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啊,不是刚喊过她的名字吗?你记性不是一向挺好的?”
“林,林夕吗?哪个字?”谷姜好紧张,别是他认识的那个林夕,自打刀无泪消失不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没空探望过对方,也不知道她的近况怎样了。
是事与愿违,还是心想事成,谷姜说不清楚,反正她确实是林夕,手中也有红珠链,好歹也是自己养了几个月的孩子,说不认识是假的,不过现在她为什么在这里,明秀山群是多么危险的地方,竟敢独自的乱跑。
“虽说是被污蔑的,可你这样越狱出来就怕更麻烦了。”谷姜道。
“我也知道的,可当时的情况很危急,我要是不跑就会……被骗了!”
林夕敲自己的脑袋,她竟还愚蠢到没想出其中的关键,现在的自己越狱了,不管是否有杀害邵杰哥都不重要了,因为罪名已经多加了一项。
“不过,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放你走?”阳霜雀拨弄着火堆,夜间阴寒。
问题猛地直戳重中之重,林夕下意识就缩了手,似乎没到能够百分百相信他们的地步,可要是编了瞎话,对方发现了,心中有间隙,让她自生自灭,依照自己的本领恐怕没走几步又得摔进坑里没救了。
“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他们为什么放我走,可能是与它有关系吧!”
“恶魔印记!!!”
谷姜明白了,不是林夕的错,是刀无泪的错,但这件事似乎顺序不对,总觉得哪里不通顺,他需要捋捋。
这边,谷姜自己瞎捉摸,那边,阳霜雀弄了热水,就是没吃的,林夕只能吃野果了,但她已经很开心了,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们就有安全感,比相识多年的施迦、徐盛更加放心,或许是他们一开始就怀有目的。
“不用担心了,如果你要是被定罪了,可以来我们这里。”阳霜雀打包票道。
他笑得阳光,说得话也很贴心,就是林夕不想连累他们,说:“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别说是妖诡国了,就是幽冥府,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是吧,谷姜……咋地啦?不舒服吗你?”
呼吸瞬间就沉重了,万万没想到,她竟在这里碰见了谷姜,可他是古董零号店的尊者老板吗,林夕想自己还得再三确认清楚才可以。
“你们是古董零号店的?”
“嗯,古董零号店,我是老板,他是招财树。”谷姜随意应了一声。
“招什么?”林夕觉得脚腕有点凉,伸手就去抓,忽而手摸到冰冰的东西。
“啊——”
咚!
细蛇让阳霜雀丢进了湖里,没想过,林夕怕蛇竟到这般地步,不止是惨叫,更加是蹦跶,最后晕厥了,过程不过三秒钟,他都让她给吓着了。
“怕蛇这毛病,还有啊……”
“你说啥?”阳霜雀没听见谷姜的喃喃自语,他在照顾着林夕。
“没,你看好了她,我去附近找找安魂草,她这般受了惊吓,可能会发烧。”
“哦,那你注意点,别忘了,这里坑……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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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秀山群?不老古墓
繁华的遗体摆在少君的面前,这位看着是娃娃脸的小正太,笔直挺立着一米九高度的个子,抬起右脚就踢踢躺在地上的尸体,说:“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
“少君,繁华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可是没办法救她了。”繁锌低下头。
“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艺术品就让他们给毁了,是当我死了不成,哦,我早就死了,不过九心莲的家伙是闲着没事干,在明秀山群瞎转悠什么呢!”
“少君,听说,他们正在找恶魔,我们这里还有魔族之人?”
繁锌有时候真挺蠢的,不过少君觉得蠢笨之人也有好使用的地方,比如听话。
“什么恶魔?没听说过他,还愣着干嘛,丢出去,留着还脏了我的地毯。”
“好的,我马上。”繁锌没有丝毫的疑惑,直接拖走了繁华的尸体。
少君的手中有银针,是从繁华尸体上取下来的,一共三枚,都有淡淡的花香与酒味的结合,他觉得这是一种挑衅,转身进入了卧室。
卧室内,有一扇屏风,少君走进去之后,一掌击在中间的铜制蔷薇上。
那张也有铜制蔷薇的床尾慢慢推出来,像是一具棺材,可以容纳一个人。
少君走过去,恋恋不舍望着躺在其中的成年男人,儒雅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沉睡,双手摆在腹部处,面部表情依旧保持着活力,仿佛转瞬就能苏醒了。
“恶魔啊恶魔,是谁走漏了风声,让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找上门来呢?”
少君单膝下跪,目光留恋着,伸手想触碰,却在咫尺之间停住了,说:
“千年了,你躺在这里,安静得像是瓷娃娃,连沉睡都这么美丽,是我所有藏品中最完美的艺术品,知道吗?繁华,算是我少有的美妙艺术品,可是今个儿没了,所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恶魔,我定要征服你,让你永远沉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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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秀山群?寒潭
这脸算是丢光了,怕蛇怕到了昏厥,林夕使劲不让自己看着明显,可本身这么蜷缩就够显眼了的,但心理安慰也是能够缓解尴尬的一种方式。
“先喝了,不能生病的。”谷姜递给她安魂草的汁液,有股幽幽的芳香,可以让林夕平复情绪,是一种稳定心神的良药,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送你离开这里的,至于越狱一事有很多蹊跷,你且先躲着,日后再说吧。”
【这是要将自己赶走,是这意思吗?】
“可我还没有完成契约,我要是走了,利息应当很重的。”林夕举起手心说。
“这就不用担心了,我会与刀无泪说清楚的,不收你利息,契约也会作废的。”
谷姜多不愿意破坏林夕宁静的生活,因为刀无泪当年说得不错,她要是在古董零号店长大,可能要见更多的肮脏与血腥,如果能够不变化,自己宁愿永不见她,也不想要她日日活在担惊受怕当中,这么辛苦有自己就够了。
“契约还能作废吗?”左拇指摩擦着黑色刀纹,林夕道:“可我与他约定好了,不见不散的,如果契约作废了,我就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不是,你还想再见到他?”谷姜忧愁,莫不是血缘的关系。
“是的,我们约定了,还要再做第二次交易,不过这一次,我要更换交易的内容,现在,我要为自己而活,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他……”
“不是,这话听着怪怪的,像是他死了……死了?”阳霜雀看向谷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