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泛苦,矢口否认:“不知道你哪里误会了,但我没有迁怒她。苏家,没有养过心悦一天。”
君慕深深看她一眼:“希望你真的没有。”
君墨染就知道了,君慕根本不信自己。
但是君慕却没有丝毫怀疑是苏心悦先为难她。
她不知该怪爱情让人疯狂,还是该怪他们的兄妹之情,如此浅薄。
……
年薄适刚刚倒完时差。
冲个澡出来,客厅里男女三只,他在门口顿了一秒,飞快关门,回房把腰间的浴巾扯下,换上家居服。
“boss!”谷旸刚刚兴奋地喊了一句,就见他又回去了。
他哈哈大笑。
谭咏城和年诗蕴同时翻白眼。
年薄适第二次出来,穿得整整齐齐:“你们怎么来了?”
谷旸还没笑完:“哈哈,boss,你刚刚出来的时候底下真空?”
谭咏城扶额,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你注意点,嘴别太贱,诗蕴还在这儿呢。”
年诗蕴高冷脸。
“呃,我忘了诗蕴是女人。”谷旸的笑声卡住。
年诗蕴冷冷睨他一眼。
谷旸打个哆嗦,噤若寒蝉,后悔一时嘴快。
谭咏城对这家伙的情商和智商同时绝望,同时得罪boss和boss的妹妹,谷旸也是太能了。
年薄适当那个逗比是空气,悠悠然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红酒出来,扬了扬酒瓶:“你们来么?”
“来啊,我们好好庆祝一番!”谷旸丝毫不客气,跑过去,殷勤地帮忙开酒瓶,一人给倒了一杯红酒,举起杯子,“来来来,恭喜boss!”
他这么殷勤,是想找回场子,快点把刚刚的尴尬掩盖过去。
年诗蕴不给面子,放下高脚杯,直接去了厨房。
年薄适翘着二郎腿,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不咸不淡地问:“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你移情别恋啊!”
谷旸喜气洋洋地喊出声,刚喊完,他便意识到说错话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时欲哭无泪,恨自己的嘴巴怎么就不如谭咏城伶俐。
年薄适瞅了一眼谭咏城,谭咏城瞅了一眼年薄适,半晌,咳了一声:“谷二少说发现你的奸情,你在澳洲金屋藏娇?”
谷旸连忙补救:“是啊,是啊,君家小妞儿是豪门弃妇,我家boss怎么能捡‘别人’不要的女人。boss,快跟我们说说你在澳洲的艳遇。”
年薄适脑子里浮现与君墨染唇舌缠绵的画面,身体某个地方有些热,他低头抿了一口红酒:“倒的确是艳遇。”
谭咏城和谷旸同时瞪大眼,谷旸嗷嗷叫嚣:“老三,你快看,你快看!boss一脸春情荡漾,我就说有奸情吧!”
谭咏城稀罕地问:“真的有情况?”
年薄适淡定得很,轻飘飘扔了一颗重磅炸弹:“也没什么,旅行的路上捡了个女朋友。”
谭咏城:“……”
谷旸:“……”
年薄适一口饮尽红酒。
微凉的液体入喉,随着喉结滚动落入脾胃,身上的燥热去了几分。
他抬手又倒了一杯。
真有点怀念那双粉唇的滋味呢。
谷旸羡慕嫉妒恨:“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随便在路上捡个女朋友呢?”
谭咏城温文而笑,酒杯分别碰了一下年薄适和谷旸的:“那倒值得恭喜。boss,恭喜脱单!”
年薄适朝他一笑,再次一口饮尽红酒。
谭咏城和谷旸一直在观察他,见状,两人面面相觑,明显的,boss心情很愉快,看来他说找到女朋友的话不假。
谷旸八卦兮兮地问:“boss,未来的boss夫人是哪家千金?比君家大小姐更入你的眼,我很好奇。”
实际上,他心里是有些惋惜的。还以为boss和君墨染有戏呢,害他惦记着撮合他们,还没付诸行动,便宣告他做了无用功。
越想,他越发好奇让boss一见钟情立刻确定关系的女孩。
“就是她。”年薄适轻轻一笑,含着几分缱绻的味道。
“谁?”谷旸和谭咏城同时问。
年薄适凉凉地看着谷旸,慢悠悠地开口:“就是你口中的‘豪门弃妇’。”
谭咏城微微惊讶。
谷旸目瞪口呆,然后抱着年薄适翘起来的二郎腿哭嚎:“boss,我错了!”
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半天的年诗蕴一笑,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端着两个大盘子出来,放在餐桌上。
“哥,你饿了吧?我们刚刚带了虾过来,快来吃。”
身为独生子的谷旸又羡慕了:“我也好想有个这么疼哥哥的妹妹。boss,你怎么能把天底下的好事都占全了,你不怕老天爷嫉妒,天打雷劈啊你!”
年诗蕴瞪他一眼:“你做梦去!”转身又进了厨房。
谭咏城拍他肩膀:“妹妹别想了,赶紧找个情妹妹,生个贴心的女儿比较快。”
谷旸想了想,竟然觉得十分可行。
饭桌上,谷旸嘴忍不住,千方百计打听年薄适是怎么把君墨染骗到手的。
要知道,前几天,人家君小姐还在跟霍展擎那混蛋求婚呢,怎么可能转眼就做了boss的女朋友!
君小姐是女孩子,矜持,那不矜持的人铁定是boss啊!
年薄适无奈地说:“我是君子,我怎么会骗人呢?我是绅士,我怎么会骗女人呢?其实是君小姐套路深,我不小心入套了。等我反应过来,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怪只怪,君小姐套路太深。”
谷旸三人嘴角抽搐,怎么看,君墨染也不会是个专门去套路年薄适的人。
谷旸朝另外两人使劲耸眉,眼里全是“boss又开始矫情了”刷屏。
年薄适剥了一个虾,蘸酱,慢条斯理地咀嚼,神态动作说不出的高贵优雅,眉抬都不抬,开始剥第二个虾:“谷旸,你的眉毛怎么了?抽筋了么?吃完虾,我带你去看医生。”
谷旸呵呵,闷头吃虾。
年诗蕴忍住笑,她来之前已经吃过晚饭了,剥出来的虾都放在哥哥的盘子里,借这个机会,直言问:“哥,你确定是君小姐了么?”
年薄适勾了勾唇:“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都不许我打光棍,妈那种整年满世界飞的人都开始为我物色相亲对象了。我只能找个稍微顺眼的,将就一下吧。”
一副被逼相亲,被逼结婚的无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