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徽听着苏尘婉的嘱托一一应下,笑的一脸幸福。苏尘婉整日呆在芙玉堂很少出门,何徽又总是很忙,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更别提能听见苏尘婉这样的关心了。何所依觉得若是现在四下无人何徽定然已经感动的老泪纵横也说不定了,收拾妥当了何徽便匆忙的进了宫。
想着终于不用再有什么事情打搅自己了,拖着已经困得十分疲惫的身体回房补觉去了。
何所依睡得安心,何暖凉却是身处险境了,迎接完何徽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副丹青。棋语见何暖凉一脸纳闷便上前来解释这画的来历。
“小姐,这是一位叫做水木的姑娘送来的,说是给小姐鉴赏。”
何暖凉点了点头,结果画卷看了一眼便惊住了,水木正是她名字的半边。顾之衡称自己是水木,她则称自己是水目,看过了以后将这画卷收好便同棋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带着绿枝出门去了,大姨也就是说去恢复这位小姐罢了。何暖凉刚刚出门,院子里便有丫鬟跑到主院去通风报信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夫人,二小姐今早接到一副画,拿着画出府了。可要派人跟着?”
“不必,不过是带着画出去跟人显摆,她回来的时候来报一声便好,你一会儿去看看阿依,把这汤婆子给她拿回去。”
嬷嬷笑着看着苏尘婉打从心眼里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跟着高兴,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颇多,夫人整日都睡不好吃不好。如今能见她这么开心的笑着实属不易,多亏了大小姐早上的那个汤婆子了,笑着应下便带着汤婆子下去了。
且说何暖凉出了丞相府就一路向西往茶楼的地方走去,顾之衡画了一个阁楼,窗口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包间中的一副画。想必是约在这里了,此时的何暖凉还不知道昨晚顾之衡被苏尘婉装见的事情,还在美美的想着顾之衡,以为他是见了何所依以后还是觉得自己好。下了马车一路哼着小曲儿,往雅间走去,小二见她长长过来,每次都是去那个雅间。如今见了她也只是躬身行礼,不用带路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顾之衡已经坐在那里了,何暖凉心情更是好。每次都是她等着顾之衡,
这次终于不是自己等他了,正想行礼却不料顾之衡冲上来一把掐住了何暖凉的脖子。
“你竟然敢害我!我一片真心,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暖凉被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张着嘴想让空气进来的多些奈何自己整个人被沈之
衡提起来,根本呼吸不了。一张媚气十足的笑脸已经被掐的开始变了颜色,顾之衡没有
丝毫手软的意思,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她。里面充满了何暖凉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有厌
恶,有愤怒,还有清清楚楚的杀意。何暖凉见到杀意顿时就慌了,她不能死,就算是死也
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怎么能轻易的去死!
一双手奋力的抓住顾之衡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掰着。顾之衡消了气才一把将何暖凉摔在地上,做到一边看着何暖凉跪坐在地上咳得眼泪横流也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不知怎么他现在看见何暖凉的样子总是喜欢不起来,便是逢场作戏都觉得恶心,满脑子都是何所依那勾人的样子,还有她那睿智的眼神,每一样都吸引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着。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下。。。。咳咳咳。。。。殿下你在说什么呀!咳咳咳,暖凉什么都没做啊!”
“还敢给我装糊涂?何暖凉,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戏弄与我,什么何所依要见我,分明是苏尘婉想要羞辱我!”
顾之衡原本不想说明了这事,毕竟一个皇子被臣子的家人发现自己在人家的侧门等着人家的女儿私会,这说出去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若是从前也就算了,现在沈霍来势汹汹正是需要谨慎的时候,自己却因为何暖凉这个女人出了这样低级的岔子,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甘心的!相比于顾之衡的激动和羞愤何暖凉却是不明所以,忽然想到昨天自己做的事情,心中顿时觉得事情不对。
昨日明明听见所有人在找何所依,难道何所依没有去不成?
“殿下,母亲现在整日派人跟着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说不准是被人听去了消息才会走漏风声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姐姐若是能为殿下所用与我来说也是好事,我有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抚好顾之衡,若是惹怒了他对自己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方才顾之衡眼中那明晃晃的杀意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这个时候顾之衡说什么都不能承认是自己跟苏尘婉告密,不然今日怕是从这茶楼出去的便是她何暖凉的尸体了。
顾之衡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怎么说这件事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自己已经许了她极大的好处。
“就暂且信你一次,既然你母亲派人跟着你,最近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免得引起不好的事情发生,现在太子一路十分猖獗,我还需谨慎行事。你且在府中安生些日子。”
何暖凉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件事为借口不见自己,说的她顿时哑口无言。便是不想这样做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方才是自己说的苏尘婉派人跟着自己,看着顾之衡毫无留恋的背影何暖凉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说什么借口不好,非要说苏尘婉派人跟着自己,想到方才顾之衡的话何暖凉的心不禁凉到了底。沈霍分明已经死了,他却还用这样不切实际的借口来做托词。
分明就是不想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