀时,救过他,容晟渊还亲口说过苏浅潼是他的恩人。
容晟渊如今站出来,也不知会不会暗中站在苏浅潼这一边。
可碍于容晟渊是南浔国晟王的身份,方可岚甚为忌惮惧怕,也不敢随意说出来,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晟王,得不偿失。
想着如此,方可岚也越发焦虑了,她双手一直握紧衣角,手指也拧得关节发白,手心也直冒着冷汗。
衡量了片刻,方可岚终于站了出来,语气端庄大气地道。
“晟王殿下,其实,刚才一切也就是我手下奴婢宽儿的一人推断,我当时也就是觉得此推断挺合情合理的,所以才稍作认同。可若是晟王殿下提出其他质疑,可岚或也能茅塞顿开,分辨出真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