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到榆林的火车上,阿水和我在赶回一桶公司。中午了,买了泡面,阿水提议喝点酒打发时间,也是,算算路程还早,带点酒意睡觉不至于辗转反侧。于是,我们又买了一瓶白酒、两瓶啤酒以及一些下酒的花生米、鸭脖之类,泡面先放一边,开始了火车上的喝酒聊天。
阿水参加工作五年,孩子两岁了,原先的单位这两年不太景气,按他话说,他一看不好,考虑到个人发展还会有些小曲折,正逢听说一桶公司在集团内部招人,于是立马运作起来,很顺利调动了工作。
“看情况吧,学点技术,有个经历,希望项目建设完,先混个一官半职,”阿水喝了口酒,自顾自的说:“不行就在换地方,听说集团公司在别的地方还有准备新建的工程。”
“你们年轻人总是灵活的,很明白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我有些羡慕,进一步说:“你们的时机也好,正赶上集团公司的大扩张,年轻有为,前途光明灿烂。”
“那还是要向你们这些人学习,”真是个谦虚的年轻人,“你看,到设计院,设备调研、考察,分析都是你们打头,公司是你们的天下。”反过来,阿水的话语倒是充满了羡慕。
“哈哈,我们,我们不过是昨日花黄,我们过时了,我们只不过是一帮过渡的人,搞好传帮带,搞好项目建设,到时我们年龄也到了,学历又普遍没有你们高,接收新事物没你们快,你等着看吧,生产时你们会笑傲江湖的。”我认真的说。
“那是,那是,时间不饶人。”阿水表示赞同,接着转移了话题:“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引起师兄的注意,打入到他的核心圈子去。”
“不容易,也不是没有可能,事在人为。”我说了句大路旁的话,一个自我、多疑、奔六十的老人,你能指望他的心能够容纳多少新人?好享受倒是一个不错的追逐目标。同时,想起阿水为此所做的努力,微微一笑。
前几天,胖头告诉我说他们一直以来凑份子给师兄过生日是个传统,现在工作调动,这个传统不能丢,况且现在在外地更不能丢,这外出的第一次过生日要给师兄一个惊喜,先不告诉他,正在外地的阿水也将赶来祝寿。
果然,师兄生日那天,阿水赶来了,连连说这么大的事他一定要参加的,喜悦地说会惊喜不断。
晚上,大家邀请师兄去赴寿宴,师兄如同和蔼的寿星,无奈宽容地笑着,佯怒责备说他那过过什么生日,这都是小孩子的游戏。然而,从师兄穿戴的整整齐齐,一闪而过的狡黠中,我感觉到师兄是期待别且预知这盛宴的,心知肚明但不点破不失为一种乐趣。
酒店,唱完生日歌,戴着寿星帽的寿星在大家的祝福和期待中吹熄了蜡烛,开始分吃蛋糕,这时,师兄的电话响了,师兄看了下,走了出去,大家浑不在意,或许是公务的事。
几分钟后,师兄回来了,表情奇怪,“我刚接了一个电话。”他莫名其妙地说,带着困惑。大家默不作声,齐齐看向他,“一个女的,我不认识,也不是工作电话。”他斟酌地慢慢说下去。
“打错了吧。”有人说。
“不是,她知道我姓什么,告诉我她是谁,嘈杂。我没听清,她祝我生日快乐。听声音我不认识这个人。她知道今天我过生日。”
一个陌生的人,知道师兄姓字名谁,知道师兄正在进行的活动,这是大家也未曾经历过的,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有些茫然。
“或许,”有人慢慢分析说:“是个骚扰电话,……”
这是,阿水适时地说那是他老婆电话,真是应验了他说的惊喜不断,阿水也该站出来了,否则继续猜测下去或许有些扫兴。
……
阿水和我继续吃喝着,一个有心的人总能得到他所需要的信息,也有可能是胖头私下告诉阿水的,最后,阿水说:“师兄是真厉害,大佬的司机,秘书、掌握技术的人,都是大佬的人,你想想,什么还能瞒过师兄。师兄真是太厉害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酒劲上来了,我嘟囔着:“再说,师兄是大佬回来第一个直接接触的人,并且是接触时间最长的人,他用人当然征询师兄的意见,师兄当然要推荐自己了解的人,也讲究个机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