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日子过得快些,最好睡一觉,半年过去,睁开眼睛孩子已经出生。”顾懿笙把所有柔情注入一双眸子,又用眸子注视丁慕宝的肚子,啧了一声:“好像有些大了,又好像同以前一样,真是愁死人。”
“三个月能有多大,让我挺个大鼓?”丁慕宝斜视他。
“最好一个鼓里塞十个娃,一起生下来。”顾懿笙挑动双眉,嘴咧得瓢一样:“十个不够,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哈哈……”
经鉴定,此人上辈子一定是种猪,只有播种的义务享受不到收获的乐趣,所以才会醉心于生崽抱窝,自己又因先天条件所限,寄希望于别人,把有幸生他的娃当作前所未有的殊荣,并坚定地认为丁慕宝也是这么想的,一言一行都是一副与她同道中人之态。跟没有共同语言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到底意难平。
“总是握着同一只手,会不会觉得厌烦?”丁慕宝出神的时候,手被顾懿笙紧紧握了握,突然生出了这种想法。
“会啊。”
嗯?丁慕宝怒目。
“你不烦呐?”顾懿笙眨眼睛。
丁慕宝不禁怅然反思,其实其实,心底深处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拥有无数世上难寻的美男子,一天一换,一天一个味儿,高大魁梧温柔体贴清秀脱俗书卷气,不一而足。让那些男人都爱她死心塌地,用他们的生命爱她,用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爱她。人是不会嫌别人给予的爱多的,只会吝啬地计算着自己的心,生怕行差踏错,吃了亏,受了伤。
“眼前总是一个人,同样一张脸,同样的身子,时间长了,说什么做什么都能猜到,就算惊喜也视作意外之财,不属本份。怎会不烦呢?人那么善变。”
顾懿笙拉过丁慕宝另一只手,反反复复地捏着:“可是心里稳当,像踩在青石板地上,踏实。衣裳穿得刚刚好,不冷不热,舒服。身前身后都是草木葱笼,风偶尔吹过……安心。”
臭屁孩被雷劈了?一夜之间成熟起来,嘴里连连蹦跶这些陌生字眼,委实令人毛骨悚然。
好罢,丁慕宝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也不是暴谴天物自以为是的人,所以如此撼动人心的话没收,没事儿拿出来神往一番,“既然这样想,为何当初那样折磨我?”
“你那么滴水不进,眼里从来没有我,其实我很怕,怕你不爱我,与其什么都不是,不是让你恨我,这样你至少记得我,不会当作陌路,转眼抛诸脑后。”说这些话的时候,顾懿笙的语调还是有些恶狠狠,看着丁慕宝时目光也少了柔情。
丁慕宝苦笑:“我们真是和谐不到三句话啊。”
“对对,为了孩子,我们要……”突然飘过一阵笑声,离他们不远,像是走过一群宫娥,顾懿笙忽而狡黠地“嘘”了声:“别让人发现。”
又不是在偷情,丁慕宝忍笑,凑顾懿笙他耳边悄声:“你要玩什么?”
顾懿笙神秘地:“上次在这里和你玩,自以为隐蔽,其实被人看见,还传得众人皆知,险些成了风流逸事,这次被看见,又要传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