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是怎么知道的?!天哪,还知道自己和顾好,闹崩了!!此人不是人,是猫,只有猫耳朵才能如此敏锐,脚步如此轻不可闻,你都不知道他走了几步,就已靠近,利齿咬住你咽喉,丁慕宝咬得紧紧的:“龙葵是我亲生骨肉,皇上与我亲密无间,你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孩子,回去睡一觉吧,你累了。”
“婶婶何必如此,今日所言,你可以考虑,我有的是时间,等多久也无妨。只有一句,若是事成,婶婶现在有的,一样不少,这位子,你却是想坐多久坐多久,少了菱妃这眼中钉,说的肉麻点儿,简直是唯我独尊。”
为什么都要算计她?一边算计,一边利用,最后连一小块立足之地也不给我,推我下万丈深渊。宋离是这样,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是这样,好吧,她承认他比宋离高尚,至少许下个什么“唯我独尊”的宏愿。
丁慕宝看起来就像那种被人利用然后一脚踹之的可怜虫?也许是的,不然千珏也不会用这小儿科的好处诱惑我。
丁慕宝摇头,笑了再笑:“小爷啊,你是想那椅子想疯了?助你我是皇后,不助你,我也是皇后,何必费那个劲。如今我是皇上的女人,怎么说我都是他女人,龙葵长大,说句犯忌的话,江山都是我儿子的,何必大费周章除去顾懿笙又来助你,你是否过河拆桥还两说,羽翼未丰,只怕不是你叔叔的对手。”
“婶婶真以为叔叔对您一心一意?”他冷笑:“那菱妃,您就真的一无所知?”
从顾懿笙那儿得不到的答案,从这里倒是可以得到,先别管真实与否,丁慕宝当下轻蔑地:“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去?”
他笑了笑,目光又开始漂浮,悠悠道:“龙葵不是皇上的儿子?他就是皇上的儿子,亲生儿子。婶婶你好傻,帮人家养了这么多年野种,还宝贝得什么似的,江山是你儿子的?到时只怕轮不到你,人家生母在前头等着呢。”
太荒谬了,叫她如何不发笑?丁慕宝觉得自己笑得像鸭子:“她的生母可就不是我,孩子你确实该好好休息。”
“我是男人,换作是我,宁愿换个老婆,也绝不会替别人养儿子,何况将来继承我的大业。婶婶,说句不好听的,你太易信人,运气好是傻人傻福,运气不好,譬如遇到叔叔这样的,免不了当了冤大头。”他开了扇子,摇得那叫个风生水起。
气死她也,丁慕宝霍然站起,顾不得风度,抖着手指指着他:“你,想当皇帝想疯了!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证据,但我是男人,也知道男人,婶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有朝一日菱妃骑到你的头上,你会想起我的。我等婶婶,多久都等。”说完,依然摇着扇子,面带微笑地起身,再也不看我一眼,往荷塘走去。
等你个头哇,没被这群臭男人气死就要念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闹玩出轨闹孩子,这么一闹,再看身边,竟无一个可信之人,人生成了他人嫁衣裳,何其悲壮。丁慕宝跌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无限凄楚,到底谁走漏了风声,千珏到底怎么知道龙葵不是我生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