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懿笙的头埋入明眸的脖子,低低的声音若有似无,“我怕……你不见了。”
丁慕宝被顾懿笙牢牢的搂着腰,想去给顾懿笙弄点热的饮料来,顾懿笙却怎么也不放手,那只搁在丁慕宝腰上的手几乎像是焊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丁慕宝无奈的叹了一声,顾懿笙第一次那么主动的搂着自己却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抬手用从浴室里出来一直没找到机会放下的毛巾去给子坤擦头发。
顾懿笙乖乖的,不放手也不吵,任倒了霉一点点的去拭他柔软的发。沉默像潮水一般弥满在房间里,却是一种很舒心的安宁。顾懿笙的心也随着彼此的呼吸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消失了三天,不长不短的三天。
第一天,他回到家里,那个,名义上称之为家的地方。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顾鸣希坐在红木的沙发对面,面无表情的告诉他:“顾懿笙,父亲昨晚猝死医院。”
顾懿笙没有说话,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然后听到顾鸣希继续不带表情的说下去:“父亲在希宏公司里面持有股份39%。遗嘱里分了你7%。而公司里第二大股东占的份额是24%。现在我暂时将父亲的死讯压了下来,公司里面正是动荡时期,如果股份份额又发生大变会造成严重的影响。”顾鸣希顿了一下,看了看顾懿笙同样没有表情的脸。
他们两个不愧有一半相同血液,那种冷漠和无动于衷像得八成。顾鸣希勾起了唇,露出一个没什么诚意的笑,然后直接说出请顾懿笙回来的目的:“所以,我想收购你得到的股份,我会出市价的两倍,绝不会亏待你。”
顾懿笙还是一言不发的倚着沙发的靠背看着对面在这个哥哥,这个从出生起就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哥哥。他们兄弟第一次坐下来好好的谈话竟然是在讨论死去还不到24小时的父亲的财产,真讽刺不是吗?他现在该怎么办?学着那些狗血连续剧里面白痴一样的跳起来把支票扔回去,大吼“去你的钱,我死都不会要老头的一份钱。”
哼,顾懿笙自嘲的笑了起来。很不幸,他从来就不曾有过那么洁癖的骨气。一直是老头欠了他,甚至负了那个本来就别有图谋的老妈。有什么理由要他放弃这个应得更是迟到没用的补偿?更何况,即使他对这些钱不感兴趣,他也绝不会有白白便宜了对面这个“哥哥”的善心。他并不是那种滥情的大好人,我自纵横他人与我何干?对丁慕宝的气恼和不舍,本已是特例了,对于面前坐着的那个男人,没有心情更没有必要。
顾懿笙把交叉起十指,注视着对方:“我要三倍。”
顾鸣希淡淡的笑了,站起身伸手:“成交。”
顾懿笙看着眼前那只要握手的手,也笑了,也站起来,自顾自的走向准备好的客房了。
第二天,顾鸣希向媒体公布了顾克功的死讯。记者们蜂拥而来,将诺大的别墅守得水泄不通,千方百计要套出这位商坛强者的一些内部和财产分配。顾克功的律师当着所有当事人的面公布了遗产的分配。
一个小时后,顾懿笙和顾鸣希这两兄弟当着另一个律师完成了转移股份的所有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