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要比较一番,建功立业也就算了,感情也拿来比,真不知道是侮辱自己还是侮辱了所爱的女人:“别说他!”
“我让他像现在的我一样,总有一天。”宋离仿佛没有察觉丁慕宝的反感,兀自道:“宝宝,好好活着,等着那一天,我来接你。”
那一天,哪一天?虽然蠢,也知道感情这回事儿,就是趁热,喜欢这一口,最好迅速吞下,凉了,馊了,谁还会趋之若鹜。
到了那一天……是五年后的那一天,还是十年后?到时,谁还记得谁。时间那么可怕,最坚固的城墙也抵御不了的风霜侵蚀,日积月累,当眷念变成习惯,习惯又变成白水一样的寡淡,还谈什么再续前缘?只怕早变成前缘误了。
丁慕宝凄然道:“倘若你这是哄我,我很高兴,倘若当真……你现在就走罢,我当没有见过你。”
宋离搂着丁慕宝的手紧了紧,却是无言。
说了那么多,全是气话,丁慕宝怎会不想跟他在一起?哪怕一丝希望,都要百倍努力去争取,纵观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只怕无一事能做到如此积极,也许爱是唯一的财产,故无比吝啬,万般不舍吧:“到底怎么做,你一定知道,告诉我。”
“把你推进这场漩涡,不如让你无忧无虑地做秦域的后妃,你是女人,女人参与国事,一旦失败,下场往往比男人更惨。”宋离吻着丁慕宝额头,然后猛地推我一把,用力之大,绝无仅有:“走吧。”
不甘心,不想失去,不愿就此束手待毙,等待命运残酷的拖行,踉跄一下,险些站不稳,得以瞥见头顶不亚于盛夏的骄阳,一瞬间的狠忍与破釜沉舟,心说就这样吧,破罐破摔,倒要看看能摔成什么样儿,是不是就此灰飞烟灭,那倒也痛快。
丁慕宝不走,站在硌脚的碎石上,定定地看着他:“告诉我……”
真是耽误不少时间,从乱石摊出来,日头已经游移到苍穹正中,散发着强烈近乎于诡异的热量,所有的不安与恐惧结束了,最后一拼的勇气与期待占据身心,有什么即将发生,又让人隐隐有些期待,那些过去的,和即将轰然而至的种种,统统以留白的方式展现在眼前,未知变成了生活的主题。
丁慕宝预料之中,远处有身着侍卫服的人搜索着什么,这个时候,顾懿笙正好尽兴回营,发现我并未在那里等他,那些骑在马上四处瞭望的人一定是他派出来的,宋离算得准,这个时候趁乱出去,本也容易。
丁慕宝抓乱了头发,又摸了巴泥摸在衣服上,换上副焦急之态,深吸一口气,挥臂大呼:“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些伸颈搜寻,又转首如陀螺的人看到丁慕宝,大喜过望,连忙招呼其他人:“找到了找到了,派人通知皇上,找到那女人了!”
汗,什么叫那女人,连名字也不称呼一个,一定是皇上这么说,随从也就这么叫,顾懿笙什么时候才能尊重她呢?大概是永远无法实现的空想。
丁慕宝被侍卫簇拥上马,然后那些人把她围成一圈,押送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