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简单包扎一下手背,用炼丹炉将御灵草练成丹药,给两人分别喂下。
墨离歌醒的早些,而路也则是在三天后才缓缓醒过来,阿木去看他地时候,进门便看见他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尖尖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安分地动着,一头黑发也乱糟糟的,依旧睡衣朦胧的眼睛转过来看向阿木,漂亮的像是漫漫星河,阿木心里赞叹不已,这狐狸崽子也太可爱了吧,好像捏一捏亲一亲啊!
路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阿木一脸慈爱的笑容,有些无语,“阿木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啊!”说罢双手挡在胸前,像个娇羞的小姑娘。
阿木“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啊?”
“啊!你还真有啊,不行不行,我可是良家少男,不会从你的!”路也将头埋在手掌里,“害羞”地扭动着。
阿木斜斜地勾起嘴角,学着那些恶霸少爷的模样,“哟,这么俊的小郎君,不如就从了小爷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阿木顺着路也尖瘦了不少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眼中带着坏坏的笑意。
“哎呀,讨厌!”路也学着那些娇羞的女儿家朝阿木摆了摆手,顺便抛了个媚眼。
阿木立即倒在床上,身子不停地颤抖,“哈哈哈……”
路也同样笑的不能自已,一双狐狸眼笑的弯成了月牙儿。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吵吵嚷嚷的声音,阿木起身出门去看,一群逍遥门的弟子围在院子里。
“师兄们,你们干嘛呢?”阿木喊着问道。
“大师兄从山下救上来一个人,你来看看……”其中一个师兄转过身对阿木道。
阿木好奇地走过去,挤进去瞅了瞅,顿时眉头一震,“言北?”
“阿木,你认得他吗?”大师兄抬眼问。
“嗯,他是大晋皇帝的贴身侍卫。”阿木对着众师兄解释道,“将他抬进来吧,我来给他处理伤口。”
“好,其他人都散了吧!”大师兄站起身朗声道,又叫了几个人帮忙把言北给抬进了屋。
阿木试了试他的鼻息,心里大概有了点数,然后去检查他身上的伤痕,这一看不由得紧了紧眉头,他这是惹了什么人了,伤成这样,一身黑衣上湿漉漉的,阿木用手一摸全是血,撕开他的衣衫,身上有刀伤有剑伤,甚至手臂上还有一截被折断的箭头陷在肉里。
阿木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给他处理干净了血迹,然后轻声道,“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言北,忍着点。”说罢用匕首将那支陷在血肉里的箭头取出来。
言北在昏迷中也疼的紧紧皱着眉,牙关紧咬,却依旧忍不住在嘴边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等取出来时,阿木和言北的头上都已经是满头大汗,阿木给他上了药用绷带一层一层绑好。
阿木看了言北一眼,猜想他大概是出来做任务的,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让他也伤的这么重,那些人定然是以为言北死定了才没有过来试他的气息。
也是,若是他不是恰好倒在玉骊山脚下,若不是大师兄今日恰好下山办事,那么他也确实是死定了。
阿木悄悄地带上门出去,去找沛羽,沛羽正在后花园里陪着疾风晒太阳,时不时地挠几下疾风,疾风舒服地眯着眼打瞌睡。
“沛羽!”
沛羽睁开眼站起身看向阿木。
“沛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阿木故意卖了个关子,眨眨眼对沛羽道。
沛羽想了想,“先听好的吧。”
“好消息是,言北来了!”阿木满面笑容地说道。
“真的?他怎么来了,快!带我去见他!”沛羽一双蓝色的眼眸中充盈着满满的喜悦,漂亮的像是一颗蓝宝石。
“还有一个坏消息……”阿木定了定神又说到。
“是什么?”沛羽语气里竟是急促。阿木拉住她的手,“坏消息是,言北受了很重的伤!”
沛羽的眉头也皱到了一起,阿木感觉到她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带我去见见他,好嘛?”
阿木用力攥着沛羽的手,领着她去到言北所在的房间,推开门,让沛羽自己进去。
沛羽进去后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影没错,可如今却静静躺着,没了往昔的生机。
阿木悄悄退出去带上门。沛羽一步一步走上前,看见他身上脸上被包扎好的伤痕,眼泪一时间收不住地掉了下来,自己心爱的人受伤比自己受伤更加难受,他痛在身上,而她确实痛在心上。
沛羽一只手捂住嘴小声啜泣,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身上的各种伤,“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沛羽小声地怨怼道。
沛羽用手轻轻捧着抚摸他的面庞,平时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脸上,如今写着大大的痛苦,她想要替他抚平那双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想让他放松紧紧绷着的牙根。
“在见到你之前我幻想过无数次我们是在怎样的情景下再相见,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我见到你了,但是你却根本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沛羽坐在他床前,扑在他身边,用手一遍一遍描绘着他的脸庞。
“以前不知道多思念你,直到回到东狼,辗转又去了参律,思念便一天甚过一天地浓厚起来,再到如今见到你,像是快要溢出来了,原来我这么思念你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沛羽轻笑着自言自语。
言北又皱了皱眉头,摇动了几下头,沛羽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又疼了吗?”
然后又是一阵寂静,言北悄无声息地再次沉睡过去,沛羽自嘲一笑却又放下心来,“想我堂堂东狼一个公主,现在也和普通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一个人,若是从前,只怕自己都会嘲笑这种人呢。可是现在自己却变成了这种人,也终于体会到古经上说的,‘爱不得,恨别离’人生大苦,这滋味当真不好受,日后定要你也尝上一尝!”沛羽看着言北坚毅的脸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