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沐古板顽固,坚持原则,对所有的事都像对待化学合成一样认真,尽管觉得他的观点很可笑,但还是免不了被他打败,在那样的坚持面前,谁还能说不。.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好在阿修一如既往没有计较,夏小青把钱给他,说明情况他也默默收下了,粉红‘色’的纸币成了他厨房里唯一的暖‘色’,怎么看都扎眼。
这些钱在阿修那里算得了什么呢?修少爷的一只珍藏版水晶杯、一个英国古董盘子也不止这么点钱,愿意收下那些钱作为“运输费”,全然无视自己的面子问题,她还清楚地记得,几个月前初相识的时候,他曾经为了面子大动干戈,江左差点儿就死在这个厨房里了。
愿意为了她而改变,这已经是他最高的礼遇了,她读懂了,没有理由不感动。
与她有同样想法的是一同在厨房里的周平泽,阿修出去取东西,她就半开玩笑地对夏小青说:“认识我弟弟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纯情,和一个‘女’人‘交’往了快三个月,居然没有接‘吻’,没有上‘床’。”
那是玩笑,假借加转注的玩笑。
她听得出里头调侃的成分和吃惊的味道,这些话从阿修的姐姐嘴里说出来,可信度毋庸置疑。
一场三个人的晚餐,点了蜡烛,喝着红酒,听着他们姐弟笑谈童年趣事,才知道原来阿修不是一直都是修少爷,也做过修仔,他们家的奋斗史足以写一本小说,家族沉浮,三起三落,有钱的时候,家里同时有四五个车库停满了昂贵的名车,落魄的时候,姐弟俩第二天的中餐都不知道吃什么。
她没问他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浅浅地品着杯子里的红酒,细细地听着这些与众不同的家常。
“你捡到宝了。”带着七分醉意的周平泽搂住她的肩膀笑,“林锦瑟小姐,我代表周家,真心的,举双手欢迎你。”
阿修在一旁喝酒,笑得格外‘迷’人。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吗?
令人心仪的美食,令人满意的家人,令人踏实的男人。
蜡烛燃尽,酒杯摇曳,周平泽醉得不省人事,阿修把她扛到车上,开车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孩儿,满脸俊秀,只是和阿修有个简单的眼神‘交’流,瞥了一眼她,也不打招呼,开着车子就走。
阿修目送车子走远,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惊了一下,旋即安然,浅浅一笑,反握住他的手。
“我姐姐很喜欢你。”他说。
“和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喜欢吗?”她笑。
“我很高兴你介意这个。”他坦然一笑,“那是无法改写的过去,不瞒着你,我的确是有过很多‘女’人,我希望从现在开始,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坦诚的,是真的,我姐从没有正眼看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你。”
不知该荣幸还是悲哀,夏小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他靠过来,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檀木香水味,似有若无地散发出来,“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没有早点儿遇到你。”
“没关系。”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真的没关系吗?”他拉开她,盯着她的眼睛。
她认真地点头,他这样的男人,真守身如‘玉’直到现在更该担忧。
“锦瑟,我要做点什么你才能知道我的心?”他满脸是笑,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湖边,行人来来往往,他们淹没其中。
“我就住在这栋楼里的顶层。”他马路对面最高的大厦给她看,“要上去喝杯咖啡吗?”
“修少爷还喜欢这些套话?”她明眸一笑。
他吐了一口气,满脸期待地盯着她的脸:“你会中我的圈套吗?”
她摇了摇头:“要加班。”
他用力地‘揉’了‘揉’她的手,满脸不舍,最后还是放开了。
‘成’人的咖啡充满‘诱’‘惑’,这些事早晚会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撇开家仇不谈,就是她自己也没办法接受慵懒悠闲的蛀虫生活,这些天太过松懈,夏小青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未尽之事,一头钻进实验室,一忙就是一个通宵,第二天一大早又接着工作,忙到天昏地暗,吃过午饭靠在椅子上打盹儿。
刚‘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用力将‘门’踢开。
她用力睁开双眼,许久不见的徐琳琳气鼓鼓地站在原地。
来者不善。
“死丫头!”徐琳琳刚骂了一句,眼泪就掉下来,“你反正是跟着他了,为什么就不肯让你姐夫拿那些钱!”
“一亿拿在手里,难道还在乎这区区一千万?”想到自己的身价就无名火起,她都没让他们把从元叔叔那里骗来的钱吐出来,徐琳琳居然还又说这样的话,想了一想,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徐琳琳问,“不会已经‘花’光了吧?”
“做生意的事有一亿就够了吗?不需要周转吗?”徐琳琳盯着她。
“真可惜。”她冷笑道,“你只有一个妹妹。”
“你怎么能这么尖酸刻薄?”徐琳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过,只要给你点时间,你就能保证我的生活,不如现在兑现吧!好吗?我不要你将来养我,给我钱‘花’,就现在,给周先生打个电话,多的我不要,就要一千万,一千万。”
徐琳琳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晃。
夏小青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冷冷地说:“出去!”
“我是你唯一的姐姐!”徐琳琳绝望地盯着她,“还有珠珠呢?如果我们失败了,她会饿死的!”
夏小青没有搭理她,盯着电脑屏幕,打开手机,淡定地给元秋烨的秘书广德和阿修餐厅前台打电话,只说任何冒充自己姐姐的人都是骗子,遇到就立刻报警抓人。
徐琳琳长大了嘴巴听她打完两个电话,端起她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半杯茶水泼向她,咬着牙从桌上抓走了她的钱包,那里面是早上才刚领到的助教薪水还有生活补助,是她一个月口粮,徐琳琳‘抽’出里面的所有的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连硬币都没放过,拿了钱骂骂咧咧走了。
这么点小钱都放在眼里,她走了之后,徐琳琳过得是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