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松口气,而苏心悦和杨靖琪则差点咬断牙根。
两女驱马,一左一右将君墨染夹在中间。
苏心悦的娃娃脸笑得很甜、很暧昧:“墨墨,刚刚boss和你说什么?”
君墨染轻抚马脖子,也扯着嘴角笑:“他说,这匹马叫做‘将军’。”
苏心悦的声音提高了一些:“boss对你可真好,上次邀你跳舞,这次又把他的马借给你,boss对你是与众不同的。”
这话一下子就引起公愤,所有名媛小姐们不甘心地瞪君墨染。
君墨染美目流转,笑容深了些许,声音压低,但又能让附近的人听见:“能骑boss的马,我也很荣幸。还要谢谢你,心悦。”
“谢我?”苏心悦愣了一下。
君墨染羞涩地笑道:“自然要谢你。昨天你说要带我来赛马,我以为你会把你送给我的那匹马也带过来,没想到你没带来。你就是想让boss或者谷二少借我马吧?”
苏心悦的笑脸有些僵硬——君墨染根本不会骑马,她带马过来干什么?而且不带马的决定是君慕坚持的,就是不让君墨染来这里丢人。
君墨染眉眼染着浓浓的笑意和感激:“以前你就积极地为我寻找相亲对象,上次与boss相亲也是你安排的吧?这一次,是不是又是你哄我相亲的新招数?不过,boss真的比以前那些男人更加极品呢!心悦,你对我可真好。”
远处的年薄适似乎听到君墨染夸他,蓦然朝她看来,湛黑的眸子反射着阳光,蕴满浓浓的笑意。
君墨染脸颊潮热,眼神闪烁,慌忙避开他的视线。
“什么?boss和君小姐相亲,是苏心悦安排的?”某一个千金惊呼出声。
远处没听见君墨染话的小姐们,纷纷询问出声的那个千金。
嗡嗡嗡。
苏心悦安排君墨染和boss相亲的话,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马场,连那些男士也有听说。
众女的愤怒一下子转移到苏心悦的身上。
苏心悦意识到君墨染祸水东引,再看君墨染那羞涩的笑脸,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不是我安排的,我哪来的能力安排你和boss相亲。”她急忙否认。
“你就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君墨染哪能放过她,笑意盈盈瞥了杨靖琪一眼,“杨小姐的哥哥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啊。
你还说她哥哥是第六十六号,六六大顺,只可惜我们有缘无分。我和boss相亲,要说不是你安排的,打死我都不信!心悦,真的谢谢啊!”
苏心悦不是喜欢无中生有抹黑她么?
她就让苏心悦也尝一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杨靖琪本想帮着苏心悦挤兑君墨染的,听到她后面的话,又见苏心悦不反驳,便默默地驱马走开。
一是为她哥哥,到底跟苏心悦有了间隙,二是为苏心悦既然有能力,为什么把boss介绍给君墨染,而不介绍给她?就算是相亲,名声不好听,能单独和boss吃顿饭,喝杯茶,她也一千一万个愿意!
这是苏心悦排挤君墨染时,第一次杨靖琪没有掺和。
苏心悦脸黑如锅底,偏偏不能在这种场合发脾气,还要强颜欢笑。
她强颜欢笑那么多次,唯独这次是真的。
远处赛前热身的君慕见了,便知道,君墨染又在给苏心悦难堪,只是隔得远,他听不到这边说了什么。于是,余怒未消,又生一怒。
苏心悦还要强辩,但裁判吹哨,让热身完的众人退到起跑线上。
又是一声哨响长鸣,三十多匹马载着英姿飒爽的男女冲了出去!
马蹄子踩踏在草原上,隆隆作响,大地震动颤抖,像是从远古战场上跨越时间长河,来到现代的一批威风凛凛的铮铮铁骑!
有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
疾风掠过,仿佛人要乘着风飞起来,天高海阔任鸟飞。
君墨染第一次正式比赛,和这么多人一起竞争,紧张的心砰砰跳,如擂鼓一般。
她起跑时没有经验,稍微晚了一些,到后面一个又一个地超越对手,仿佛是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那种快感酣畅淋漓。
难怪这些个公子千金们喜欢玩马!
速度令人血脉偾张,不论男女,都沉浸在速度带来的快感中。
混乱时,有女人的一声尖叫传来,很快淹没在马蹄声中,没有人停下来查看,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直奔终点线。
一声哨响长鸣,有人第一个跨过了终点!
接着是第二声和第三声,至此,前三名已经分出来了。
剩下的人,有些在丧气,有些依旧在冲刺。
君墨染是第六个冲过终点线的,也是女士中第二个冲过终点线的。
她降下速度,慢跑一段,才拉着缰绳调转马头,亲了亲“将军”的脑袋顶,一双清凌凌的眼弯成月牙,里面撒满喜悦的光。
“‘将军’,谢谢你。我们得到第六名了!”
她虽然有争胜的心,但好胜心没那么强烈,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得到第六名也非常开心,比她预期的落在中下游要好太多。
“将军”吭哧吭哧喘着气,把马屁股对着众人,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君墨染跳了下来,搂着马脖子安慰:“对不起啦,我技术太差,以后一定好好练习,不埋没你‘将军’的大名!”
得到女士第一的那名千金手里拿着马鞭走了过来,视线落在“将军”身上:“这匹马是匹好马。”
君墨染温婉地朝她微笑:“是啊,多亏它,不然我拿不到这么好的名次。恭喜你,得了第四名。”
那千金瞟都没瞟君墨染一眼,轻叹一声:“可惜宝驹没有遇到伯乐,埋没了。”
说完,那千金就走了。
“……”
君墨染揉揉僵硬的嘴角,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赢了还跑来奚落她一番,什么心理?
这时候,绝大部分人到了终点,一群人欢呼:“boss!boss!boss!”
年薄适和他的战马“翠龙”,被簇拥在人群中间,他高高骑在马上,看的却是“将军”在跟君墨染撒气、君墨染哄它的画面,一人一马的互动很有爱。
于是,凉薄的唇角缓缓勾起,眼里也淬了笑意。
众女花痴得快要尖叫了,boss笑起来美颜盛世,无人能敌!
谷旸畅快地大笑,让裁判宣布得到名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