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奇干活起来就是快,不到半个月就造好了房子,最重要是有钱啊!!!
用普通民居的外壳掩饰内在的攻击性,给贝奇不少发挥的灵感,也有不少事刀无泪提供的妙招,最后就是这样了。
摆在眼前就是两层封顶的白色楼房,正正方方的造型,不多加雕饰,以最纯粹的色彩掩饰内在的攻击性,若是觉得三面半围墙和一扇两开的院门平淡无奇,那可就错了。
也不知道刀无泪如何搞来的吸血植物,不生长在地上而是墙体内,远看着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要是受到触碰就展现自己的锋芒,宛如六芒星的尖锐体表能滑破皮肤之后倒刺着血肉不松口,还能自由的移动,让你逃无可讨的等死着。
光滑明艳的羽毛下包裹着瘦骨嶙峋的身体,贝奇身在现场看着徒弟时在买来的山鸡被瞬间吸干血液、全身扁得不成样子的场景,鸡鸣的哽咽还犹然在耳,两眼一翻就晕了。
“效果一般般,可惜不能连皮带骨头一起吃了,不过勉为其难的用着吧。”刀无泪将山鸡丢给侯稻,说把它毁尸灭迹。
“……烤?”侯稻不是很确定刀无泪究竟是想让自己何种的毁尸灭迹。
“如果你吃了这只山鸡,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身体麻痹个两三天不能动而已。”刀无泪转身用铁铲锄地,他之前预留了一片空地,就是为了专门种植暖冬豆的。
时在扶着昏迷不醒的贝奇,与带走山鸡的侯稻一并回家,再也不想与刀无泪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于一处待着。
暖冬豆是一种只在冬季生长的植物,说它坚韧不拔吧,可又很娇弱,每日必定要按时浇水才能生长,与那人一日三餐要吃饭时同个道理,而在它结出果实来之前,刀无泪只能宠着它们。
可哪句怎么说来着,叫财不可外露,所以这里夜半时分就招贼了,听得外边惨厉的尖叫声,刀无泪正好在院里给暖冬豆浇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里是可偏僻了,不过住户也很多,听得这几声划破夜空的扰民惨叫,竟统一没有出去看戏,而是躲在被窝里,或是在窗边窥视,至于能不能看到什么,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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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还以为能来几个厉害的高手练练手呢,都是没啥修为的废材,就这样的身手还学那飞贼来偷东西,人家素来可都是飞檐走壁而不是爬墙的,我说的是吧,那屋顶上的朋友?”
一轮光束打在平面的屋顶上,一个通体黑衣的男人在那里拔腿,看情况是被黏在上边了,否则早就跑没影了。
“姑娘好生厉害啊——”
“真不好意思,手滑了。”刀无泪伸手接住刚把飞贼砸晕而落下来的水壶,继续浇水去。
下一秒,六芒星造型的吸血植物蓄势待发,白色的墙体满是银光闪闪的锋利尖刺,集体对准着院里多出来的一道人影,看身形,是女人。
“阁下,可否赏脸,你我交个朋友?”
壶里没水了,意味着已经把暖冬豆喂饱,刀无泪这才看向对方,道:“与想在我屋里偷东西的飞贼交朋友?”
“我们那是劫富济贫。”
“哎呦喂,好不要脸的说词,但偷东西就是偷东西,管你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莫不成我还得对你们感激涕零?”
“阁下,你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没见过那些受苦受难的大众是如何生活的。”
“你这是在暗喻我没长眼,还是想说我是个人渣?”
“……有区别?”
“授人以渔才是止困之法,你们就是有再厉害的本事,偷得了再多的金钱财宝也没有,最后只会沦为世人眼中的恶人,他们可不管你们有怎样的苦衷,只在乎你们做过何等程度的恶事。
到时候,便是曾经帮助过的那些人也会道上一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竟是臭名昭着的飞贼,唾弃你们起来绝对也是一绝的,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破风之声却未有动作,戴着手套的双掌握着一条铁链,那女人还算得上沉着,道:“阁下,是要送我们入狱?”
“……我有说过?”刀无泪懒洋洋地伸了腰,道:“你们离开之时顺便将他们都带走,我可不想一大清早起来还要处理尸体,哦,对了啊,下次要是再监视别人,要记得经常换人来办,不然就找个高手,弱成这样的还当飞贼,可真是少见。”
“……”
怎么有了被鄙视之后还感到无比可耻的难受!!!
“你真要放我们走?”
回应的,是关了屋门的举动,又冬风凛冽,雪比起之前飘得更紧密了,地上的脚印便是没几分钟就要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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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过得安逸了,真是难得一见的静寂,不过外边可是热闹了,炮竹声声起,拜年贺贺岁,期间儿童们追逐游戏引得不少的嬉笑怒骂,还有走街串巷贩卖瓜果零食和孩童玩具的。
比起街道上的热闹,院里可就冷清多了,时在过来敲门的时候,刀无泪正在伺候那些暖冬豆,现在已经发芽了,眼见着再有几天就结果了,差不多就能开始做豆腐了。
“无名,师傅让我来请你去家里过年。”时在也与刀无泪有了几回的交道,晓得对方不喜欢被旁人称为姑娘,即便很多时候没有反驳,可喜欢狠狠地欺负死人。
刀无泪也没有插牌立碑说自己是男子,更不会逢人就解释他不是女人,许是因为无聊了,爱好起了欺负称他为姑娘的对方,但看顺眼的就还好吧,所以对贝奇这仨师徒也算是客气。
“不去了,我困了。”刀无泪犯懒。
“晓得你会这么说,我已经把东西全搬来了。”贝奇随后也进门来了。
“师傅,好重啊。”侯稻才是那个出力的,全身挂着锅碗瓢盆和瓜果蔬菜、零食什么的。
“切,分明是想趁机讨好我,而后让我教你那些自己不懂得的武器与建筑融合的知识吧。”刀无泪还真是一针见血。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贝奇已经脸皮厚了好一圈,不过是被刀无泪刺激的,直接就让时在和侯稻开火做饭,道:“他们烧菜可是一绝呢,算是你有口福了,旁人想吃还没有机会呢,让让道,别挡路。”