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过古怪,太多的不合常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顾懿笙揪来,从头到尾问个清楚。
今天运气不错,丁慕宝没等多久,外头就喊起皇上驾到,坐在破被败絮中听着快而沉重的脚步声,珠帘甩动的声音,还有他的自言自语:“那疯子,那疯子真疯了,那疯女人!”
一踏进卧室,再一看满地破布,顾懿笙倒抽一口冷气:“这儿还有一个。”
发生的一切,这厮心里有数,丁慕宝要做的只是解开所有令人心情欠佳的扣锁,所以冷冷地盯着他,不答话。
“小宝贝受气了吧?”良久,顾懿笙见丁慕宝总不出声,环顾一周,长叹道:“力气该用在打我上啊,撕了这么多布条子,累坏了如何是好。”
这样避重就轻,撇清责任,典型的顾氏太极,可惜丁慕宝没兴趣同顾懿笙推手,横眉冷对:“你爱人家啊,很爱很爱啊,人家对你可痴迷了,苦口婆心劝我放过你。顾懿笙,我这就放过你,从此自由自在,可好?”
“理那疯女人做甚。”顾懿笙五官顿时皱在一起,又是摇头又是跺脚,配合无辜表情,来来回回折腾个没完。
“别演戏了,向人家倒苦水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吧?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深爱着你的菱妃,啧啧,我觉得我特作孽,这不拆散鸳鸯么?你快救救我,快废了我,免得损我阴德。”
顾懿笙闻言立即不蹦了,改为蹲倒抱头:“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哇,你信她……你居然信她,这疯女人,她什么说不出来?小宝贝你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我对你真心假意,当真一点看不出来?”
无关乎信谁,就是生气,生老了气!丁慕宝随手拿过枕头,狠狠丢向他,心中遗憾砸出去的若是花就好了,砸他个头破血流。不,流血不足以抚平心中怨恨,还是拿剪刀制裁那万恶的作案工具,连根剪掉!
“你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可爱,但是伤身啊,久气伤肝。”顾懿笙挪近了几步:“你就当她是个疯子,其实我也一直怀疑她是不是疯了,很早以前不是这样,这几年越发古怪,没想到今天来你这儿唱了这么一出。回头让太医给她看看,真是癔症,送回家去得了。”
可笑,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一个女人,统统这副嘴脸,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哄骗的对象心里就能舒服。可顾懿笙忘了丁慕宝早已不是妙龄少女,三十岁的女人,真要信这个简直白活:“一百个看不上,还能和人家上床,皇上天赋异禀啊,岂止龙体异于常人。”
他急得甩手:“你看你看,怎么解释你都不信,我……我没和她……这其中有你不知道的缘故,说一千道一万,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
“既然没做贼,为何还没开审就承认?我可没屈打成招,也不是母夜叉,别说你是被我吓的。”
“你当然不是母夜叉……”顾懿笙本是和丁慕宝一样蹲着,趁机又近了几步,先是装作“不小心”碰了碰丁慕宝的头发,看我没反应,遂凑上来,大脑袋抵上丁慕宝的鼻头:“小宝贝还没消气?原想着你哭闹一阵也就完事,没想到你气性如此之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