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鲜血从顾沛蕖肩头流了下来,宇文焕卿顺势将一床白若莹雪的褥单覆在她的肩头,鲜血犹如一朵朵娇艳的梅花开在了一片雪色之中,红玉髓海堂钗则如一把利刃被宇文焕卿握在手上。
顾沛蕖一脸惶恐的看着宇文焕卿,宇文焕卿邪魅一笑,小声道:“朕怕诗苒真失了清白搭上性命,所以才出此下策,疼吗?”
顾沛蕖怒目横眉,一脸怒气,原来他也不信自己,也不屑于求证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早死罢了!她别过头去用足以让人听见的声音喊道:“很疼,非常疼,皇上!”
宇文焕卿见此,心想这丫头果然聪明。
见她一脸愠色,他便调笑:“自然是要扎在让人看不见的位置才好,而朕是千金之躯,怎可受伤?不过朕看你这样子,原是你等不及待到以后,想让朕现在便证了你清白啊?那好,朕成全你!”
说着将她的内衫亦给扯去,顾沛蕖见此,起身想推开宇文焕卿,因用力过猛自己则撞到了床榻的镂花倚靠上,宇文焕卿则仰躺在了床上。
他起身望着正在揉自己后脑勺的顾沛蕖,面上一冷小声道:“你敢推朕!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看来你也不会把朕放在眼里!”
说着轻点了顾沛蕖哑门穴,让其发不出声音。他一脸坏笑地将顾沛蕖扑倒,顾沛蕖躲闪,他却一把她揽进了怀里,用手指抵着她的嘴唇:“你不是牙尖嘴利嘛?如今不能说话,感觉如何?”
顾沛蕖满脸羞愤,眼泪扑扑地掉下,宇文焕卿看在眼里有些不忍,但还是小声的说:“朕刚才说了,叫你乖乖听话,是你自讨苦吃,怨不得朕!”
说着将顾沛蕖反手扣住,将其扒得只剩下内裙和内围抹胸。
顾沛蕖娇美白皙的身体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半露的酥胸因紧张而起伏,优美的脖颈因挣扎而沁出了汗珠,她娇喘吁吁地奋力挣扎,却愈加魅惑。见到如此春光,宇文焕卿眼波流动间竟看得有些痴。
顾沛蕖羞愤难当,用头撞向了宇文焕卿的脑袋,他躲闪不及,两相碰撞下发出一生疼痛的呢喃。
顾沛蕖得意一笑,宇文焕卿面色一冷,一把扯下半边床帐,将床帐当做绳索将顾沛蕖捆了了个结实。
“每次都逼着朕捆你,看来这是诗苒的癖好啊!”
他拿起脱下来的内衫去蹭顾沛蕖的肩头,然而血已凝固干涸,他用力捏了捏已然凝固的伤口,居然没有血流出!
宇文焕卿淡淡一嗔:“不听话的人就是要多吃点苦头!”说着,他的嘴唇已经落在了顾沛蕖的肩头,他用力吮吸,顾沛蕖的身体从肩膀处开始便觉得异常酥麻,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而此时,宇文焕卿的心仿若跳地更加迅速,一种欲望在自己的心中升腾,仿佛自己就要沉迷在这一片温柔的吞吐之间。
他惊慌失措地推开她的肩膀,将血水吐出,又用力捏了捏伤口,血滴再涌,顾沛蕖被痛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仿若呻吟,宇文焕卿拿起她的内衫再染红梅。
站在殿外的黛鸢听到里面传出的床摇帘动的吱呀之声,撕破残衣的窸窣之声,二人云雨的呜咽之声,直觉天塌地陷,她知道宇文焕卿嫔妃十数人,真正有夫妻之实的只有皇后和贤妃罢了!
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而贤妃是耍了什么手段爬上龙床的别人不知,她却知!
其他嫔妃不过是他养在宫中的门面,守着脸面和少的可怜的恩宠数日子罢了,她知道他不爱她们,却不得不为了平衡前朝势力而纳选她们。
他不只一次说他将自己许给了这万里河山,他要在有生之年平定北疆百夷以定鼎中原;削减世家门阀以集中政权;施地于民以休养生息;清缴鬼市以四海昌平……他要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盛世,属于大梁的盛世!
每次他看到后宫中那些有名无实的嫔妃,仿若看到了一个个守着心中秘密的行尸走肉。他亦知亏欠她们良多,他曾无比苦恼的对她说:“朕可以善待她们却不愿委屈自己的心意,所以朕才是大梁第一凉薄自私之人,倘若没有秀选那该有多好!”
所以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配陪在他身边,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分享他的抱负,即便她无名无分,即便他要她做一辈子的女官。
而如今进宫不过七八日的顾沛蕖却让他心甘情愿的宣她入函恩殿,她将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扎进了肉里,一手鲜血却难抵锥心之痛!
