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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不满被忽视,赤着脸刚想说什么,叶萧走过来道:“案子是你嫂子报的,人是绑匪带走的,怎么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还有你们隔了将近一个月,就这么等下去,你哥活着的希望也很渺茫。”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陆遥大怒。
叶萧冷声道:“请注意你的态度,如果在这么恶劣,我就以涉嫌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你……不就是个警察么,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行你们有用,浪费时间而已。”陆遥脸色一变,虽然在说着,但声音慢慢变小。
叶萧也不去管,把电脑放到茶几上:“偶像,找到了,根据绑匪打进来的电话追踪,发现是位于西南郊区的废旧工厂。”
“废旧工厂?”陆遥听到这忍不住大声道。
徐子谦和丁小钱看到没有看陆遥一眼,从一开始,两个人就把他当成了透明人,根本没去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叶萧听到陆遥大叫,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这个时候接完电话的姜心恬满脸愠怒的走过来:“陆遥!你有必要瞒着我去和婆婆告状吗?你不知道婆婆身体不好吗?你想让她病情恶化吗?”
刚在叶萧那吃了一憋的陆遥像是找到出气口,眼睛一瞪站起来道:“你不知道我姑姑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瞒着他带这些人进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你以为现在我表哥不在,你就是这陆家的当家的了?”
“你……”姜心恬气结,她明明只是担忧陆恒的安危,却不料被扣上这么多帽子,心中又委屈又恼怒。
“姜女士,你先生被绑架的地址已经查出来。他虽然用了三个不同的号码给你打电话,但是经过定位,能够确定这三个电话都是在位于西南郊区的废旧水泥厂打过来的。”叶萧转头认真的道。
姜心恬回过神:“什么……找到了?那么我们赶紧过去吧!”
“嗯,走吧。”叶萧点点头。
陆遥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道:“我也去。”
叶萧笑道:“不好意思,只有报案人能去。”说着收起电脑,将手机还给姜心恬,姜心恬的脸上写满担忧,顾不上去和陆遥争辩什么,这时候听见叶萧暗中站在她这边支持自己,心中顿时对这位温柔绅士且能力强大的警官产生好感。
叶萧走在前面,心里却在想着刚才分析的结果,还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很轻松就查到了,看来这个绑匪警惕性也不是很高,或者说并不是惯犯,所以不了解如何隐藏通讯坐标。
这件事情到让他想起在丁一劲的婚礼上,丁小钱让他查找的手机号。对比下来发现,那个给丁小钱传彩信的人实在过分狡猾,让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而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必然不是简单人物,那么究竟是什么人盯上了丁小钱和徐子谦?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按兵不动?难道说潜伏的目的是等待着什么时机?叶萧神情复杂的看向徐子谦。徐子谦正细心的给丁小钱系安全带,却瞬间感受到了叶萧的目光,于是投过去一丝疑问。
叶萧摇摇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等闲下来之后,在找个机会问问偶像这件事情。
大约一个半小时,车停在了一个灰扑扑的工厂门口,工厂的门是大敞着的,只能够从连绵的围墙中忽然豁出的一块空地,判断出原来这个位置是门。门墙两边有铁锈的痕迹,看起来这工厂的门是被谁拆掉拿去当废品收了。
放眼望去,工厂的地上堆着不少灰尘,但是很明显能够看到几个杂乱的新鲜的脚印,大致能够判断出这几个脚印留下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星期。
丁小钱掏出相机完整的拍摄下这几个脚印,然后才起身。
“注意不要踩到脚印。”丁小钱转向姜心恬嘱咐道。
姜心恬不明白丁小钱在做什么,但依旧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丁小钱的身后。
天上的云层越积越厚,天色也越发暗淡起来,空气闷热的紧,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亦或者是紧张,姜心恬早就出了一手汗。
工厂内部离门口很远,如果这里是绑匪藏匿人质的地方,那么一定会在工厂里面进行,徐子谦、丁小钱等人朝着那个废旧的二层楼走去。
二层楼的内部倒是比想象中的干净一点,像是被人打扫过,顺着被打扫过的痕迹,丁小钱停在一个漆着淡蓝色油漆的小木门前,小木门微微透出一条缝,顺着这条缝隙,能依稀闻到一丝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种腐臭味丁小钱很熟悉,牛肉腐烂了之后是牛肉腐烂的味道,鸡肉腐烂了之后是鸡肉腐烂的味道,而人腐烂后,则散发着一种人特有的腐烂气息。简言之,是人肉味。丁小钱快步走向蓝色木门,带上橡胶手套,推开了木门。
