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熠聪只是伤口崩裂,并没伤到其他地方,晚上也就没有回医院,从独味居出来,和米恋直接回了胶南弯的别墅。
外面,夜色深沉,空气的湿度上升,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叫人不太舒服。
他靠着枕头躺在床上,身上穿着舒适的棉质家居服,头微侧,望着浴室的方向,眉心皱成一团,深邃的瞳仁闪烁着幽暗的光,深不可测。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流声,毛面玻璃隐约能映出里面的人形,女子健美的身形在花洒下,性感、撩人。
可男人冰冷的目光却丝毫不为所动,犹如被冰雪尘封,深冷,幽寂。
腹部的伤口火热灼痛,疼得他眉心皱得越发紧绷,手掌覆上那伤口的绷带,他的嘴角竟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毅。”浴室的门推开,长发披肩的女子从里面出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美妙高挑的身体只穿了性感的内衣,细腻紧致的肌肤似初绽的玫瑰花瓣。
只可惜这对别人的男人来说或许是惨无人道,可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来说毫无吸引力。
相较于这种浑然天成的大,他还是更喜欢家里那条鱼还有开发前景的小。
战熠聪在心里暗自琢磨、计较,脸上并未露出分毫,嘴角勾着迷人的笑,眸光微眯,看着光脚走来的女人。
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香气,有玫瑰的香甜,百合的淡雅,茉莉的浓郁,依兰花的清新,还有栀子的袭人,各种花的香气交叠错落,似独立存在,又似彼此交融,随着呼吸,缓缓被吸入身体中,麻醉着人的大脑。
而这些花无疑都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催情!
“这香氛的味道真美妙,是你新研制的?”他笑着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跨着长腿,骑坐到他的身上。
“对,你说过你最喜欢依兰花和玫瑰交融到一起的味道,尤其是被喷洒在我的胸上,要不要尝一尝?”米恋咬着唇,赤裸裸地勾引。
晚上夜色缠绵,正是做些身体运动的好时候,白天色诱不成,她怎么能善罢甘休。
战熠聪眸色眯得更深,长臂一伸,揽住女子柔软健美的腰身,“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的味道要比任何一种花的香气都更加醉人。”
他笑得迷离,缓缓抬起身子,对准米恋性感的唇……
一场午夜缠绵的大戏看似即将上演,女子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正在极度渴望中等待爆发之时,身下的男人却突然闷哼了一声,重重地趟了下去。
“发生什么了?”米恋惊得睁开眼,只见薄毅紧皱着眉,手捂在伤口上,指缝间隐隐有血迹渗出。
“这伤口怎么会又崩裂了!”她赶紧从战熠聪的身上下来,似火的激情也褪去了大半。
“嘶——该死的,这点小伤没事,不能耽误了大事,我们继续。”战熠聪一个侧翻身,将米恋压在了身下,手撑在两边,身体没有直接接触,腹部的伤口流出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米恋的小腹上。
这样血腥的画面,哪还能让人有什么激情。
“别逞强了,赶紧起来,我帮你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米恋说着,把人推开。
战熠聪捂着小腹,躺在一旁,疼得冷汗津津,心里却在暗自庆幸,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枉他刚才,趁着米恋进浴室洗澡的功夫,硬生生地把伤口抠出血。
而这招苦肉计,他已经用过不止一次了,在美国苏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用身体虚弱,心脏受不了刺激等接口避免两人发生关系,回国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这样下去,米恋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有疑心的。
如果,被她发现他的用意,恐怕潜藏了这么久,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最重要的是,还会让小鱼和孩子的生命受到威胁。
所以,下一步棋,到底该怎么走?
战熠聪躺在床上,看着下地翻找药箱的米恋,眸色愈发凝重,却没有察觉这个身份极其特殊的女人早已有所发现,只是……
——
“妈,学校最近调动工作,我可能会被调到柳城的校区工作一段时间。”顾晓愚一边吃饭,一边和父母闲聊。
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想出了这么个说辞,而且也算说得过去。
“这学校领导怎么想的,你孩子还小,怎么能让你去外地工作呢?不行,柳城虽然不算远,可这俩孩子怎么办,到时候你两地跑来跑去,多辛苦。”李美玉一听学校要把宝贝儿女儿派到外地去工作,立马不乐意起来。
两个小家伙明明困得东倒西歪,听完也立马来了精神,齐齐反对,“妈妈不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晨宇(晨希)看不见妈妈,会想得小心肝疼的。”
哥哥妹妹真不愧是龙凤胎,心有灵犀,说的话都一字不差,而且认真的小模样,简直萌的人一脸血,让人忍不住想要斗两个小家伙玩。
“可是不行啊,妈妈的领导一定要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妈妈得服从命令,宝宝们可不可以理解妈妈一下啊?”
顾晓愚放下碗筷,在战晨宇噘起小嘴的脸上勾了一下,小奶娃的脸蛋真是又嫩又滑,手感好得不行。
她正沉浸在这美好的手感中,没想到这小家伙当头给浇了一盆冷水。
“笨鱼,是不是那家伙又欺负你了,所以你要逃走?”稚嫩的童音,语气却像个大小人一样,眼神中隐隐带着霸气。
顾晓愚自然知道小奶娃口中的那家伙是谁,可李美玉并不知道。
“那家伙?什么那家伙?”
“妈,别听晨宇乱说,这小嘴一天天都赶上说戏的了,等我去柳城,就把这俩捣蛋鬼给带上,你和爸也过几天清闲日子,得空出去旅旅游,玩几天,到时候我给你俩报个团,跟着走省心。”
顾晓愚本是不想让父母多跟着操心,可是话说完,李美玉和顾建业脸色都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