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迅速跳起一对纠缠一起的男女影子,冲我们这边破口大骂:“格老子,怎么不好好看着舟子,正撞在大爷的兴头上!”
我已经惊得不知道如何反应,身边银光一闪,迅速往隔着层层纱罩的对面闪去。
只听那男人诶哟一声痛呼。估计对面的男女也晓得大事不好,顾不得痛一迭声的求饶。
这么一晃,两只灯笼的距离已经荡开了去。那嘈杂的声音稍去,空中若有若无男女们的声音便传入耳里。
我约摸面上是青一阵白一阵。此时我便是猪脑,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灯笼,哪里是什么祈福的物事,分明是男女欢好的场所!来不及斥责出声,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
身体被动投入水床之中。冰凉柔滑的触感充诉着全身。面前的空气,教一人的气息完全笼罩。
男女天生身体上的悬殊是这样巨大,导致我明知道自己被对方紧紧禁锢在怀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惊又怒。我用力推挤,可是不仅没有效,反而极轻易地给按在一边。
紧接着,二片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在我颈项处滑过,触感很轻,带着淡淡的麻痒,却让我的思绪在那瞬间没有思考能力。
目光所及之处,是帝君轮廓分明的下颌骨,再往上,优美的簿唇,高而挺的鼻梁……我没有勇气再往上看去,只感觉一束异样的眼神打在我面上,如火焚烧。
“将灯笼交于对方,等于答允对方一同行那双修之事。你也是修道之人,想必知晓一诺既出,不能反悔的道理。”
我气结。今日这宗蠢事,的确是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一头扎了进去。
可是,帝君这手段也忒不光明正大,一想他借机这样欺侮我,我就禁不住心里一酸,眼泪啪答啪答往下掉。
一腔悲愤之下,我正寻思找些什么恶毒的话来骂骂他才好。
却听他用比往常低沉一些的声音道:“你若只顾哭,我便不停下来了。”
事情听起来竟还大有可为。我立即停止了挣扎,瞪大了两只眼睛,死命不让眼眶聚集的液体再掉个零星半颗来。
我吭哧吭哧开口,难堪地发现自己的鼻音有些重:“方才是我糊涂了,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吩咐?”
两人依旧维持着那暖昧的姿势,帝君一开口,温热的气息便喷在我面颊的肌肤上,引起一阵异样的滚烫。
他说:“正是。今日继不继续,全在师妹一念之间。”
我哪还敢跟他装腔作势,甚至面上还逼出谄媚之色:“师兄有事快请吩咐。我定事事遵从,恪守自己本份。”
帝君缓缓道:“那好。你便依我所言,一会儿我们便离开这冥府,不要再去看什么石镜了。”
此时便是帝君叫我去摘雾里的花去捞水里的月亮,我都毫不犹豫答应,更别提这区区小事,虽然说来看石镜的是他,不看的也是他。
我热切地点动自己下颌:“好的好的,二师兄。”
帝君眼一眯,带着狐疑审视着我。“你答应过的话,往往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