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开始拉身上的拉链,把小礼服脱掉,哭的伤心透骨,“反正你也就是看上了我的身子,想睡就睡,付瑶做了席少的女人,还会被在乎,被记挂着开心不开心。我算什么……我觉着我连个东西都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就看一眼,不想要的时候,几个月不联系。我甚至都会想象,是不是出了这个剧组,你又要很久很久,都不会想起,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迟景曜站在那里不说话,顾兮捂着脸说:“你是不是觉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论你想不想的起来,只要你想要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可是我也是人,我有情感,有思绪,我会吃醋,我会伤心,我也会嫉妒。我被世界上所有的人轻视,却唯独不想被你轻视。”
陆宛的娇笑,那近乎示威的一句话,让她糊里糊涂的脑子有了点清醒,顾兮直起腰来,那里的隐隐做痛让她皱起了五官,哭的惨不忍睹的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她迎向迟景曜的眼睛,很认真的说:“迟总,我们分手吧。”
话说完后,她又伤心的垂下头,“不对,根本没手可分。”
迟景曜脱了西装外套,又扯了领带,他开始慢悠悠的摘腕表,最好把目光落回到顾兮身上,今天穿着的玫红色格子的内衣,还真是格外的可爱。
顾兮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答,她失望的垂下肩来,生气也好,暴躁也好,委屈也好,哭泣也好,对这个男人,都一点用处也没有,她眨了眨眼,气势汹汹的就想往外头跑,被迟景曜一手拦住。
她挣扎了一会,始终脱不开这男人的桎梏,只好撇着嘴哭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喜欢的好辛苦……”
“那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想离开我么?”迟景曜循循善诱的问,和喝醉酒的人千万不要太较真,上一刻她可以哭的天翻地覆,下一刻也可以笑的惨绝人寰。
顾兮愣了下,忽然间放弃了挣扎,他总是切中要点,知道她根本就是在借酒撒野,却一点也不想离开对方。
顾兮抬着泪眼看迟景曜,“我不想。”
恼恨自己,顾兮捡起迟景曜的衣服,往地上狠狠的一扔,拼命的在上头踩了几脚,以此泄愤。直踩的衣服的主人,上前把她强行制止住。
顾兮无法对衣服进行暴力犯/罪,只好看向主人,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眨了眨,却又露出娇嗔的笑容,“迟景曜,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迟景曜轻叹口气,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刚要打电话让人送醒酒的茶,顾兮在后头搂住他的脖子,又软绵绵的说:“我刚才生完气了,我一点都不生气了,我真的喜欢你哦。”
迟景曜挂了电话,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小/臀,“别闹了。”
把果汁当酒,还能让席少改变自己选女人的习惯,这种状况外的事情,也就只有顾兮能干的出来。
顾兮巴巴的往后头挪了挪,“那我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气了……我们扯平。”
迟景曜脱了自己的衬衫,扔到旁边,露出结实的光裸上身,把顾兮抱在怀里,任她怎么拧巴也绝对不放开桎梏,“我不生气。”
和她这种无意识的招蜂引蝶置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顾兮笑了,搂住迟景曜的脖子,上前亲了亲他的唇,像个孩子一样胡说八道:“那我们和好!”
唇角轻挑,迟景曜的眼镜也被这大胆的女人给取了下来,她爬起来后,不甘示弱的说:“我、我、我也要!”
她也要留下吻痕,她也要反抗斗争!
顾兮在迟景曜没有反应的时候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分外没有技术含量的啃了一口,这一口咬的有点重,几乎瞬间出现了一道牙印,让迟景曜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
诶?
顾兮奇怪的偏头,刚才他笑了么……
她连忙窜到另外一边,结结巴巴的问:“刚才你笑了么?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迟景曜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怎么也不再给她看了,把顾兮就势推倒……
“啊!痛……痛……”顾兮咬住唇,蹙着眉尖,“轻点……”
双眼迷醉,触及到的依旧是张毫无表情的脸,所以刚才她觉着迟景曜笑了是个错觉?
