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价值一百五十万的钻石戒指,竟然是由一个浑身散发着臭味的醉鬼五年前买的!
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惊讶和疑惑,忘记了高峰是一名畅销书作家,买这么一枚价格高昂的戒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萧月却是眉心暗紧思考着另一个问题,戒指是高峰的,那是谁把它寄到命案现场的,所表达的意思又是什么?
“高峰,你确定这枚戒指是你的?”聂万里有些激动地问。
高峰点了点头,把戒指递给聂万里说:“是的,你看这里,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聂万里看向高峰所指的地方,在戒指的内环里面有两个字母......gf,是高峰的名字缩写。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聂万里面色沉重地问。
高峰的面色同样显得沉重,再也没有之前的嘲弄神色,低沉地说:“你之前猜的没错,这件命案和五年前的命案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且凶手是冲着我来的!”说着突然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一脸正色地向聂万里讲道,“戒指就是凶手对我的挑衅。既然他已经向我下达了战书,那我愿意协助你们破案,并且我一定要亲手抓住混蛋!”
聂万里有些欣喜地伸出手说:“谢谢你,现在我正式聘请你为警方的刑侦顾问。”
高峰与聂万里握了握手,算是彼此之间达成了协议,并且有些心急地说:“那就让我们现在开始吧。”
聂万里将戒指还给高峰说:“不急,你还是回去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下吧。怎么说你现在也是警方的顾问,多少也得注意一下形象才行。”
形象?
高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张开双臂用鼻子嗅了嗅说:“真的很难闻吗?”
聂万里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说:“不是一般的难闻。”
再看其他警察,也纷纷与高峰拉开了距离,由此可见高峰身上的味道是多么的不好。
“那好吧,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高峰显得无奈地说,感觉这样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破案时间。
“我送你回去吧。”萧月突然上前讲道,对高峰身上的味道一点也不在意。
毕竟是特种兵出身,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经历过,高峰身上的味道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是......”高峰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月。
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萧月绝对属于大美女的范畴,而且还是素颜美女。
当这么一个警花主动要求送你回家,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事情。
“哦,她叫萧月,是我们刑警大队里面的警员,就是她找到你并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聂万里在一旁介绍道。
“我叫萧月,很高兴认识你。”萧月主动向高峰伸出手说,并没有提起自己差点淹死高峰的事情。
高峰伸出手和萧月握了握,一白一黑两只手立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让不少男警为之嫉妒,他们做梦都想和萧月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哪怕只是握握手而已。
“谢谢你找到了我,让我能有机会与那家伙正面较量一番。”高峰一脸感激地说。
那家伙?
萧月的眼皮微微一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讲道:“我们走吧,车子就在楼下。”
“好。”高峰轻应一声就随萧月一起下楼。
来到楼下,就见张南正钻在车厢内打扫卫生。
“张南,我要用车。”萧月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就开口叫道。
张南一边从车厢里退出来一边发着牢骚说:“萧大小姐,你要用车可以,可你千万别再让我拉之前那个人。你知道那家伙身上有多脏多臭吗?从他下车我就开始打扫了,可直到现在车里还有一股味,你说我.......”
“张南!”萧月大叫一声打断了张南唠叨。
张南也在这时看到跟在萧月身后的高峰,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高峰却笑呵呵地问:“刚才你说的人就是我吧?”
萧月恶狠狠地瞪了张南一眼,示意他别在乱说话,然后介绍道:“张南,这位是著名作家高峰,你已经见过了;高峰,他是我们大队的司机,张南。你别看他一张嘴啰嗦个不停,人却是一个好人。”
高峰走上前两步伸出手说:“很高兴认识你,还得劳烦你送我一趟,回去之后我会让人给你清洗车子的。”
张南看到高峰那黑乎乎的手就皱起了眉头,再加上高峰那一身的味就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张嘴刚想说两句难听话就感觉到了萧月那威胁的目光,吓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上......上车吧。”张南逃也似的钻到驾驶室内,一想到又要拉高峰,一张脸就拉的像马脸似的。
“别理他。”萧月打开车门请高峰上车。
“去哪?”张南询问。
“青峰葡萄庄园。”高峰回道。
“那么远?”张南皱了下眉头,却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就驶了出去。
车厢内暂时沉默了片刻,终于......萧月有些按捺不住地叫道:“高峰。”
一车就闭上眼的高峰开口讲道:“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问题想要问我,可我脑子里面有点乱,请给我一点时间整理一下,以后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萧月眉心紧了紧,感觉高峰的话里好像看穿了她的一切,比如她现在想要问的问题他已经全都知道了,这个人的脑子实在是太灵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高峰的脑子不够灵活的话,那他怎么可能成为一名畅销书作家?
“好吧,你先休息一下。”萧月耐着住性子应道,跟着向张南吩咐道,“我们赶时间,快点。”
“交给我了。”张南突然兴奋地应道。
这个大胖子除了自以为是的推理,最喜欢的一件事就开车,而且自封为警队车神。
得到萧月的允许,张南就像一匹挣脱缰绳的野马一般让车子在公路上撒欢。
风声呼呼地从窗户灌进来,高峰却像入定老僧一般,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他所冥想的世界。
他身上终究有什么故事?
萧月双目凝视着高峰,再次产生好奇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