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然意识到南弦廷的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
云漫歌相信,如果没有南君钰,她与他们绝对会沉默一路的。
凤详殿门口,云漫歌刚一出来便见到一个官人引着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来到云漫歌的跟前。
“云小姐,这是太后赐的御轿,请云小姐上轿。”,说罢官人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哇!皇奶奶对你可是真好!我们都没有这种待遇呢!”,一旁的南君钰羡慕道。
“哦?那你们都是走路过来的?”,虽然听到之前的官人说了这事,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对啊,我们都是走过来的,我们的寝殿离皇奶奶的寝殿太远了,每次见皇奶奶都要走过来,可算是累坏了。”,南君钰小脸一脸憋屈。
云漫歌笑笑,摸摸南君钰的肩膀不再说什么,便上轿子去了。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云漫歌似是看见了南江然凝视她的眼神。云漫歌心头一跳,他这是盯着她看了很久?
凤详殿门口,南君钰与南江然一众人目送着云漫歌的轿子渐渐走远之后,才转身离去。
一路上,几人初无言。
许是不忍沉默,南君钰出声道,“江然哥哥,你真的是不喜欢漫歌吗?”
“小孩子懂什么?”,南江然难得的没有好脾气。
南君钰今年也才十六岁,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
“江然哥哥你凶我!我才不小了呢!我今年都及笄了。”,南君钰不服气道。
南江然无奈一笑。
“接你的官人来了,你好好随他们回去,不要到处乱跑。”,南江然眼睛瞟向官人来的方向。
“好吧!那钰儿先走了。各位哥哥们再见!”,南君钰向一众皇子哥哥们行了礼之后便跟随着官人离去了。
南江然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妹妹,这么单纯,日后出嫁了可怎么办?
南江然转身看向自己的两位哥哥,不其然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江然,你对云漫歌真的没有感觉吗?”,南弦廷盯着南江然的眼睛说道。
南江然没有立刻回答,眼眸低垂,让人看不出情绪,云漫歌此前追着他跑确实是让他无奈又有点反感,毕竟他只当她是妹妹而已,但是,现在云漫歌死里逃生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好像一举一动都让南江然感到好奇,而他不清楚这是为何,他内心,还是当她是妹妹吗?
他不太确定了。
半晌,对于南江然才后知后觉道,“感觉?”
自诩情感老手的他忽然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欢喜一个人正确的感觉了。
“对,感觉。”,南弦廷再次确定道。
“.......”,南江然沉默。
“二哥,感情一事我不太懂,但是,如果内心有感觉,就不要错过自己的心。”,一旁气质冷清的南修竹难得的出声道,继而又道,“云漫歌这个人,自从失忆了之后,就好像比之一般的贵女更加坦然了。”
“修竹,你观察细致入微啊!”,南弦廷笑道。
“不仅如此,我还从云漫歌身上觉察到她若隐若现的灵力。”,南修竹沉吟了一下决意还是说出来了他知道的一些事情。
“云漫歌不是没有修炼灵力的根骨吗?怎么忽然会有灵力流动?”,南江然疑惑。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毕竟,没有修炼灵力根骨的人除非经历过淬筋洗骨,否则不可能。”,南修竹蹙眉。
“会不会,这个云漫歌不是真正的云漫歌?”,南弦廷提出了一个假想。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南修竹附和道。
“但是,当时,可是我们一起前往救援的,当时,她肩膀上的痣还是在的。”,南江然想到云漫歌肩膀上的那一颗痣,此时想起竟然觉得有点魅惑。
“那这就说明她不是假的,但是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南修竹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件事,或许只有云漫歌本人才知道吧?或许,几日后的秋日狩猎能告诉我们答案。”,南弦廷皱眉道。
秋日狩猎安排在太古玄境,是云漫歌遇害的地方。
“希望吧。”,南江然叹了一口气,云漫歌的遇害确实与他脱不了了干系,虽然他不是始作俑者,但是他也算是潜在的帮凶了。
****凤详殿*****
太后的寝宫内,太后照着镜子,任由官人在背后梳理自己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道,“安嬷嬷,你说,漫儿会不会怪我?”
