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妃的脸上明显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发作,别人不知道,可她清楚着,秦越与她高家的关系,而徐凌又多宠徐瑶和秦越,当初徐瑶在他们高家,若不是她那侄儿非得娶那外面的戏子,又怎么会闹得徐瑶和高子伏和离,说到底,如今她还能稳坐着贵妃的位置已经是不容易了。
但徐怮可不觉得,他生得晚自然不知道之前那些事,他知道的就是,他明明是贵妃的儿子,父皇明显偏爱二哥就算了,秦越来了之后,更是看都不怎么看他了,更何况在宫中时自己母妃时常偷偷的咒骂秦越早就给徐怮的内心定下了秦越就是抢走他宠爱的坏人,在徐怮眼里,秦越不过是一个死了爹娘的丫头,凭什么和他争宠。
我没有理高贵妃和徐怮,自顾着和徐凌说话。
“外祖父,听说二舅舅出去打了一架?可是打赢了还是输了?”
徐凌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徐桎“听说是把那赵家二小子的牙都打掉了一颗!”
“赵家二公子?”我在脑子里着这个人。
“怎么了。”徐凌看着我思索的样子急忙问。
“越儿早听宁姐说,那赵家二公子自负有些学问,到处寻那些文人学士讨教,说是讨教,可找的,却又是些学教里没势力的贫寒学子,也不过就欺负人家没势力与其斗那么一番,左不过也就那样。”
我倒是说得头头是道,说得倒是不假,自入宫后,我所交之好友越来越少,这繁华的长安城贵族显赫不少,知心真诚的人却是屈指可数,平候府的大小姐何玉宁和我关系倒是不错,何玉宁在那女教学府中上学,这些深闺小姐,最爱聊那些长安城里的趣事,免不了提起这些,而这平候府夫人有一手栽花的好技巧,当时自己起了养花的兴致,多次请她来学习,她又带着自家闺女,一来二去之间,发现何玉宁倒也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也就成了伴,她也就将这些趣事说与秦越听。
这么一听,徐桎也赶紧插话:“正如越儿所言,儿臣与人动手的确有错,可是那赵二无礼在先。”
徐凌看了看秦越又看了看徐桎“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无礼了。”
徐桎得令,立刻笑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准备比划当时的场景,看了一眼徐凌又马上跪下去。
“当日儿臣是带着字画想前去绘书斋与人交流学习,可儿臣并非一人去,和儿臣一起的,还有邵寒,邵寒父皇知道的,字画了得,当日儿臣与邵寒并未有多大排场,尽量低调,可正巧那赵二却对着这邵寒的一副冬寒图大放厥词,说那冬寒图的梅花画得甚好,可那梅树下的老人毁意境,邵寒那副冬寒图别人不知道,但儿臣却清楚,那冬寒图的梅花是美,却也正是去年腊月儿臣与邵寒经过东郊所看,梅花虽美,可梅树下的老人衣不裹体,浑身冻紫,在那红梅下是被活活冻死的,后邵寒有感才有那么一副冬寒图,那赵二只管做那富家公子,享着那锦衣玉食,自然是不解其画意,儿臣便讽刺了他两句庸俗,他竟然便叫下人将那冬寒图上的老人给添画为石头,儿臣这才……”
徐桎说了这一大堆,我是明白的,以徐桎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说那赵二庸俗,只怕中间不知道讽刺了他多少,这添油加醋的事又不只是妇道人家会做,不过这没关系,只要徐凌不怪他便行。
果然,徐凌听了沉默了一会便让徐桎起来了。“说到底,你还是打了人家赵尚书的儿子,回头去与赵尚书赔个罪。”
却不知,徐桎还没说什么,徐怮到开口了“二哥口口声声说那邵寒的画如何,儿臣看那赵二公子说不准也是没说错,一个都没听说过的邵寒说不定没画出那意境,或是二哥瞎编不成,就这么原谅二哥父皇是否太轻率。”
殿内一时沉默,高贵妃赶紧接口:“怮儿年幼,说了些胡话,陛下切莫责怪。”说罢便把徐怮一把拉下跪下,徐怮刚想反抗却看见高贵妃的眼神和徐凌越来越黑的脸一时竟不敢说话,把头低下。
“那小舅舅觉得,该如何?”
我有些好笑得看着徐怮,这些年倒是不知道徐怮说话这般有分寸。徐怮闻声看着的眼睛一股子傲气,我便直盯盯的回瞪着着他,许是我瞪得凶了,他却不知为何不敢说话,竟是浑身打了个哆嗦。
“高贵妃,五皇子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温书了,这些日子就待在景祥宫好好的学习。”徐凌冷冰冰的一句话,高贵妃深吸一口气答了一声是便带着徐怮出了殿。
“好了,你也回去吧,下次不允许有这样的事!”这话是给徐桎听的,徐桎了然,笑眯眯的退下。
“越儿,你想去女教学府吗?”回过头,徐凌便换上了柔色。
我倒是没想到徐凌会这般问,思索了一会:“外祖父知道的,越儿素来喜爱些舞刀弄枪,若说那些书本知识,在哪学都一样,不过听闻女教学府有位女先生的箜篌弹得极好,倒是有那么一些心思。”
我说得是真心话,一开始我便对琴棋书画到不是那么感兴趣,不过箜篌那东西,母亲挺喜欢的,早年就听母亲提起过。
徐凌听到箜篌心中有些撼动,点点头:“若想去,便让岫离去安排,何时都可以。”
我与外祖父在殿内又聊了会,出来时,天已经渐晚,西天边已挂上了红霞,长廊上。
“越公主。”
看着眼前的黄衣妇人,高贵妃。
“高贵妃这个时候,不在景祥宫与小舅舅晚膳,来找越儿有何事。”
“越公主”高贵妃走近,那张布满胭脂水粉的脸让我有些不适,微微皱眉。
“越公主深得圣上恩宠,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可希望越公主不要刻意针对我与怮儿,怮儿年幼,虽有些话说得不对,但请公主不要厚此薄彼,更何况,公主本身出我高家,更应该与本宫和怮儿亲近……”
“高贵妃!”高贵妃的话还未完,我便打断了她,这高贵妃也是厉害,哪里不能碰的地方,还偏往哪里提。
“还请高贵妃弄清楚。不要乱攀关系”
我不想与她多说,穿过高贵妃而过:“我,姓秦,与高家并无关系。”说罢,便带着陶珠离开,我知道高贵妃的眼神怕是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也知道,我与她的战场并非这里,我不想争一时口舌之快,越在意的才会越去争执。
“你!好一个姓秦,与高家没关系,贱人生的贱种,我看你能得意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