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背对着牢门,目无表情地坐在小床板上,木然地看着窗户外的飘雪,心中一片茫然的惆怅。
萧离墨究竟会怎样报复自己?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刚才自己还誓言旦旦地告诉容晟渊,她能为自己洗脱冤情。
可当日齐欢喜毕竟是她亲手所杀,如果刑部真有铁证,她要洗脱嫌疑,全身而退,这又谈何容易?
除了自己不能脱身,那容晟渊呢?
她刚才看到他吐血了,他的病,究竟有多严重?
他会不会听话回去南浔国?!
苏浅潼想了又想,唯一有能力劝服容晟渊回国的,可能也只有夜陵炎一人。
可夜陵炎从昨夜到今晨自己被逮捕之前,他就完全没有出现过。
苏浅潼有些后悔了,早知事态会如此发展,她当初就不和叶芳庭联手去骗夜陵炎的种。
如今夜陵炎迟迟不见人,却发生这等大事。
若夜陵炎在,起码他会劝住容晟渊,让他不要来找自己。
苏浅潼越想越慌张,紧张得只能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躯,缩在一个角落里,抱成了一团。
一阵胡思乱想。
也不知在那里发呆了多久,突然间她身后的牢房门被打开了,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苏浅潼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笑了笑。
“萧离墨,你来了?”
她的声音如此空洞,仿佛正在等着那个腹黑妖孽来对自己进行最后的宣判。
“苏浅潼,你还好吧?”
一阵冷冽清淡的男声。
居然不是萧离墨!
苏浅潼惊愕转身,随之站了起来,赶紧向牢房门前的男人冲了过去。
“夜先生,居然是你来了?!容肆如今怎样?!他到底为何会吐血?他如今身体究竟怎样?”
她躁急地扯住夜陵炎的手臂,急急追问着自己关心的一切。
夜陵炎低头睨她一眼,平静地抽去自己的手臂。
“他如今还死不了。可若今天再不走的话,就说不定了。”
“……”
苏浅潼瞬间入坠冰窖。
她沉声问,“死?!容肆怎会死?他患得究竟是什么病?既然他的病情已经如此严重,那你们为何还要等?不能马上找方法为他诊治吗!?”
夜陵炎眸底泛出一丝怜悯与担忧,叹息一声。
“那个孩子如此死心眼,中毒将近一个月多了。还一直捂着消息,不让你知道。就为了等到今天,带你一起回国。如今你被困大牢之中,他又怎可能舍得弃你而去。”
苏浅潼脸色越来越苍白,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痛得让她无法站稳身子。
“中毒?而且是一个月多前就中毒?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突然,她幡然醒悟了,又紧张地捉紧了夜陵炎的手臂追问。
“是在宫里吗?之前容肆生辰那夜,他就偷偷从玄兴国皇宫跑了出来,还笑嘻嘻的跟我说,他中了毒。是那次吗?夜先生,你快点说啊!”
夜陵炎沉沉地点了点头,眸色墨黑幽深。
“是的。那次肆爷误服了千禧公主送来的汤药,中了桃花醉的毒。其实时至今日,那毒还未完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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