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你要休息,为何还要来着?”
时家大门前,风无泪压制住暴怒:“魏潇谣,你真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可我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爹娶别人?”
风无泪拗不过她,知道要是硬拦着,指不定适得其反。
干脆打横抱着她。
“我自己能走。”
风无泪霸道道:“自己走就回去,要进去得我抱着,你自己选。”
魏潇谣乖乖闭嘴了,抱着就抱着吧,她现在也没多少力气。
魏子扬递过请柬,那门口的两个小厮怪异的盯着风无泪看,被风无泪一个狠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这个婚礼可比毕洛心那一场热闹多了,大家脸上都是祝福的笑,这让魏潇谣看得更加不爽了。
“魏姑娘,我家主子定是被迫的。”墨意安慰道,他也不相信北易痕会自愿娶时秒。
风晴说北易痕把她忘了,她本来不信的,可北易痕都跟别人成亲了,若不是忘了她,怎么能轻易去娶别人?
“哟,魏家主也来了?”时风满面春风,看到魏潇谣也忍不住得意:“这不是魏姑娘吗?专程赶来喝我家秒儿的喜酒啊,真是多谢了,只是你这......”
魏潇谣没有回他,他继续说道:“看来魏姑娘也成了亲,这夫君竟如此疼人,出门都是抱着的。”
后面句说的就带着讽刺了。
魏子扬哈哈一笑道:“时家主,可不能误会了,这公子可是我家谣谣的哥哥,如今我这侄女怀了身孕,走路总是嫌累,这不,兄妹两感情好,哥哥抱着妹妹也没什么。”
风无泪找了个好位置把魏潇谣放了下来。
她怀孕已经三个多月,小腹微微隆起,只是她穿得宽松,瞧不出来。
时风面色不大好,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这样啊,只是不知魏姑娘许了谁家。”
这试探的一问让魏子扬和风无泪都露出诡异的笑。
魏潇谣理好衣裳,慢悠悠道:“我夫君......时家主也认识的。”
时风面色更难看了:“哦?时某也认识?”
“可不是嘛,就这么巧。”
魏潇谣说话打着弯子,就不直言。
时风心底不安,却又不好直接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未来女婿的?
这话他问不出口,更怕魏潇谣说就是的。
一下人跑了过来,跟时风说新郎把新娘接过来了。
时风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无论怎样,今天是时秒的大日子,只要成了婚,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魏潇谣起身,依在扶桑身上,靠近那闹哄哄的人群。
魏子扬和风无泪在两边帮她挤开人群。
那一身红装,俊美绝伦的男人,不正是她朝思夜想的男人?
许久未见,他那宠溺般的笑容,真的为别人绽放了。
风晴没有骗她,北易痕真的忘了她了。
“直接抢?”只是风无泪的问话。
魏子扬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后又想到魏潇谣本就这性子,就算抢也正常,在说了,他魏家未必比时家差,硬抢又不是干不过。
“外面我安排好了人,直接抢也行。”
魏潇谣看着两人摇摇头:“如今的他,怕是未必愿意跟我们走。”
之前是被迫,如今是自愿,她没把握北易痕愿意跟她走。
只是她来了,便不可无所作为,也做不到旁观他跟别的女人拜堂。
身子也恢复了体力,魏潇谣直接拦在了路中央。
看着那个男人用陌生的眼神看自己,魏潇谣心底阵阵抽疼。
“魏姑娘,你这是作甚?”
魏潇谣没有看时风,而是紧紧盯着一身红装的新郎。
“你是谁?”男人问她,语气是陌生又疏离。
“你不记得了我了?”她问。
北易痕拧眉,眼前的女子,第一次见,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身侧的女孩紧张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瞬间回神。
“不认识,请让开。”
魏潇谣是脸皮厚的,要是今天北易痕是清醒的对她说让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潇洒离去,只是他不记得了,她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你不认识我啊,我是魏潇谣啊,你的女神。”
女该笑得灿烂,眼底却透着忧伤。
为何会忧伤?又为何他的心会有点疼?
北易痕拧眉,今日是他的大婚,他心心念念要娶得女孩,是身侧这位,今天如愿了不是吗?
“哥哥。”
盖头下一声交换叫回了北易痕的思绪。
“是哥哥的朋友吗?”
“我不认识她。”
“哥哥,我好像记得她,是逍遥门的门主。”
时秒这话让北易痕猛然睁大了眼睛,瞪着魏潇谣。
魏潇谣:“......”这是对逍遥门有误解吧?
“逍遥门?你今日来是闹事的?”
这语气森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了结了魏潇谣。
“闹事?”她娇小:“呵呵,我就算闹事,难不成你还能对我出手?”
不错,她就是来闹事的,只要你北易痕不娶我,我跟你闹一辈子。
“你以为我不敢?”北易痕冷声道。
魏子扬要上前被风无泪拦住:“别担心,谣谣有分寸。”
他更相信北易痕不会伤害魏潇谣,就像当日被噬魂困住,依然舍不得伤她分毫。
魏潇谣挑眉,把微微隆起的小腹顶给北易痕看:“来来来,往这打,你照着打,我要是躲一下,我就不是魏潇谣。”
“这逍遥门真的是霸道,居然闹到了咱们恶城来了。”
“你不知道啊?如今的逍遥门在恶城可是有一方天地的,就连时家都要忌惮三分。”
两人的议论声落入北易痕耳里,他不悦的盯着魏潇谣,再看着她的肚子。
“你这妇人,快些让开,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我不愿与你为难。”
“好吧。”她淡淡道:“可以问问你为何要娶她?”
“她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我当然要娶她。”
是什么碎了一地,是她的心。
任何人说北易痕爱谁,她都当个笑话了,可听他亲口说,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也不受控制了。
“好个爱她,好,好。”她又气又难过,抹掉眼泪:“北易痕,我今日来,是来抢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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