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道:“好了,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吃些药,喝些骨头汤,养一养,就没事了。
苏心悦哑着嗓子说:“谢谢医生。”
君慕连忙紧张地问:“心悦,还疼么?”
“好多了。”苏心悦活动一下手臂,扯动肩膀,抽了口凉气。
君慕心如刀绞,只恨不能替她疼。
医生给她开了止疼药,她吃了两颗,疼痛很快消失。
折腾了二十分钟,帘子拉开,苏心悦虚弱地靠在君慕肩上,脸色苍白。
听到帘子响声的第一秒,君墨染赶紧把那只把玩自己手的大手给甩开,帘子拉开时,她略有些心虚地看向两人,心里恼着身边那个不肯安分的男人。
君慕却误会了她这个心虚的眼神,脸色有些冷:“心悦没事了,我要带她先回去。boss,非常抱歉,今天扫了大家的兴致。”
“兴致不算什么,大家随时能出来找乐子,重要的是安全。”年薄适淡淡一笑,起了身,“没事就好,我也能放心了。我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去。”
君慕冷冷扫了君墨染一眼,对她失望之极,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表现出多么关心苏心悦。
他放在心尖、捧在手心的人,却遭了君墨染如此冷漠的对待,君慕甚至都有些恨这个妹妹的冷血无情了!
他再一次想到,当年章秋芬去世,大家都说君墨染哭都没哭一声,恐怕君墨染是真的冷心冷肺,对养母的去世没有多少难过吧。
君墨染则莫名其妙,她都放下身段来看望苏心悦了,君慕居然还是不满意,还要她怎么做?
要知道,苏心悦可是一个处心积虑离间她和君家的坏女人,心思恶毒堪比拆散别人骨肉亲情,君墨染怎么可能看她受了伤,就彻底忘记她对自己的伤害,下贱地跑去关心她?
她没落井下石,奚落苏心悦,就已经是她小学思想品德学得好了。
再说,苏心悦只是肩膀脱臼,又不是断胳膊断腿,她难以体会到君慕那种心如刀绞的心情。
君墨染无波无澜的眼神正和君慕冷冷的眼神交锋,这时候,苏心悦突然拉住半抱着她走的君慕:“哥,等一下。”
“怎么了?”君慕紧张地问,停下步子。
苏心悦痛心的目光看向君墨染,第一次对君墨染在公众面前露出怨恨的眼神,眼泪唰的落下。
君墨染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就听苏心悦哭着痛斥:“墨墨,我把你当亲姐妹,我以为你不会骑马,提醒了你一句,不要跑太快,你就用鞭子狠抽我的马……要不是你那一鞭子,我的马怎么会失控,我怎么会坠马?墨墨,你我有恩怨,可你也不该置我于死地啊!”
其他人都有些犯傻,君墨染更是觉得一盆狗血朝自己泼来,还是一盆被污染的狗血!
她觉得如果她真抽过那么一鞭子,她抽的不是苏心悦的马,而是抽了苏心悦的脑子,不然苏心悦说什么疯话呢?
苏心悦越来越激动:“上一次,我解释过了,真的不是我在马上动手脚,才让你跌下马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哥啊!”
君墨染心说,不好意思,君慕的人品在她这里是负数。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抽你的马!”她冷冰冰地看向苏心悦,“诬赖人也要有证据!”
“君墨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君慕哪里肯听她的辩解,一时暴怒,拖着苏心悦走了两步,走到君墨染的面前,扬起手掌就要狠狠给君墨染一个巴掌。
“君慕不要!”苏心悦尖叫。
那一刹那,君墨染看到了她眼里的笑意。
君墨染浑身发冷,不是为苏心悦的嘲笑和挑衅,而是为君慕的态度。
她下意识朝后躲,但那个巴掌实在太快,她就算再躲,也可能会受伤。
关键时刻,斜刺里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出,看着没用什么力气,却是轻轻巧巧握住了君慕的手腕。
君慕对上年薄适蕴含冷意的眸子,愤怒到失去理智的脑子忽然变得清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他不后悔,君墨染该打!
“boss,这是我们君家的事,我妹妹性格乖戾,让你看笑话了。”君慕面色通红,为君家在年薄适面前丢了脸,然后狠狠瞪着君墨染呵斥道,“君墨染!跟我回去,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你以后还要干出更过分的事来!”
年薄适上前一步,将君墨染挡在自己身后,看君慕的目光颇有些玩味和怜悯。
君墨染心冷,齿冷,眼神也慢慢变冷,冷笑道:“这话你应该跟苏心悦说!你以为你是谁?法官?还是国家主席?她信口雌黄说我害了她,你就要打我?谁给你们的权力!”
“君墨染!你还敢顶撞我!”君慕面子里子全部没了,万分恼怒,“你狡辩也改变不了你陷害心悦的事实!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心悦福大命大,你现在已经成了杀人犯了?”
苏心悦赶忙害怕地说:“我也没受大的伤,只是受点小罪,君慕,不要打墨墨,你这么生气,我害怕。”
她一边说害怕君慕,一边瑟瑟发抖地躲进君慕怀里。
年薄适微微讶然,瞟了眼苏心悦,又瞟了眼身后的君墨染,觉得还是君墨染看得顺眼些。这苏心悦浑身上下瞧着充满违和感。
这时,他出声道:“咳,君慕,既然她们各执一词,不如我们调出监控看看?我看你只听苏小姐一面之词,就要打君小姐,我实在看不下去。”
最后一句话,蕴含几分警告的意味。
君慕到底是忌惮年薄适的,压着火气说道:“boss,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性子顽劣,之前有过前科。”
君墨染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心脏传递来的一点疼痛。
君慕连君家的脸都不要了,急着朝她身上泼脏水,或者说,他不需要听她解释,就已经认定两次都是她陷害苏心悦。
她的解释,在君慕耳朵里全部是空气。
“哦?君小姐以前就用鞭子抽过苏小姐的马?”年薄适挑了挑眉,故作吃惊地问。
君慕噎了一下:“不是,之前她摔下马,跟心悦没有半分关系,她却说是心悦在马上动了手脚,就打了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