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带我来看雪么?我们走吧。”君墨染见年薄适没有出门的打算,些微不耐烦地催促。
不出门,她哪来的机会溜走?
年薄适打开手提,在她嘴角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刚从夏季来到冬季,先适应下气候,乖,下午我带你出去。去观景窗看看都市的雪景吧,我陪你。”
君墨染恶心,迅速走开,背着他,用手背擦唇角,觉得自己的手也被染得不干净,她进了浴室重新刷牙、洗脸、化妆。
反正时间枯燥,她不怕浪费时间。
年薄适开完一场视频会议,用英语交代几句,见她拿出口红,出声道:“过来,我给你涂。”
君墨染后背一僵,没有理他,固执地用了一个冷色调的口红。
她已经知道他的恶趣味,又怎能让他得逞?
刚刚涂完,两只狼爪搭在她的肩上。
年薄适不赞同地摇头,抽了几张纸巾,一张换一张,擦掉她的唇彩。
君墨染想推开他,但他眼神凌厉。
等他擦干净,她才敢出声,声音不自觉轻柔:“这支口红的颜色,比较搭配我衣服的颜色。”
“哦?那我送你的这支口红,搭配什么颜色的衣服合适?”年薄适虚心求教。
君墨染想了一遍柜子里的冬装,随口说:“粉红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薄适叫人送了很多女式服装摆在柜子里,全是冬天的款式,准备充分,不过恰好没有粉红色。
“行,那就穿粉红色。”年薄适斩钉截铁。
君墨染想说没有粉红色,只见这厮拿起电话,嘴角含笑看着她,打给他的助理,让送来最新款的粉色女装。
他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准确地报出尺寸。
君墨染抿抿唇,暗暗握拳。
她不是个习惯妥协、屈服的人,偏偏眼前的男人有着让任何人屈服的资本,他不怒自威,令人无法反抗他的淫威。
君墨染有些丧气,恨自己太懦弱,恨自己不敢跟他撕破脸。
其实,她还存了一点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念头,反正她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不在乎更糟糕、更堕落一点。
如果年薄适能够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会更感激他——她仍然存着两人分开之后,她要嫁个好人家的念头。
若是年薄适知道她与他交往,被她视为“自暴自弃、破罐破摔”,而且交往期间她还想着嫁给别的“好人家”,他恐怕会用年氏刑罚,好好地责罚她一番!
年薄适是多敏锐的人,虽然猜不到她脑子里转的想法,却一眼看出她在他面前走神。
他危险地斜勾唇角,二话不说,将她按在梳妆台上,狠狠地蹂躏一番她的唇。
一吻过后,她气喘吁吁,见他喘了几口气,又要低头吻她,她连忙抢着说:“我们去看雪景吧!”
年薄适意犹未尽,眸色幽深,凝住她的唇片刻,终究舍不得,一把抱起她。
君墨染惊呼,抓住他结实的手臂。
他抱着她坐在观景窗前的吊椅上,调整姿势,低下头,重重碾压她柔软的唇。
“……你看你的雪景……我吻我的……”
君墨染心中大骂混蛋,他吻得这么狠,她哪能分心看雪景?
不知过去多久,她的唇舌全部麻了,中途他几次停下来换气,间隔不到一分钟,又接着吻她。
有人敲门。
她用力推他,含含糊糊说:“有人……”
年薄适剧烈喘息,眼角含着绯红的春色,食指按在她的下唇上,唇齿却在那粒小小的唇珠儿上反复吮咬,流连忘返,时而加重一些力道,让她吃痛地皱起眉,他才觉得畅快点。
“你这张小嘴,真让人上瘾,真想咬下来,吃进肚子里。”
君墨染身子细细颤抖,敢怒不敢言,强吻她就算了,还不断用语言刺激羞辱她。
这人肯定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年薄适将她放在吊椅中,他起身去开门。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门外又来了第二波人。
助理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还有十来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恭敬等候,不敢有半句怨言。
年薄适将袋子送到君墨染脚边,拍拍她的头:“在这儿等我。好好看雪景,别乱跑。”
说完,他带着那些外国人去办公书房开会。
君墨染反感他拍宠物猫狗一样的动作,随便拿了件厚外套,套在身上,飞快地直奔大门,她的手刚刚摸到门柄,只听轻微的咔擦一声,她转了转把手——电子锁又锁上了!
她欲哭无泪,认命地坐回吊椅中。
而书房中,年薄适看着监控器下垂头丧气的女人,浅浅勾唇,随手将电子遥控器扔在桌上,恢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开始开会。
将近中午时,年薄适送走客人,回头看去,吊椅里,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正安静地翻着书,听到动静,她放下书,眼神有些茫然,声音有些软:“开完会了?”
“嗯,本来是该我去一趟分公司的,但是我答应陪你看雪,就叫他们直接过来了。他们吵到你了么?”年薄适执起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他环住她的细腰,君墨染看见他微微发绿的眸光,警铃大作,急忙说:“我饿了,去吃午饭好不好?”
“我也饿了,先让我解了馋,再说午饭的事吧。”
言毕,年薄适又吻了下来。
他食髓知味,不知厌倦地吻了一次又一次。
君墨染却在考虑做个微整容,把嘴巴的形状调整一下,免得总勾得这人欺负自己。
但随后一想,反正她以后要去美国,再不会回来,也不会再跟年薄适见面,那有什么必要在自己脸上动刀子呢?
这世上,像年boss这样的“恋唇癖”变态,应该不会还有第二个吧?
年薄适的这个馋解了好久,两人到下午一点才去吃午饭。
车子载着他们离开繁华的都市,来到一座大山下。
才落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万籁俱寂,他们仿佛来到冰雪的世界,纯洁,美丽,浩荡无边,令人震撼。
沿途的旖旎风景,让君墨染躁动的心宁静。
她想把这美景画下来,可惜身边没有画笔。
“美不美?”年薄适轻声问。
“美。”莫名的,君墨染对他的反感少了很多。
“不及你美。”年薄适低笑,在她手背上落了个吻,不带任何情和欲,大约只是一句讨女士欢心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