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从衣间掏出了一片乳白色绣着水仙花的手帕,掩在樱桃粉唇上,轻咳了两下,随后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风缙闻言不知是哭还是笑,无奈的和风某对视一眼,后者的表情更是仿佛便秘了一般,小脸涨得通红,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颇有埋怨的看着他。
“算了,喝酒喝酒,咱们兄弟二人半月有余未尝到朝露的滋味了,这几日过后,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次有机会一醉方休了。”风缙举碗道。
风某强忍住不去看身边的那个叫睡莲的少女,与风缙碰碗,旋即一饮而尽,许是如愿以偿的大口饮朝露,爽快不已,身形也渐渐的不再僵硬,面色微微转起来。
梦一天见二人喝的起兴,连忙道:“别光你们二人喝呀,带上我一起呀,还有三位姑娘呢,尔等岂能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她们万一渴坏了怎么办。”
众人闻言皆是用着莫名的眼光看向梦一天,这厮,若论无耻的话,俨然已跨越了陆地神仙之境,直入天人了!
水仙此时苍白的脸色略有好转,美目依旧一动不动的放在风缙身上。这个少年,连饮酒都从面纱之下饮,丝毫不露容貌,让她好奇之意更甚。
“公子为何时时刻刻带着面纱呢,按理说,若你们行走江湖,不愿暴露身份,应是三人一同戴着面纱,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戴呢。”水仙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风缙闻言略显尴尬,看了众人一眼,戚戚道:“可能他们二人长的丑吧......”
此言一出,风某顿时气结,梦一天放下酒碗欲反驳,但是反驳的话语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间,无耻如他,竟也一时间不知如何张口否定。最后只是悻悻道:
“嘿,我这缙弟就是喜欢开玩笑,真是的,哈哈,喝酒喝酒。”
三位少女一脸狐疑的看着风缙,连梦一天这么无耻之人都出奇的没有反驳,那只能是让他心服口的事实了。
观风某与梦一天,两人怎么可能能被成为丑?
前者略显健壮的小麦色,浓眉轻扬,眼神深邃,鼻梁高挺,脸庞刚毅,浑身健壮结实,身高已逾七尺,虽有些许稚嫩,但俨然已有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之意,当可称之为真男人是也!
后者呢,虽一副不靠谱的无耻模样,但依旧无法否定其容貌确实帅气。面若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更特殊的是此人鬓角剃光,头上短发随意飘散的怪胎发型虽然诡异,但是却有一种格外精神的感觉,衬托着他有一股异样的帅气。
二者容貌,皆是上上之色,不说帅的惊天动地,但就算比之二人难看上数倍,也绝对和丑没有关系。
水仙美目流转,起先他还以为是身份问题风缙才戴上面纱,如今看来仿佛更加有趣,让如此仪表堂堂、俊逸不凡的二人心甘情愿的低下头接受自己丑这个事情,那容颜到底能达到什么地步?
正在水仙疑惑间,四周突然响起了欢呼之声,一时间整个丽华苑的大堂间人声鼎沸。
众人将目光放向了花台之上,只见一位绝美的女子从宝顶之上缓缓落下,女子头盘飞仙髻,唇间红艳无比,身间彩缎飘飘,红粉长裙如花瓣一般含苞待放。
这女子飘落到台上之后,朱唇轻启,如春风化雨一般沐浴在了堂内所有人的耳边,“让诸位久等了,小女子实在抱歉。”
话落,台座与厢座间爆发出了一阵阵的高呼。
“不久不久!今日能见到牡丹姑娘,乃本将之荣幸!”
“能见到牡丹姑娘的绝世容颜,小生就算等上十天十夜都不觉得久!”
“旧闻牡丹姑娘倾囯倾城,今日一见,某此生无憾矣!”
.........
花台之下,无数人疯狂的呐喊,大有将这丽华苑宝顶掀翻的节奏,一时间,堂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鼎盛!
无数书生争相卖弄自己写下的风流诗词,为求博得这位名叫“牡丹”的花魁一笑,更有大官人和公子哥疯狂往花台之上打赏钱财。
无数小厮端着盘子扯着嗓子的吼着“谁谁谁赏钱十万!”,“谁谁谁赏钱三十万!”,更有玉华台一位雍容华贵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手中高举大夏中央商会联合发行的百万大钞,高吼“我燕五,赏一百万!”
这男子豪气的大手笔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羡慕其有这么多钱可以打赏,嫉妒其如此出了风头,恨其可能会走狗屎运得“牡丹花魁”的青睐。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位中年男子虽然眉宇间闪过了一丝不舍,但他还是干脆利落的将手中百万大钞放入身边小厮的盘子内,趾高气昂的看了一眼堂中所有人,随后两眼炙热的看向台上的“牡丹花魁”,占有欲毫不掩饰的流于表面。
“燕五!你不就是个西境立坤部的卫将军吗,连大能之境都没入,靠着你爹威虎大将军才能上位,显摆什么呀!”此时宝华台的一位赤色武袍的男子高声喝道。
燕五闻言手指那个赤色武袍的男子,牙呲欲裂道:“黄口匹夫!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位男子丝毫不惧,针锋相对一脸鄙视的看着燕五,嗤笑道:“快闭嘴吧,一百万钱,你还真敢掏出来!威虎大将军一年俸禄也没有一百万,你这二世祖说赏就赏,如果让虎威大将军知道了,非要打断你的腿!”
燕五此时羞愤至极,他身旁的几位锦衣男子也都站起身来,只见他拔出腰间宝剑,直指那个赤色武袍的男子,从牙缝中蹦出来三个字“拿下他!”
他身旁的几个锦衣男子杀意毕露,抽出宝剑一跃而起冲向那个赤色武袍男子,剑身寒光乍现,片刻间便至后者身前。
“住手!”一声暴喝回荡在大堂之中,一位白衣老人从二楼一跃而下,掌中涌出了磅礴浑厚的纯元之气,击向几人中间,将那几位锦衣男子的剑活生生劈成了齑粉!
本来人声鼎沸,气氛达到高潮的大堂之中顿时针落可闻,花台之上的牡丹花魁脸色也不由得一阵无奈。
自从平襄公宣布举办祭天大典,这境都长水确实人满为患,四海八山的人都来此观礼,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难免就有一些低俗不堪的人混了进来。
像燕五这类的二世祖,出手阔绰却没有脑子的,这几日可以说是每天都有好几个。但是丽华苑也没有办法,哪有害怕冲突便不挣钱了的道理,更何况丽华苑可并非小门小户,南境第一甚至放眼整个平洲也是最顶端的戏院,怎么可能没有高手坐镇?
那位白衣老人一手纯元之力让宝剑化为齑粉,如此手段瞬间让那个燕五清醒了起来,只见他拱手作了一个长揖,再不复之前血气上头不顾一切的模样。
“这位前辈,在下鲁莽了,刚才被此人出言侮辱,吾实在没有忍住。幸亏前辈及时制止,方才没有酿成大祸,在下愿接受惩罚,还望前辈宽宏,私了此事。”
白衣老人一甩长袖,冷声道:“私了是不可能的,这几日来我长水城的外乡人越来越多,每日都有争端,但从未有人似汝这般一言不合便动刀剑!
枉尔为我大夏京官,尔真当有个冠号大将军的父亲就能如此狂妄无法无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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