“太后娘娘多虑了,这个云小姐是个聪明的主儿,她自是能知道太后娘娘的一片苦心的。”,身后梳理着头发的安嬷嬷安慰道。
“哎,哀家之前确实是对她娘亲苛刻了一点,但是那也是迫不得已。”,太后回忆起往事,还是坚持自己当初的做法。
“云小姐是个聪颖的人,她定不会怪罪于太后娘娘的。”,安嬷嬷笑容慈祥。
“嗯,漫儿是天资聪颖,但是前些年却老是追着江然跑,好好的琴棋书画不学,荒废了自己。此次吃了一个大苦头,所幸是挺过来了,才算是醒悟过来了。”,太后感叹道。
*****我是嚣张的分割线*****
对于凤详殿内发生的这些谈话,云漫歌并不知情。
云漫歌回到府上之后,便吩咐素月准备了浴汤。
这一天的奔波让她香汗淋漓,虽然是深秋,汗很快就干涸了,但是云漫歌却总是觉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血液干了粘在身上的感觉,让云漫歌很是不喜。
沐浴过后,云漫歌总算是觉得清爽了。
“小姐,您怎么刚沐浴完就躺树上了呢?”,素月端着一盘葡萄进来,看见一席白衣的云漫正躺卧在一枝树枝丫上。
“上面风景尤好啊!”,云漫歌用手挡住穿射过树叶的零碎阳光。
“但是,高处不胜寒啊!”,一声调侃声传来。
“谁!?”,云漫歌一骨碌起来,飞跃到最靠近的墙沿上,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哈哈哈哈,漫儿,好久不见,竟然不认得我啦!”,说话的人一席红袍随风飘扬,青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充满了光泽。
云漫歌看清来人,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便从墙沿上面旋跃而下。
素月看清来人之后,便招呼道,“初公子,可否下来说话?”
初相祁见到云漫歌下了去,又听到素月在下面的叫唤,于是便道,“可以可以,高处不胜寒嘛!上面还真有点冷。”
说罢也只身跃了下去。
云漫歌坐在石桌旁,听到此语,眼角一抽。果然这厮的本性难改啊!还是老样子。
云漫歌敢说她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能揣测出他的大概性格了。
最近怎么总有人不声不响就翻墙来到了她的院子,都不打声招呼的。她的院子是别人想来就来的吗?
云漫歌想到这有点生气,寻思着回头要给院子布置个机关。
初相祁也是个厚脸皮,不等云漫歌招呼便自行坐到了云漫歌对面。
“说吧,你来这有什么事?”,云漫歌翘着二郎腿,开门见山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对方肯定是找她有事才来。
“嘻嘻,我就不能因为想你才来看你嘛?”,初相祁一脸委屈,觉得云漫歌误会了他。
云漫歌白眼翻到了天边,“呵呵。”
“漫歌,你这人可不厚道咯。”,初相祁埋怨道。
“欸,打住!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云漫歌快速回忆了一番,她记得她与初相祁并没有什么交集。
“漫歌,你觉得我们的镖行生意如何?”,初相祁忽而正色道。
云漫歌不明所以,意识到对方有可能是在试探她,于是便故作茫然道,“我一介女子,对这些镖行生意之类的东西哪里会懂得这么多。”
“云漫歌,你可别装了。”,初相祁笑笑,看向云漫歌意味深长。
云漫歌听罢,直觉对方可能抓到了她的某些把柄,于是便摆摆手示意素月退下去。
待素月完全离去后,云漫歌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初公子,我真的不是很懂”。
“潋衣坊的生意卖得如此好,有你很大的功劳吧。”,初相祁说的是肯定句。
是了,初家是南郡之地的第一商贾之家,生意早已遍布了南淮大陆,几乎没有他们接不了的生意,云漫歌居然忘记了这茬。
而潋衣坊最近因为价格大涨风头有点剩,想必也是因此引起了初家的注意。
初相祁出身在这样一个商贾世家,虽然表面上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其商业素养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云漫歌虽然自诩自己每次出行都很隐秘,但是只要有行动必会有痕迹留下。
若有心人要是想查出潋衣坊的幕后之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照目前的状况看来,她的行踪可能是被暴露了。
“确实是有我的功劳。”,云漫歌思及众多便也不推脱地道。
“那漫歌可真是个商业奇才,现在大部分人谈及到衣裳都是说潋衣坊,而不是我们商家的店铺了。”,初相祁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