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自己生一个,不要折磨人家孩子。”丁慕宝打掉她的手。
“和谁生,谁跟我生?”
丁慕宝沉吟一下:“据我所知有很多侍卫哥哥对你表示了超越友谊的兴趣。”
“看上我的都是歪瓜裂枣。”玳玳咬着唇,怅然望天:“我看上的都是遥不可及。”
大龄女青年的烦恼?作为一个历经两任丈夫与生活艰辛的女人,丁慕宝不知是同情,还是嫉妒,只想起一句话,甚是感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柳城与南国不过数城之隔,快马加鞭,几天就能赶到,反之亦然。宋离如果想救她,并不是难如登天的事儿,可是结果,呵,不必多说。如今他应该和那位新皇后恩爱缠绵罢,一如当初与她……
即将启程回京时,丁慕宝坐进马车的空挡,不禁遥望南方,宋离带给她的一切都像上辈子的事,而今生她时顾懿笙之妻,怀里抱着他的孩子,颈上挂着他赠予的信物,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写着他的名字。
前世的人与事越来越模糊,像一件洗褪色的衣裳。衣裳旧了就该换,最好拿去做抹布。他可以换女人,丁慕宝也可以换他,而且今后如果顾懿笙也要换她,她同样会在心里给他刷上抹布二字,看看谁狠,看看是谁炒谁。
不过顾懿笙从开始到现在,表现都不错,这个男人做事虽狠,人也自私,却够长情,通常都是只在一个人那里过夜,其他的都无视,北国的后宫之露一向最不均沾,自从丁慕宝闪亮登场之后,这露别人更是见都没的见。
其实也有个好处,恨丁慕宝的往往也只一两个人,别人平时本就轮不到,对于获宠这种事,早已不含期待,不过就是,咦,那男人身边换一个女人,咦,又换一个女人。瞧个热闹罢了。
春在马车中花到荼蘼,夏如火如荼地飞驰而来,七月流火,奔波疲惫,大人和孩子委实遭了不少罪,终于在七月末的这天折腾回京。
皇上终于有子嗣了,国家终于有接任者,利益集团的未来不再是梦,一时间臣民,反正七月又没什么节日,大家寂寞得紧,索性在宫中大摆宴席,不管是不是因为孩子的降生,且乐和一下。
抱上孙子,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握着丁慕宝的手直说她不容易,可不是嘛,骗人多累啊,而且今后不管愿不愿意,这戏都得有始有终地唱下去。
千珏小王爷也很高兴,敬酒时说道多谢小婶为皇上添了儿子,为他添了堂弟,他想这堂弟不是一两天了云云。人人都说千珏这孩子年纪大了,也懂事了,果不其然。
换作是丁慕宝,绝无法将恨意掩藏得这么彻底,话说得这样好听,能来就不错了,顶多客气两句应景。仇恨果然让人成熟。
乳母把孩子抱上来,大家都说像顾懿笙,围着说笑,热闹一阵。晚上关门数红包,收获真不少,宫里头的红包模仿民间,却无民间的实在劲儿,彩头而已,重点在贺礼,金珠宝贝,国内国外,不一而足。丁慕宝又赚了一票。
顾懿笙对孩子的新鲜劲从宫门口接他们回来维持到现在,应酬一天,还不累,拿着小布老虎逗他玩儿。
“快睡吧,晚上好不容易凉快些,还在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