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你说得对,墨染不仅是我们君家的人,也是年家的人,她牵扯上官司,年家人出面是应该的。”君建国心中叹息一声,只能对孙子说声抱歉,又为年家及时保护墨染的行为感到欣慰。
这说明,墨染在年家的地位不低,年忠国和武飞虹真正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
而且年忠国的出现,恰好免了他的为难。
到这一刻,君建国竟无端地有些兴奋,眼里的笑意也加深了两分。
年忠国扫了眼狼狈不堪的苏广发,温和地问道:“薄适,我只听说给墨染下药,导致她工作出问题的人是苏先生,不知其中是什么缘故?你们调查到哪一步了?”
年薄适扬起唇角,安抚地握了握君墨染的手,快速地转述一遍现在的情况。
听说苏广发是为流言而决定下药陷害君墨染,年忠国严肃道:“原来祸事的根源在这里,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们做不到挨个告诉每个人事实的真相,那么只能杀鸡儆猴,堵上悠悠之口!
墨染,我听闻你的律师已经提起诉讼,状告你曾经的两个同事诽谤,这事,必须从严处理。回头我让我的律师跟你的律师接洽,以保证判最重的刑!”
年忠国的话掷地有声,按照他的脾性,那必须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他说的话就是最终的结局。
苏心悦双腿发软,若不是君慕搂着她,恐怕她会跪到地上去。怎么办?君墨染如果坚持告纪小玫和宋燕燕,她们能顶住不招供出她来么?
苏心悦心里直发慌。
君墨染欣然道:“好的,爸爸。”
年薄适捏了捏她的掌心,君墨染心中的苦涩全部化成了糖。
她上半辈子倒霉,一直存着随遇而安、随波逐流的消极思想,原来这是老天爷的考验,让她吃尽苦头后吃到甜,让她学会珍惜下半辈子的幸运。
今生,她最大的幸运,就是嫁给了年薄适。
君建国锐利的视线划过苏心悦,微微颔首,语气蕴含一丝冷酷:“本来就该如此。墨染经的事少,手还是太软了。”
年薄适继续说,最后转述了君慕和苏心悦拿君家未来的继承人说事,年忠国霸气地宣告:“君兄,你们君家儿媳妇、未来孙子的颜面很重要,但我的话也放在这里,在我们年家人眼里,年家儿媳妇的声誉更重要!
你们别忘了,将来墨染若是生下孩子,那就是我们年家的继承人!我们年家继承人的母亲,既不必受了委屈朝肚子里咽,也不必沾染任何不属于她的污名。
君兄,将心比心,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你为君家着想,我为年家着想。如果你们君家不报警,我们年家报警,你没意见吧?”
君建国脸色有些沉,想了想自己刚才的念头,又有些愧疚,隐忍了下来。
“年兄,你说的极是,不过,我没打算为外人委屈自己的女儿。苏经理与我们君家不过是有些交情罢了。
我当年看他养家艰难,打破我做人的原则,破例用了一次特权,让他进入山有木兮做行政部的经理。
没想到苏经理辜负了我的信任,恩将仇报,伤害我的女儿。俗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此,我们的情分也到了尽头。”
苏广发面若死灰,刚刚哭的时候是啜泣,这会儿他哭得发不出声音。
年忠国和君建国意见达成一致,双方握手,年忠国便笑着走了,神情轻松,仿佛不过是来和君建国聊了个天。
聊了个天,就把苏广发送进牢里去了。
他刚刚带着君墨染和年薄适走进电梯,就有警察来带走苏广发。
苏广发挣扎了两下,因为胆子小,怕自己态度不好判刑更重,于是不敢再乱挣,由着警察带走。
苏心悦抓着他的衣角,不断喊:“爸爸,你别走,爸爸,你不要走……”
最后被君慕捞住腰带开。
苏心悦哭得昏天暗地,含糊不清地怨恨说道:“墨墨为什么这么心狠?爸爸也是她的爸爸啊!她就没有一点感情么?哥,我……”她停顿了下,那口型是要说“恨”的,不过没说出来,“我好没用,我保护不了爸爸……”
“心悦,不是你的错,不要再哭了,宝宝会难受的。爸爸做错了事,也不能怪墨染心狠。”最后一句话,君慕说的很轻,很没有底气。
苏广发进监狱是罪有应得,谁叫他起了歹心,还付诸行动呢?他气愤的是君墨染的态度,君墨染太冷血无情,居然一点不为他这个哥哥,不为她的侄儿着想,分明是没有把他们当做亲人。
亏他前段时间,一直为君墨染是否嫁了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而几夜睡不好觉。
苏心悦气君慕为君墨染说好话,轻轻捶了他几个拳头,望着君墨染三人离开的方向,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嫉妒。
一个山窝里的山鸡,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爱护?
同样是公公,君墨染的公公百般维护她的名声,而君建国却枉顾了她的名声,一心讨好君墨染,一点不为她着想,不想想她这个君家儿媳妇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是劳改犯的女儿,会不会没脸见人。
何况,她不仅是君建国的儿媳妇,还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难道曾经那沉重如山的父爱都是假的么?
苏心悦的心,狠狠地被嫉妒啃噬着。
……
电梯中。
年忠国慈祥地看着君墨染:“墨染,工作辞了也好,正好你和薄适要举行婚礼,你两位妈妈都在忙着为你准备婚礼,你空出时间,给她们帮帮忙。
等你们度完蜜月回来,若是想工作,我们年氏随时欢迎你来,职位随便你挑。
若实在喜欢茶叶,叫薄适给你开个茶叶公司也无妨,你和武女士可以一起打理公司。”
年薄适白了他父亲一眼:“爸,你真会想!为了把武女士留在家里,你也是拼了,居然打起亲情牌来了。往常,你可是最不屑用这种手段的。”
他抓起君墨染的手,义正言辞,“墨染,你可别感动,咱爸可不是为你着想,而是一心为他老婆着想,你别被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