她在晕过去以前,脑中只有一句思绪:明天还能走路么……
晨光熹微,落地窗前的窗帘因为晨风而微微泛起涟漪,院子里头的秋海棠一朵朵的绽放着,秋日的天光,在早晨六点钟,是不分明的。这个时间的城市里,四处都是灰霾的阴云,显然是下了雨的征兆。蒙蒙的细雨几乎没停过,雨声沙沙,混在微微的风声里,正是最佳的催眠曲。
顾兮坐起身,满脑子疑问的看着四周的景象,这房间她不认得,她掀起被子看了眼自己,又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这才舒了口气。刚刚挪动了下身体,就头疼欲裂,她抚着头,总觉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断了片,一件都不记得。
顾兮默默的爬下床,摸了杯水喝下,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再度吓了回去。她最近好像经常哭的天理不容,可实际上她最不爱哭的啊。四处打量了下房间,她才陡然一惊,这里是昨天酒会的那个酒店么?居然没回去?
顾兮又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男人,抱头蹲在地上想了好半天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记得席少来和自己说话,然后……
然后呢?
两腿微微打颤,顾兮实在是想不起来,就又索性爬回到床上去,刚刚掀开被子,就看见那双冷淡疏离的眸子微微睁开,迟景曜颇有倦意的皱眉问:“几点了?”
顾兮脸一红,“六点。”
迟景曜停顿了片刻,才纵身坐起,拨了拨头上的乱发,侧头问顾兮:“你昨天喝了几杯果汁?”
顾兮掰着手指算了下,“七……七杯。”
难怪醉的跟发了神经一样。迟景曜拿起床边放着的衬衫往身上套,见她还是一副犯傻的模样,扫了一眼那裸白的身子,淡淡的说:“你今天是不想出门了?”
顾兮打了个激灵,拿被子裹住自己,面红耳赤的说:“我现在头也疼,身上也疼,腿、腿也疼……”
用一个词叫做:酒后纵欲?顾兮捂着脸,顿时感觉面上无光,丢脸至极,迟景曜翻身下床,依旧是精气神十足的穿上长裤,扣了皮带,又从地上捡起顾兮的小礼服,放到她手里头,“活该?”
唔……顾兮觉着太亏,为什么同样的活动轨迹,自己的状态和迟景曜的状态居然相差那么远。
她撅嘴想要反驳两句,一抬头就看见迟景曜脖子上一个重重的牙印和吻痕,立时惊悚的指着上头,“这、这、这……”
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到底做了什么啊!迟景曜摸着自己脖子上那道拙劣的吻痕,冷笑了下,“想留下印记不是这么留的,我教你。”
顾兮想要躲避,被按的死死的,右侧脖子便遭到了袭击,一舔一咬再一吸,一枚漂亮的吻痕似一朵桃花般,绽放在顾兮的脖子上。她呆愣了三秒钟,奔下床去冲到镜子前头,脑袋当了机,傻站在那里好半天。
自己脖子上头哪里是一个吻痕啊,简直是一片……和迟景曜这么明显的夜宿证据,要怎样才能瞒过重重审问。
迟景曜穿好衣服,束好领带,“还不走?”
顾兮灰溜溜的跟在迟景曜后头,到达前台的时候,迟景曜把门卡交还回去,前台小姐吞吞吐吐的说:“那个……迟总,昨天我们老板听说……”
陆宛没想到自己的一张vip金卡会员,会被迟景曜直接用来和顾兮开房,酒会结束后脸色都变了,当即要求前台记得收回那张会员卡。
看来陆宛送给迟景曜这张会员卡,八成是希望她和迟景曜能开房……
车子已经上了高速路,前方车辆比较少,她才小声的问:“陆宛?是谁……她和你母亲相熟么?”
顾兮虽然头依旧很疼,腿也很疼,但更疼的是迟景曜刷的银行卡的那个房费。好狠的陆宛啊,一下子就宰了五位数,这简直比她拍个广告还要贵。临到门口,她还被陆宛那双幽怨而又**的眼睛盯的心怦怦直跳。
迟景曜话都不跟人家说,就扯着自己上了车。就刚才那种情形,她甚至觉着自己是第三者……要不人家怎么用那么怨妇的眼神看自己?明明昨天晚上闺怨的还是自己,到底她的记忆被吞食到哪个地球空间去了,怎么睡了一觉,身份都对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