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沉不敢放松警惕,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它走了吧?”阿兰扯着他的衣袖战战兢兢地问道。
或许吧,剑沉慢慢放下了一身尖锐的防备,把阿兰紧紧地揽入怀里,劫后余生的心悸深刻地在两人心脏上跳动。而此刻躲在某个隐蔽角落里的巨大身躯同样微微抽动着,仿佛灌满血液的大眼紧紧盯着相拥的两个人,恨意喷薄而出,全身紧绷再一次猝不及防地发动了攻击,势必要将他一举歼灭。
然而这次却大大出乎它的预料,剑沉早它一步,早已握在手中的利刃直直捅进巨虫的肚子,绿色的血液喷溅出来,剑沉一脚将他踹的很远,然后飞身上前压在巨虫身上用尽气力地捶打砍刺,不多时,巨虫的身子已经停止了扭动,渐渐变得僵硬。剑沉起身,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怪虫,粗粗的喘着气,眼前一黑脚下便没了气力,轰然倒地。他在闭上眼睛之前看到阿兰焦急地向他跑来。
还好,还好阿兰没事。剑沉这样欣慰的笑了。
当他再醒来时,阿兰就握着他的手睡在他边上,他用另一只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阿兰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辛苦了。“眼中的血丝不明显却还是被剑沉发现了,“我睡了多久?“
“四天四夜”阿兰小声道,“不过你现在没事,我辛苦些也是值得的。”她一双大眼笑成了新月。
“饿了吧,我煮了粥,我去给你端来。”
“我去吧”剑沉哪里还忍心让她给自己做这些事。
“我去,你就好好躺着,听话。”阿兰打断了他,自己走到屋外到水缸上看看自己,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很明显吗,怎么还是看出来了,明明都用热水敷了好久了”是了,那虫子是有毒的,大夫都说毒已入血无药可医,除非换血,可这个法子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就是能成,这世上哪里有这样傻得人,愿意将自己的血献出大半去给旁人。
可她柳听兰就是这么傻,只要有法子能救剑沉,她都愿意一试。
她端了粥进去,脸上带着笑,哪怕脚底都在打晃,她都面上带着最明媚的笑意。“大夫说,睡了这么久想来肯定会饿,我便煮了些粥备着,哎,粥粥粥”剑沉一把抱住她,鼻头酸涩地胀痛着,她是柳家娇生惯养地二小姐啊,什么时候会过煮粥,这碗粥怕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艰难才得来的。她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过,她是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惨白的像纸片一样的小脸配着她的强笑让他的心被人揪着似的一阵阵发疼,身上的蚕丝云锦的衣裙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艳丽光彩。
剑沉常年习武,醒了以后就恢复的十分快,相反自那以后阿兰便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依旧虚弱。他甚至还发现她在有意躲避自己,剑沉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阿兰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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