房间的整中央靠墙的位置,一个无头男尸靠着墙坐着,虽然没有头,但身体的姿势就像是在等待谁到来似得。
“啊!”姜心恬紧跟着丁小钱,见到这一幕差点吓晕过去。幸好跟在后面的叶萧及时的扶住了她,徐子谦上前两步,站到丁小钱旁边。
“他身上的衣服,你熟悉吗?”丁小钱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过头问道。
或许是绑匪认为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人发现,或者就算是有人发现,也没有办法根据这具尸体找到他,所以在杀了人之后,干脆直接把这具尸体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绑匪还特意让死者面朝着门摆出一副等待人上门的姿势。
“我……我不知道……”姜心恬面色苍白,缓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来。
“你过来看。”丁小钱招呼道,走近尸体旁边仔细观察。
“我……我不行……”姜心恬蹙着眉头,神情既较弱又悲伤,她双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叶萧连忙扶住姜心恬:“你没事吧,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平复一下心情,在过去辨认那位死者是不是陆恒。”
姜心恬点点头,坐在台阶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中,抓着胳膊的指关节泛白,能够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对姜心恬无异于晴天霹雳。虽然无数次担心或者在脑海中幻想陆恒被撕票,但实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承受。
即便这么多年陆恒对她的态度变的冷淡,她依然念及着旧情,不论怎么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姜心恬忍不住掉起眼泪,消瘦的肩膀微微耸动。叶萧坐在旁边,见状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给高振打电话,还有把法医也叫过来。”徐子谦转头对叶萧说道,接着和丁小钱一起走进房间。
叶萧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由于担心姜心恬,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未走远。
丁小钱一边观察,一边注意着不破坏现场,死者此时的姿势是被摆放的,所以不能确定这个房间就是第一现场。
死者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系着暗红色条纹领带,暗红色的袜子,黑色的皮鞋。这一身装扮能够判断出死者是男性,衣服除了被腐烂的血水浸染之外,并无其他误会或者破烂的痕迹,说明死者死前并没有受到暴力对待。
一种可能性是实际上绑匪并不仇恨陆恒,所以在囚禁陆恒的过程中,并没有对他进行身体上的伤害。
第二种可能性是绑匪性格上的原因,或许是绑匪性格内敛,较为冷静,不会轻易的发泄心中的怒火。
感觉到身后徐子谦的脚步,丁小钱直起身体:“死者身体没有受伤,而头颅被割掉,那么说明死者的致命伤很可能是头部,但又绝不是直接被割喉而死,因为死者的衣服并没有灰渍,也没有捆绑痕迹,假定凶手为一个人,那么凭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在不弄伤死者的情况下将死者歌喉。另外一方面,如果是死者是因割喉而死,那么他的衣服前方一定会被喷溅上大量血迹,可实际上死者颈部周围的血迹较为均匀,因此不可能是割喉而死。能够确定的是,绑匪使用的杀人方法一定快捷便利,让死者毫无抵抗能力。”
徐子谦听完丁小钱对案件的判断,点头道:“进一步死亡原因还需要法医进行化验才能确定,这里看起来并不是第一现场,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嗯。”丁小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准备去别处看看能不能发现别的有用的线索。
姜心恬红着眼眶出现在门口,丁小钱停住脚步,看着她一步一步朝死者走去,在距离死者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她便转过身看向丁小钱。
“是他没错。”姜心恬说完这四个字,眼泪夺眶而出:“这双鞋子是我和他一起去意大利定制的,袜子是我亲手给他挑的……”
想起和他一起去意大利,也不过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个月前才收到定制鞋,所以这双鞋应该是第一次穿出来的,没想到就遇到了不测。姜心恬越想越难怪,方才不敢确认,现在确认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实际上对陆恒的感情早已超越爱情成为亲情。
她泪眼婆娑的问道:“我丈夫……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几天天气炎热,加速了尸体腐化程度,根据判断应该在5-7天左右,具体还要等法医检验。”丁小钱看到姜心恬哭的伤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点,但对姜心恬来说并不能降低她的伤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