殿内两人角力了良久,渐渐觉得疲累,顾沛蕖早已累瘫在床上,她无奈又羞愤的盯着宇文焕卿。
宇文焕卿平复心神,环视了下四周,觉得这戏演得还欠点火候,便想起早上从南宫澈那学来的方法,他轻手轻脚的起身,将自己的内衫脱下。
一肌肉健硕,线条优美的成熟男子的身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映在了顾沛蕖的眼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莫名的一阵灼烧。
他复又把外衫穿上,拿起一杯水,他怕明早不见水迹,便用手将所有的水都洒在内衫上,复又反复揉搓,然后将其丢在床下。
一挥袖子,用掌心内力灭了几只红烛,还是太亮,复又灭几只,最后唯留床边灯盏里的红烛,透着薄纱金丝红帐,红光朦胧,春光旖旎。
顾沛蕖盯着宇文焕卿的一举一动,心中倒是明了他真心救她的诚意,只是他下手太重、言语轻浮致使自己尊严全无,然而她却对眼前的宇文焕卿恨不起来,毕竟是他救了自己!
宇文焕卿折腾了这么久着实乏了,他望了望顾沛蕖,解了她的哑门穴。
“朕要睡了,明日还要早朝,诗苒请自便!”说完便甚是嫌弃地将沾了血污的衣物、床褥推给了顾沛蕖。
顾沛蕖小声小气有些惶恐的说道:“谢皇上救我!”
宇文焕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合衣躺在了鸳鸯戏水金丝软枕上,绵密而长的睫毛抿成一条线,呼吸亦渐渐均匀……
顾沛蕖盯着熟睡的宇文焕卿许久,确认他睡得深沉,她才敢伸出手将裹在自己身上的半边红纱退掉。她红着脸将宇文焕卿做好的“证物”放置一边,将并蒂有花龙凤呈祥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蜷缩到床榻的角落里准备小憩一会儿。
这一夜她精神紧绷,又挣扎了许久,委实疲累。
殿外月朗星稀,清风徐徐,而殿内的人儿早已沉沉睡去。易安见此便知顾沛蕖此次算是躲过一劫,便回仁寿宫复命了,而黛鸢亦颓然的离开了函恩殿,那个生无可恋的神情仿佛被世人所弃。
半夜,宇文焕卿醒来,借着幽暗的烛光,看到在自己脚下蜷缩在角落里睡得深沉的顾沛蕖,她清丽脱俗的脸庞蒙上了一层光晕,美得让人不忍移目。
想起方才与她的种种,宇文焕卿心中恰有一处柔软,脸上浮起一层笑意。他起身扯下裹在她身上的鸳鸯被,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自己身旁的另一副金丝软枕之上,复又将被子给她仔细盖好。
他看着近在咫尺间的顾沛蕖,心中一阵悸动,他轻轻地抚了抚她眉心那抹红色印记:“朕能做得只有这么多,日后宫中沉浮各凭本事!三年内,若朕得以铲除了顾家,便许你离宫再嫁去过平凡淡然的日子。”
望着酣睡中的她,他复又喃喃自语:“这也算是朕全了对你的歉疚,全了朕给你留下的眉心印记,也全了当年在渔阳的那倾心一见!”
他见顾沛蕖睡得沉稳,也静静地垂下眼帘,沉到繁梦之中。
翌日清晨,简严等人来函恩殿侍奉宇文焕卿更衣早朝,这本应是侍寝妃嫔之责,然而宇文焕卿则自己爬了起来吩咐清早来守门的侍婢,让她告诉简严呈送龙袍、御冠,另外还特意嘱咐为景妃准备一套体面的妃制华服。
领了旨意的简严一大早便奔去了掌锦司,挑了一件绣白玉兰的金锦华服。他本想选一件妃制裙服,却觉得此件衣裙更加华美便给拿了回来。
简严一进函恩殿便见殿内杯盘狼藉,床铺凌乱,半边的红纱床帐竟然也被扯了下来,而貌美倾城的景妃则坦露香肩依旧睡着,而皇上宇文焕卿则眼下乌青的坐在床边。
简严心领神会,尴尬一笑,身后跟着的婢女内侍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
“打水洗漱,为朕更衣。至于景妃,就让她睡吧!醒后领赏再送回芷兰宫!”宇文焕卿瞥了一眼睡得犹如与世长辞的顾沛蕖,一脸无奈。
宇文焕卿收拾妥当,上朝离去,而其他侍婢则蹑手蹑脚的收拾满屋狼藉。
顾沛蕖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此时“景妃函恩殿承宠,白绢红梅以正清白”的消息早已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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