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你说柳家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久久坐在绣花架子前,拿着上面的针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绣布上扎着随口问道。
“大什么啊?”杏儿将地笼里的炭火挑了挑,又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在一边,“还不是他们料定了,王爷不会追究这件事才敢这么大胆的。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贝勒爷对柳小姐那根本算不上什么承诺,但王爷这个人性子耿直,当初这事闹了出来,王爷就认定是贝勒爷的错。何况王爷一直嫌贝勒爷不学无术,不像世子。打心眼里就认定是贝勒爷轻浮。要不当初也不会下手打那么重了。”
她说着,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声,“其实,贝勒爷才是最像王爷的人,有情有义。只是有时候,太过有情有义,就是让自己难受。格格,你说对吗?”
“这倒是实话。”久久想了想,“对了,杏儿,既然红意曾经这么喜欢我二哥,她有送过什么东西给他吗?”
杏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有啊!柳小姐送给贝勒爷的荷包,贝勒爷不是还送给格格了吗?格格忘了?”
久久眨眨眼,很淡定的说:“当然没忘。我就是想说,那荷包在哪呢?”
“格格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一点都不好。”杏儿边说边笑着走到梳妆台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了一个藏青色的荷包出来,“贝勒爷说这荷包上绣的红梅太过女气了给了格格,格格又向来不喜欢花,所以就一直放在抽屉里没有用过。”
“这个纳兰容还真是个白痴。人家送他荷包,不喜欢怎么能随随便便转送给别人呢?难怪柳小姐会气病了。”久久接过荷包,看了看,“行了,你去给我找一些朱砂过来。”
“要朱砂做什么?”杏儿不解的问。
“自然是有用了。快去吧!”久久边说,边拿着荷包走到了书桌前坐下。
杏儿找来了朱砂之后放在她面前,见她化开了一些在砚台里,垂着立在一边看着。
久久用毛笔沾了一些朱砂,正准备在荷包上画什么,感觉不对劲,转头看着杏儿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嗯?那奴婢该在哪?”杏儿反问着。
“你去外面守着。就说我休息了,半个时辰内不要让任何人进屋来就行了。”久久交代道。
杏儿虽然很想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主子有令,她没有问理由的资格,便福了身道:“是。”
待杏儿关上门之后,久久熟练的在荷包上落笔画上了追魂的符咒。
这符是她画的最溜的一个了。
待画完之后,她坐在塌上,双手捻了诀,口中快速的念起了咒语。
原本放在她面前的荷包,慢慢的飘在了她的面前,朱砂画成的符咒随着她口中的咒语慢慢散发出了红光。
一会儿,她喝了一声:“出。”
荷包上的符咒画作一道细小的红光从窗户的缝里钻了出去,荷包慢悠悠的落在了久久摊开的掌心里。
寻常的法师寻魂,一般都选在子夜之后。
那时阴气最重,也相对会简单许多。
但是,久久不一样啊!她可不是寻常的法师,虽然她从前替冥王捉鬼也都是选在晚上,但那跟她的能力无关,实在是白天要上课抽不开身。
只要她想,根本无需挑选时间,哪怕那冤魂藏的再深,除非是投胎转世了,否则就是进了冥界她也一定能给挖出来。
这种天赋异禀,一般人是不会懂的。
当然,久久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来的天赋异禀。
寻魂符出去做事了,她闲的无聊,开始对付桌子上放着的水果点心。
当她咽下最后一块核桃糕的时候,寻魂符回来了,径直附在了荷包上面,红光也暗了下去。
“没有找到?”久久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核桃糕吞了下去,皱着眉的将荷包扔在了茶案上,“柳红意果然没有死,那她到底在哪儿?”
“格格,奴婢可以进来了吗?”杏儿在外面轻声问道。
“进来吧!”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渣子,理了理衣摆。
杏儿已经推了门进来,她戏谑的看着她,“你倒是算准了时间。说半个时辰,你倒是一秒钟都不耽搁。”
“格格说什么呢!奴婢哪里敢算着格格的时间,是王爷让格格去书房一趟。”杏儿委屈的嘟着嘴道。
她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瞥见了茶案上的荷包,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格格,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啊?怎么跟道士画的符似的?格格在做法?”
久久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做什么法?传出来还不让人把我当妖精?我上次在书上看过的,帮人超度用的。也不知道行不行,我反正也不能为红意姐姐做什么,就尽一点自己的心意好了。你把荷包放回去吧!”
“是。”杏儿听说是超度用的,立刻双手捧着送回了抽屉里,嘴里还念念有词。
久久听见了,也就是让柳红意安心投胎做人,不要再点击纳兰容之类的废话。
待她收好了荷包,便陪着久久去了纳兰户伏的书房。
“阿玛。”久久进了书房,行了一礼。
“嗯。”纳兰户伏负手站在窗前,正看着窗外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枝,他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认为阿玛古板,对吗?”
久久看了他一眼,他从哪看出来的?
她到了这儿,跟他两次见面都是在大门口,还都没说上两句话,她不记得自己有表现出对他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啊!
“你不用说,阿玛知道。”
久久感觉自己好委屈,她根本没打算开口说话的好不好?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啊?
“但是人家柳小姐已经去世了。死者为大,你二哥好好的活着,不过就是被本王打了两下,还能疼死不成?”纳兰户伏说着,有些气不顺似的,猛喝了一口水。
久久听出了些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阿玛又打了二哥?”
纳兰户伏几十岁的人,像个跟家长赌气的孩子似的,一脸的桀骜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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